‘強製任務指令名稱:前往歡樂堡。’ ‘任務內容:以秘源術士的身份繼續前往歡樂堡,期間需隱瞞自己來自被摧毀的神諭教團船隻,需隱瞞自己曾經死亡的事實,需尋找其他存活的神諭者,需存活。’ ‘任務額外信息:神諭教團認定船隻被虛空異獸摧毀後全船人員已經死亡,船隻相關人員名單已丟失。’ ‘任務額外內容:盡可能地解救秘源術士。’ ‘任務額外內容:殺死其餘神諭者或將其收編。’ ‘任務獎勵內容:未知。’ 一連串冰冷的播報聲聽的夏虎一楞楞的,但是他沒聽完就不耐煩地啐了一口唾沫,指著空氣大罵道: “你他媽的xxxxx,你是不是xxxxx,我看你真他媽是xxxx...老子xxxxxx...” 又開始發癲了是吧?!老子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又要老子去歡樂堡送死是吧?!誰不知道歡樂堡是他媽... 他忽然愣了一下,不對啊,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 係統的聲音其實是有兩種的,一種是那個可憎該死需要下地獄的女人,還有一種雖然也是同樣的聲音,但從來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像是機械一般冰冷理智,他將其理解為是係統強製性的提供信息。 他好像一時之間被怨恨和憤怒沖昏了頭腦,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 “額...”他摸著腦袋,“那啥...姐姐你能再把剛剛的內容說一遍不?” 沒有任何回應,想來也是,除去這種強製性的提供信息外,係統巴不得什麼都不跟他說讓他死在外邊... 該死...他懊惱地撓著頭,剛剛的內容他隻聽到了一句解救秘源術士,接下來的內容就全被他親切問候的聲音給蓋過去了,好家夥那是一個字都沒進耳朵... 完犢子了這不是? “哦!”他一拍手,他想起來了,還有個辦法。 日誌。 隻要解鎖日誌,說不定這些相關內容就能在日誌中找到,但是自己確實得先攢些積分保證自己能復活...他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最後一甩手往前大步走去。 算了,管這些乾嘛,反正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主要目的是要前往歡樂堡了...剩下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條道路顯然是人為的,兩邊長著雜草和低矮的灌木,他瞧見旁邊有條用巖石堆砌的階梯,但已經受損嚴重長出了草木。 他沿著階梯向上,階梯盡頭入目的是兩根不高不矮的圓柱,大約和鄉下小道的路燈差不多,上麵爬滿了像是爬山虎的暗綠色植被,顯然是已經廢棄很久了。 他仰頭望去,這是一尊高大的石像,估摸著是曾經修砌在這裡祭拜或是張揚威勢的。 他皺了皺眉頭。 “布拉克斯-雷克斯的古代雕像...” 這個穿著鬥篷和盔甲的男人,名叫布拉克斯-雷克斯,他右手持著一把幾乎等身高的雙刃斧,左手捏著一麵盾牌立在地上,盾牌上是一個凸顯出來的,猙獰的,像是惡鬼般的頭顱形象。 他摸著這個男人雕像的底座...不,這並不是什麼是所謂常規的底座,被踩在他腳下的是一群被鎖鏈束縛捆綁在一起的,驚恐的尖叫掙紮試圖逃跑的...人。 這家夥是什麼邪道人物嗎?夏虎有些納悶地上下打量雕像,這雕像有些年頭,恐怕是以前這塊地方的某個大人物...而且是個變態,將暴虐視作快樂和...享受? 他皺起了眉頭,這具體的念頭幾乎是從他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這種感覺他之前體會過,是來自費恩的記憶,或許費恩知道這個家夥的來歷? 但是除此之外他的腦海中並沒有再出現別的東西。 他搖了搖頭,從臺上走了下去,從這邊被廢棄的情況來看,這家夥隻是個歷史人物,或者說早已被推翻了,他倒也不必糾結自己是否了解這個家夥。 海鷗在天上盤旋,這條道路沿途依舊是海,有不少早已腐爛斷裂的船隻殘骸深深地插在泥土裡。 夏虎沿途撿到了些不知道有沒用的樹枝和材料,還有幾株草藥,他猜測草藥能夠製作一些藥劑,否則他應當不會看到它們的名字。 不得不說這條道路雖然狹窄崎嶇有些難以行走,但好處是他根本不需要辨認方向,隻需要沿著道路前進即可。 “嗯?”他停住了腳步,麵前的道路正在逐漸開闊開來,在前方不遠處似乎還有一片沙灘,但是他似乎嗅到了...臭味? 一股子...熟悉的臭味。 夏虎從腰間抽出了魔杖捏在手上,緩緩地朝著沙灘走去。 “嘿....瞧瞧我遇到了誰?”他發出一聲嗤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兩個扭曲醜陋的家夥隨即回過頭來,揚起上半身向著夏虎露出猙獰的口器。 ‘條件符合,進入戰鬥狀態。’ 兩隻粘性虛空幼蟲...不堪一擊的家夥,夏虎瞇著眼打量它們,在它們不遠處有一具...屍體,至於他為何確信,因為那個可憐的家夥已經被啃食掉了一部分身體,紅色的製服被撕碎丟在一旁,身下是大片粘稠接近凝固的血液。 這些家夥是跟著海浪沖過來的嗎?夏虎看向沙灘的邊緣,除了老舊的船隻碎片外別無他物,顯然那個恐怖的虛空異獸並沒有來到這裡...畢竟他不覺得以那家夥的身姿能夠在這晴朗的天空下隱藏起來,而且如果不是瞧見隻有這兩個小家夥的話他也不會如此囂張地出現。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夏虎嫻熟地念誦咒語凝聚元素,火焰和油性物質產生地劇烈爆炸反應將兩個弱小的虛空幼蟲直接吞沒在了火焰中,它們甚至無法爬到他麵前就被地表的火焰給烤成了焦炭。 但是這期間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費恩!費恩!...費恩!!!” 在那些家夥爬行著忍受灼燒時,夏虎分明聽到了它們那尖銳嘶啞的聲音,它們...在喊自己的名字? 它們...確實在喊費恩? 夏虎疑惑地看著幼蟲的屍體在火焰中燃燒,它們認識自己?是因為...在船上見過的原因嗎? 但是又有點奇怪...這些家夥的聲音... 似乎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