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低頭不語,但倪安智的話又令她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之後倪安智就向梔子一一介紹了太虛山的各位仙長以及三位掌座,甚至是他們的修為和擅長施展的法術。 目前,陳天瑞、龍樂音、以及玉麵北冕皆已經進入了元嬰境修為,三位掌座所用的武器也很特別,分別是明乾鞭、奇焰瑟和流影劍。 “這三件法器,分別屬於三位掌座,可別小看了這三件法器,它們可是僅次於太虛山鎮派法寶仙皇笛之下的三件上品法器,被譽為太虛山三寶。” 倪安智還想繼續替梔子解釋,卻忽然聽到一聲尖叫聲自洗心殿內傳來。 隻見,南宮文秀從洗心殿中一路撒著歡跑出來,一臉歡喜的模樣,她身上依舊穿著那身素錦緞子粉白衣裙,一蹦一跳的時候,那長長的裙裾就隨著她蹦躂的動作上下飛舞,像一隻喝醉了酒蹁躚的蝴蝶飛了過來。 她一見梔子就立馬上前,抱住人就拉著轉圈圈,一邊跳一邊嚷著,“太好了,太好了,本姑娘的好運真是好到爆,居然一猜就猜中了。這回可以入太虛山的門了。” “怎麼了?”梔子雖然聽她這麼一說,猜到了七七八八,但還是問她。 “我通過了,梔子,你說神不神?我考試前有在心裡求過菩薩保佑的,原本我不知道誰是騙子,可我就是隨便那麼一點,居然就選對了。你說是不是菩薩顯靈保佑我啊?”她興奮地眉飛色舞,說了半天才注意到倪安智也正看著她。 她立即臉上的表情就乖順了,捂了嘴收聲,臉頰緋紅地喚了一聲,“倪師哥~”一雙俏麗的大眼睛往人家臉上瞧了瞧,也不太敢看人家的樣子。 倪安智笑起來,沖南宮文秀拱拱手,頗有禮節的模樣,“看來我很快就要有兩位師妹了。” 第三關考試很快就結束了,此次考校七大門派第一大派太虛山入門考試,參考者約有數百人,但三關皆過的人卻僅有六人而已。 倪安智帶著梔子在內的這六人上太虛山正殿,叩拜祖師,再行拜師禮。 梔子跟著一行人走在最後麵,幾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也都很興奮馬上就可以由各位仙長選擇拜師了。 整個太虛山正殿富麗堂皇,不愧為七大門派之第一大派,殿頂離地麵很高,還從上麵垂下金黃色的錦緞流蘇,殿內兩側也立著十餘根粗壯的石柱,也妝點成金黃色,唯有地麵正中央鋪就著鮮紅的毯子,長長的一直鋪到殿前三大掌座的座位前,殿內下方正燃放著一個熏香的香爐。 三大掌座的座位,左右已經分別坐了兩位仙長,隻有最中央掌門的位置還空著。 左邊一個仙長大約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雙目如炬,下巴和臉頰上長著一圈虯髯,擋住了他唇角的弧度,說不出的嚴肅,但見他正不茍言笑地盯著這剛踏入太虛山正殿的六人看。 他的一隻手握著一柄金光熠熠的鋼鞭,另一隻手正搭在鋼鞭的一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擊著。 想來他就是那明乾鞭的主人,太虛山的三大掌座之一的陳天瑞了。梔子暗暗揣測著,她又看向了右邊坐著的一個人。 此人倒是和陳天瑞有天壤之別,但見他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身青衣法袍,眼角眉梢以及唇角都微微上揚著,好似很和善地微笑著看向幾人,他的右手上拿著一把通體鮮紅如火焰般的豎琴,但那豎琴卻不似尋常豎琴那般龐大不好掌握,反倒是僅有一本書頁那麼大小,能讓人一掌就握住。 “莫非這就是奇焰瑟?”梔子低聲問了一句,原本想著南宮文秀的消息靈通,必然會回答她,可誰知南宮文秀隻顧著看前麵帶路的倪安智了,根本沒有聽到梔子的話。 梔子嘆了口氣,卻忽然在神識中聽到了千年人參的靈識傳音,“對對對,這就是奇焰瑟,它可是太虛山三大掌座龍樂音的武器,聽聞隻需催動靈力彈奏就可以發出驚人的火焰箭氣傷人於無形,威力無比。” 梔子忽然有些慶幸自己懷裡一直帶著這支千年人參了,若不是它一路嘚瑟自己的所知,時常賣弄,她也不會了解這麼多關於七大門派以及七大門派之首的太虛山的諸多消息。 “咦?奇怪,怎麼沒有見到太虛山的掌門玉麵北冕?”梔子環顧四周都沒有見到有什麼人像太虛山掌門的。 在正殿呆了一會兒,倪安智帶著六人沖著天地叩拜,以表叩謝太虛山歷代祖師庇佑之德。接下來,就是兩側在座的諸位仙長以及三大掌座選徒了。 倪安智向座上的二位掌座介紹了此次入門考試的成績,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然後轉身指了指梔子說,“這位是此次考試中成績最優異的小師妹梔子,就看三位掌座如何選擇了?” 龍樂音微微一笑,轉頭對陳天瑞說:“望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北冕兄還沒有來,我們這就開始,他不會介意嗎?” 陳天瑞停止了敲擊明乾鞭,看了一眼殿下快燃盡的香爐中的三支禪香,滿臉正色,“既然已過了一個多時辰,他還遲遲未到,那我們不如先選徒吧。” 他看了看殿內中央站著的梔子,隻覺得她長得靈秀逼人,神情又頗為沉穩鎮定,心中自然就多了幾分歡喜,於是道:“既然你的考校成績是最佳的,那不若拜入我陳天瑞的門下如何?” 倪安智聞言,滿臉欣喜地看著梔子,低聲道,“小師妹,還不快拜師?” 梔子是想依照爹爹阿德的吩咐拜入太虛山掌門玉麵北冕的門下的,可陳天瑞卻說想收她為徒,這可如何是好? 正躊躇間,忽然聽得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誰說她要拜入你門下?” 梔子轉頭去看,卻見到一人身穿淡藍色的長衫法袍,腳下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一步一步走進了正殿內。 他的臉龐上戴著一麵玉色的麵具,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幾何。 梔子一眼便認出來,是那位在菩提樹下救過她的仙長呀! 難怪他有太虛山的仙皇笛?她早應該猜到幾分他的身份是與太虛山有關的。 可他到底是誰?他怎麼會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