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六符咒(1 / 1)

香宜清凈心 伶點金 3124 字 8個月前

梔子每日幾乎都是如此悠閑的打發時間,很快又過了半年,這一日,北冕來到小竹樓看梔子,居然發現她的修為,才短短半年不見,卻又達到了築基中後期的境界。   北冕仔細盯著梔子年輕秀雅的臉龐看,玉色麵具下的臉色變幻不定:看來梔兒的容貌,因為修為已經進階到築基中後期的緣故,已經停留在了她十八歲的模樣了。果然,此無垢道體之身當真了得,梔兒的修為進階可謂是一日千裡,進步神速啊。   “師父,你……來此找弟子是何事啊?”梔子心中暗自在慶幸,她幾乎每日都會偷偷溜下太虛山去玉泉鄉找安和的,這日師父來找她,居然還趕對了時辰,這個時辰,她是該呆在小竹樓潛心製藥的。   梔子不知道的是,其實她這半年來,一直長期呆在小竹樓做了什麼,做過什麼……乃至於見了什麼人,一切都逃不過北冕的法眼,他幾乎每日都要以高階觀微術偷窺梔子的日常,已經近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了。   他不允許梔子有任何瞞騙他的事,一日不見,心中便會諸多揣測與不安,因而那高階觀微術以他使將出來,已經到了令人嘆為觀止的純熟程度了。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暗處進行的,有誰能想到如此高高在上的太虛山掌門玉麵北冕,會每日都以法術偷窺自己的愛徒,到了如此變態的程度呢?   看著梔子那雙水潤亮澤的眼眸,眼神中一成不變的有一絲清冽與靈氣逼人的氣息,北冕發現,看得愈發久了,居然也能迷住了自己一般,盯著梔子看的眼神也變得有些異樣。   “師父……”   梔子的呼喚,讓他猛然醒覺,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急忙調整好語調和眼神,一臉正色道:“梔兒,再過半個月,太虛山便要同其餘六大門派舉行五年一度的奪符競技賽了。”   “奪符競技賽?那是什麼比賽?”梔子有些不解地看著北冕。   北冕輕咳了兩聲,眼神中露出微笑的意味,“梔兒,此次比賽其實考量的是每個人對於符咒的掌握熟練程度……”   他開始詳細地為梔子解釋起此次比賽的一些規則:參賽者需要一邊禦劍,一邊通過七大門派設置的結界,從結界中探囊取物般奪取七道符咒。   但不熟悉符咒繪製的人,即便拿到了厲害的符咒,也不知道如何使用才能發揮出它強大的威能。   參賽者,需得在規定時間內,以小組為單位,向對陣的門派選手使出得到的符咒,就好比出牌一樣,沒有人能在出牌之前,預知對方的符咒是什麼。   “這也有一些憑借運氣和當時的符咒使用的機緣在當中,主要是看梔兒與人禦劍時施展符咒的熟練程度了。”   “師父,如果我沒有聽錯,您剛剛是說了太虛山與其餘六大門派嗎?閻影殿也會派人參與?”   梔子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閻影殿的眾人大都被認定為形同魔修之人,為其餘各派修行者所不齒,為何此次比賽還會邀請他們參賽呢?   “不錯。”北冕點點頭,“這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摒棄七大門派之間修行理念、門第觀念不同的一次機會,這就是為何奪符競技賽雖然每五年舉辦一次,但每次都會被各派人士尤為關注的原因。”   “那……師父可知道徒兒可以和什麼人一組?”   北冕又想了想,略有遲疑,“到時候會抽簽來決定你被選在哪一組,不一定就被選在太虛山的同門中。”   “啊,這樣啊?”梔子小臉一垮,她原本是打算若是可以與倪安智師兄或南宮文秀組成一組,可能勝算更大的。   若是抽中了與一些豬隊友為伍,可能即便是她對符咒早就熟識,也不一定能勝出。   看來到時候,隻能看運氣了。   北冕看她的神情,以為她是介意會有可能與閻影殿中人分在一組,便微微頷首安慰她:“不打緊啊,我們的確是會依照慣例對閻影殿在內的其餘六大門派發出邀請帖,可依照浮華那率性而為,不受拘束的性子,本尊估計他不會來。”   “哦,徒兒明白了。”梔子並沒有邀功似的告知北冕自己早就將《上古符咒秘法精要》熟識了,隻是很乖巧的低下頭去。   “梔兒,還剩小半個月,你勢必要將為師給你的那部《上古符咒秘法精要》熟識弄懂,若還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豐南殿問為師的。”   梔子點了點頭,望著北冕離開的背影,她心中有了計較:不若就再將此大部頭的典籍拿出來每日復習,勤加修煉,那到時候此次比賽的勝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必然會高出別人許多成。   太虛山的禁閉洞內,金衣正緊張焦躁地攪著身上那件金紗衣的衣角,煩躁不安的走來走去。   洞口的結界禁製,她出不去,但在接近今日正午時,她的三枚金針已經托看守的弟子送去豐南殿了。   可金衣卻不確定北冕會不會來?   “他該不會就此厭棄了我,再也不來看我了吧?”金衣的指間被攪著的衣角纏得發白,“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心裡有了那個賤丫頭,不再管我的死活了……”   正在金衣躊躇難安時,洞口的禁製被人解開了,有人身穿一件淡藍色的長衣法袍,腳步沉穩有力的慢慢靠近了她身後。   金衣陡然有些警覺,猛地轉身,卻差點跌進那人的懷裡,一見來人,她心裡的焦躁不安都煙消雲散了。   “你又玩什麼花樣?”北冕玉色麵具下的臉龐冰冷如水,眼神中也絲毫看不到昔日溫存的情意。   因為金衣險些摔倒,他忍不住虛扶了她一下,可不等片刻,他又神色厭惡地不斷拍打了幾下自己與她沾到的衣袍,好似她是什麼邪魔外道一般,沾染不得半分。   但她想到了自己想要說的話,急忙正了正身形,沖著來人跪拜下去,難得恭恭敬敬的道了一聲:“師兄——”   北冕微微一愣,難得見到金衣如此聽話的模樣,此時的她臉上全然沒有了以往所見的那種恃寵而驕、囂張跋扈的氣焰。   他不禁扯了扯嘴角,諷刺又自嘲的笑笑:真不明白為何自己從前還尤其迷戀過她這種囂張又不知進退的蠢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