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 落入(1 / 1)

香宜清凈心 伶點金 3012 字 8個月前

“走!”彥博與呂康安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再打下去,他們非但撈不到甜頭,甚至還會致使神君的大計敗露。   當下彥博不再耽擱,沖著依舊與倪安智、江琪對敵的張望打了一個呼哨,在身前即刻呼出了一團黑霧,扶著呂康安就極快地消失在了黑霧當中。   張望也不敢再鬥下去,嘴裡發出一聲輕喝,“你等豎子,容你爺爺我休息幾日再來收拾你等。”說著,也在身前不遠處召出一團黑霧,頃刻間霧遁而去。   梔子見到局麵已經完全被太虛山同門所控,這才停止了吹奏仙皇笛,她走到北冕身邊,北冕手中拿著幻顏塤,眼中閃過有些虧快意的神采,“梔兒,你看,如今連閻影殿的鎮派法寶幻顏塤也落入了本尊手中。”   他舉著那個幻顏塤,對著山頭上的日光照了照,又嘆了口氣,對梔子道:“你別看這小小的塤兒,它可是能操縱一些非凡之物的,這汪家鎮的傀儡人作亂一事,就與它脫不了乾係。為師是打算將它帶回太虛山,以太虛山歷任祖師之力鎮壓在祖師殿內,你看如何?”   北冕問完這些話,也不等梔子回答,反而專注地盯著幻顏塤看個不停,好似它上麵有什麼魔力,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般。   梔子默然不語,看了那幻顏塤好幾眼,她心中有個念頭,有時候,不是看這法器是否害人,而是要看掌握法器的人是否有害人之心。   “古語有雲:正人用邪法,邪法亦是正;邪人用正法,正法亦是邪。”梔子半晌才吐出這句話,算是對北冕方才所言的回答吧。   倪安智聽到了梔子的話,走過來點點頭,“對,關鍵是看人心是否險惡,而不在於法器的用途。”   梔子忽然想到了她瑞雲莊上百口人,都喪生於那窮奇和朱厭的無端爭鬥中,而浮華曾經提到,在窮奇跑出去的當日,似乎是受到了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的刺激,激發了兇性……   她想到了一種可能,就轉頭問北冕:“師父,您方才說此幻顏塤有可能會操縱一些非凡之物,那……那上古妖獸窮奇或朱厭,它也能操縱嗎?”   北冕眼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看了梔子許久,才道:   “這點為師倒是不是很清楚。此幻顏塤是否能操縱那上古妖獸,我們誰也沒試過,並不能查證,但你不是說邪人用正法,正法也邪嗎?若是有人別有用心,用這幻顏塤操縱什麼,就好比這汪家鎮世代聽命行事的傀儡人,也是會出亂子的。畢竟……”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些沉重地繼續道:“這幻顏塤破壞心智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   梔子有些驚愕地看著師父北冕手中的幻顏塤,直覺自己離瑞雲莊那件慘案的真相,似乎又近了許多。   她一定會找出那個幕後之人,親手結果了此人的性命,為爹娘和莊上那些無辜的百姓報仇!   安和有些尷尬地走進海興港一家上等的衣品店,入內挑挑揀揀了半天,都好似沒有滿意的。   一位很有眼力見的店小二笑容可掬地迎上來,點頭哈腰道:“怎麼,這位客官沒有發現滿意的嗎?不是小的我誇海口,我們一品衣城裡所有當季流行的男女服飾都有,貨品齊全,質量上乘,關鍵還價格公道,客官可否告知小的,您是想給您自己選,還是給家中的娘子選啊?”   安和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了一聲,低語吐出幾個字:“給自己。你們有沒有對我這樣的……男子而言,比較特殊……一些的服飾……”   一想到木蘭通過她的一些預測未來的能力,給出的建議,安和就有種想揍人的沖動。   他可是第一次啊,第一次給自個兒買一身衣服還如此尷尬。   那店小二尋思了小會兒,一見安和那俊倪臉上的紅暈,忽然如醍醐灌頂般,殷勤介紹:“有,有,有,這類衣飾雖然有些特別,但如今在天若街上四處可見,哎呦,這位客官快裡間請,裡間慢慢挑,慢慢選,直到您滿意。就是這種衣飾……做工精致又用料華貴,未知客官……”   他話故意沒有說完,就捏著兩根手指,盯著安和看。   安和立馬會意,掏出一顆上品晶石,“咯,這個夠了吧?”   “夠了,夠了,夠了。”那店小二笑得合不攏嘴,將晶石捏在了手裡,帶著安和去了裡間選木蘭口中提議的“特殊的衣服”。   過不了多時,裡間的水晶門簾子被殷勤的店小二撩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安和從裡麵換好全套衣飾,慢慢踱了出來。   他往鏡前一站,那店小二不住地在一旁諂媚喝彩,一個勁兒地道:“客官好品相,好品相啊,這要是去了天若街的紫水居,還不穩拿今夜的魁首?”   安和冷冷瞟了他一眼,嚇得那店小二一個哆嗦,又不住地自扇耳光,“瞧,小的這張嘴,定是惹這位客官不開心了?”   他又想,這位客官進店時,明明是一副俊倪瀟灑的小哥模樣,這般一打扮,卻完全變了樣子,若不是想著去那天若街的紫水居選那當夜的魁首,還能是乾嘛?   但或許這等事,多為好男兒們不恥,這位客官如此介意,恐怕也是逼不得已才走到這一步吧。   畢竟那紫水居這般打扮的麵首們,都是靠出賣自己的“色相”以及性感的身體,來博得一些富人們的特殊追捧和喜愛吧。但終歸不合正統,這種選魁首,也多在夜間舉行,到底見不得光啊。   那店小二收了打賞,也不好惹安和生氣了,就默默退了出去。   安和站在那麵銅鏡前,靜默許久,安靜地注視著那銅鏡中的男人:   但見,他將一頭奶牛白的三千發絲垂下,此時柔順無比的貼服在他胸膛上,頭上別了一支金簪雀,那簪子金光熠熠的,佩在他的耳側白發上,透著一股別樣的吸引力。   他身上隻著了一件雙層的輕紗衣,青色的麵料,柔滑而閃爍著獨有的光澤感,因為與身體極其貼合的緣故,因此這件青色的輕紗衣,即便是雙層,也輕易地勾勒出了安和的胸膛、腰際、臀圍及大腿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