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曉星聞言點了點頭。 　　男人敲了敲桌麵，說道：“你現在在學校學習的應該是沒什麼怪力亂神的‘相對論——量子力學體係’，或者是更古早的‘牛頓力學體係’。但實際上，世界上還沒有被其囊括的部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這就是要告訴你的重點——一種名為【靈子】的物質，目前普遍的觀點是將它看作一種新的基本粒子，雖然它的性質很奇怪。 　　它具有極大的能量，正常而言，它不參與人體代謝，與生物體互不乾擾，但凡是總有例外。” 　　這名誰起的啊，真是有夠老套，是靈氣復蘇的戲碼嗎？時曉星在心裡默默吐槽道。 　　“某些特殊的生物會在體內形成【靈源】，靈源可以暫時性地儲存靈子，並利用靈子中的能量，使生物體產生用現有科學難以解釋的變化。 　　一般情況下，它會使生物體擁有超凡的身體素質，還能給儲存的靈子賦予新的性質，性質的種類很多，每個靈源隻能賦予一個性質，具體是什麼因人而異，學界目前推測跟基因有關。” 　　時曉星有些蒙，但大體上還是聽懂了一些，便張口問道：“這麼說的話，所謂的【覺醒】就是擁有靈源，不過有沒有這玩意應該是趨近於隨機的吧，覺醒者不至於個個守口如瓶，外界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男人笑了笑：“要是這樣說，信息確實不可能完全封鎖。 　　不過實際上，如果沒有屏蔽設施，覺醒者就像黑暗中的火光一樣顯眼，靈子雷達會第一時間上報，然後就會有人上門簽保密協議，並保護起來。” 　　查水表是嗎？時曉星扯了扯嘴角。 　　“保護起來？”時曉星並不十分理解。 　　“覺醒者不光有人類，對於獸類覺醒者來說，其他覺醒者的靈源是珍貴的資源，那些低等級的覺醒動物，吞噬靈源是它們的本能。 　　對於高等級的覺醒動物來說，靈源可以讓它們的實力更進一步，所以剛覺醒的弱小覺醒者是極佳的靈源來源，以至於需要分出部分守備力量去保護。” 　　男人邊說邊從辦公桌抽屜裡抽出一張紙來，遞給了時曉星。 　　時曉星接過一看，是一份保密協議，他草草看了幾眼，協議僅僅是限製他傳播超自然現象信息的行為，並沒有什麼過分的部分。 　　他抬頭問道：“聽上去覺醒者並沒有危害，再強的人體也不可能硬抗導彈，為什麼堅持保密？” 　　男人嚴肅地說道：“這僅僅是你根據常識做出的判斷，實際上靈子中龐大的能量甚至可以讓人防禦一切熱武器，就算是沒那麼強的覺醒者，也不是輕型熱武器能解決掉的。 　　在城市裡又不可能用出大威力戰術殺傷武器，要是有覺醒者堅持反社會的話還是很麻煩的。” 　　他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就會導致他們與普通人之間的差距非常大，正常人不會希望跟一秒內殺他們幾十次的人共同生活，如果公開覺醒者的，引起的社會矛盾是難以想象的。” 　　時曉星點了點頭，又細看了一遍協議發現沒什麼問題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見此，對時曉星說道：“那麼，接下來談一談安置問題，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回歸到正常生活，但會受到我們的監管。” 　　他苦笑一下，“這是因為覺醒者的力量太過強大，從社會安定的角度考慮，隻能是這樣了。”時曉星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還有一種是加入到我們的編製來，我們將提供資源，情報，以及對你進行一定的訓練，相應的，你也將承擔一部分維護社會安定的責任。 　　如果你同意，我們將會在政審通過後將你納入我們的編製，你可以適當考慮一下。” 　　時曉星沉吟片刻，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男人時常是沉默的，但一旦待在他身邊便會感覺到如山嶽般的可靠。 　　如果你還在的話，會希望我怎麼選擇呢？時曉星忍不住地想。 　　時曉星考慮了一陣，問道：“如果我打算加入的話需要準備些什麼材料，學校那邊怎麼解釋？” 　　男人回答道：“材料方麵不用擔心，我們掌握的數據庫權限足以抽調出政審需要的材料，至於學校的話，我們的任務大部分是夜晚進行，白天休息，你可以在下午返回學校上課。 　　因為靈子的關係，我們跟國防大也是有些合作的，我們會以提前班特殊培訓的名義為你請假，不過上午落下的課業就沒什麼辦法了。” 　　“這樣啊，”時曉星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申請加入。” 　　男人有些驚異：“你要考慮好，盡管你是覺醒者，在今後很短的一段時間內便會變得非常強勁，但也還是有限的。 　　能抗核武器的終究是少數，而且麵對的敵人絕大部分是與你一般的覺醒者，危險性並不算低，你慎重考慮。” 　　時曉星再次點頭：“我已經考慮好了。” 　　男人點了點頭：“那好，盡管還需要審查，但覺醒這數量十分稀少，現在又十分需要補充些新鮮血液，所以隻要沒什麼大問題，一般都能通過。時候不早了，夜不歸宿會讓家裡人擔心嗎？” 　　時曉星回答道：“我家裡沒人。” 　　男人聞言想了想，告訴時曉星：“既然這樣，為了安全考慮，我們這裡還有一些空餘的房間，你可以今晚在這湊合一下。 　　不過你要是想回家的話也可以，我們會派人保護你。明早我們會告訴你審查結果。” 　　時曉星點了點頭，男人便領著他走到了另一棟建築物內，打開了一扇門。 　　對時曉星說道：“保潔會定期打掃，所以勉強還是可以住一晚的，鑰匙就放在桌上，你可以選擇鎖門” 　　時曉星看了看房間，並不大，僅僅算是普通民宿的水準，一張床，一套桌椅，一個陽臺，還有一個小衛生間。 　　時曉星打量幾下房間，對男人點點頭說聲謝謝就進去了，男人見此說道：“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結果明天會告訴你的。”然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時曉星撓撓頭，脫了外衣就直接躺在床上，可能是經歷了這麼多太累了，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而男人走出這棟樓後，又轉身走到另一棟樓內，裡麵各種各樣的設備，儀器，以及數十人之多的技術員，男人走到一個頭發略微有些斑白的技術員麵前，問道：“他的波動強度是多少？” 　　技術員抬頭回答道：“在3.2F左右上下波動，是近幾年來為數不多的剛剛覺醒便破三的，算得上是很有潛力了。”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據薑挽弦她們所說，他還帶有【星芒黑瞳】，除了司令以及前些年被剿滅了那頭【權】之外，還沒有記錄到其他人的眼睛是這樣的。” 　　他繼續問道：“現在探究出瞳色和靈源的關係了沒？” 　　技術員推了推眼睛，回答道：“還跟以前一樣，隻知道有關係，但具體是什麼不清楚。從統計學的角度來看，目前登記在冊的覺醒者中，紫瞳總計564人，平均靈子波動強度是39F左右，藍瞳2584人，平均靈子波動強度是27.4F左右，灰瞳6973人，平均靈子波動強度為12.7F左右。 　　剩下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瞳色，隻不過樣本過少，沒什麼參考價值。司令和那頭權王的均值是55.7F.盡管僅有兩位不足以證明黑瞳強於其他瞳色，但也能讓我們期待一下這位新人了。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你手底下那位紫紅色瞳在【破立】未完成的情況下的靈子波動強度已經達到了38.5F，保守估計當她完成【破立】後應當會有40F以上的波動強度。說實話，這地方的覺醒者天賦都高的不正常，李誠厚，你算是遇上好地方了。” 　　被叫做李誠厚的男人聳了聳肩，對技術員說：“薑挽弦是四年前在城郊找到的，被那種東西波及到還能存活下來的人，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天賦都不奇怪。” 　　技術員有些驚訝：“四年前她還隻是個小孩吧，找書苑 www．zｈaosｈuyｕａn.com當時城郊那頭魃魈都算得上是權王了，不經意間釋放的靈子波動都能將一個小女孩震死，她怎麼活下來了的？” 　　李誠厚搖了搖頭：“我也不怎麼清楚，但據她所說，是有人將她救了下來，但具體是誰她隻字不提，我也不好要求一個小女孩能給出什麼線索，初步判斷跟解決那頭權王的是同一個人。” 　　說著，他點起一根煙，“除此之外就沒什麼跟那人有關的消息了。” 　　技術員伸手掐滅他的煙頭：“這兒禁煙！”頓了一下又說：“也就是說，這麼多年，關於城郊那頭權王，和把他乾掉的那人的信息，你們是一點沒查到？還敢不敢再廢物一點。” 　　李誠厚攤手：“我們隻是維護治安的暴力機關罷了，這種搜查的事本來就不適合我們，不是還有當時的數據嗎，你們就沒分析出點什麼？” 　　技術員搖搖頭，：“能分析出來的全在前些年的報告裡了。戰後收集的數據裡隻能分析出其中一方是人類，而那頭權王的靈子特性是扭曲一類的東西。 　　城郊那裡被戰鬥波及的植物佐證了這一點——所有沾染上那權王的靈子的植物都畸變了，除了一些捕風捉影的傳聞外，目前記錄的魃魈中，幾乎沒有與它相類似的特性。 　　或者說，這權王所用的東西，真的算是靈子嗎？我在報告裡提議將它新開一個類別，但因為數量太少，這個提議沒有通過。” 　　技術員對這個話題不再多談，從打印機裡抽出一疊紙，對李誠厚說道：“這是那個新人的資料，沒什麼特別之處，除了他父親這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