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失的兇器(1 / 1)

三流事務所 喵了個幾 7079 字 2024-03-17

深夜,Z市最熱商圈的一棟豪華別墅內   “給我拿一杯橙汁進來。”一家裝修別致富有書卷氣的大書房內,郝星對著專用的對講機說道。“要冰的。”他補充了一句。然後就繼續埋頭看向書桌上的文件。   過了一會兒,女管家用托盤捧著一杯帶冰的橙汁,奇怪的是,在裝有橙子的水杯旁邊,還有一個空的小杯子。她走向了書房,但是,當她走到門口時,卻沒有直接敲門進入,因為在書房門口前,站著一位高大的男子,粗略看上去起碼有1米9,臉上麵無表情,顯得尤為冷酷,右耳耳邊帶著一副耳機,穿著貼身的黑西裝,但哪怕被這套衣服遮蓋了身軀,那隆起的寬闊胸大肌輪廓依然向看向他的旁人宣示著他的不好惹。這是郝星專門請來保護他的保鏢--劉嘉偉,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你知道規矩的。”劉嘉偉習慣性審視著麵前的女管家以及她手中托盤上的橙汁和旁邊的小空杯,然後,把把橙汁倒了一點進小空杯裡,沒有一絲停頓,把小杯裡的橙汁倒空,仰頭喝了進去。然而,保鏢劉嘉偉並沒有就此讓開門戶,他就這樣直直地站了,直到3分鐘過去。“可以了。”劉嘉偉語氣硬邦邦的向女管家說道,女管家沉默的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托盤連同橙汁遞給了保鏢,然後就沿著走來的路離開了,似乎對保鏢的舉動習以為常,沒有一絲疑問。保鏢輕輕的敲了敲門,得到了房內主人的應許後,才開門走了進去。“郝總,這是你的橙汁。”劉嘉偉語氣平緩地沒有一絲起伏,仿佛一個嚴格執行指令的機器人。“嗯,出去吧。”郝星沒有抬起頭,隻是淡淡地說道。   15分鐘過後。   “嘭。。。”書房內傳來玻璃製品摔倒的清脆聲響。門外的劉嘉偉平靜的臉龐眉頭一皺,這次他沒有敲門請示,直接的打開房門,同時身體側身門外旁邊的墻壁,眼睛快速側掃過房內,然後才快步走了進去。映入劉嘉偉眼簾的,是倒在地上的郝星,此時的郝星麵容扭曲,似乎承受了巨大的痛苦,身體蜷縮在了一起。“郝總,郝總,你怎麼樣?!”劉嘉偉快步走到郝星身旁,一邊快速說道一邊將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指摁在了已經沒有反應的郝星脖子上。隨後,本還算冷靜的劉嘉偉臉色大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警察局的報案號碼。   三流事務所內   “哈嘿。。。”,林夕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吐槽道,“所以義叔,這就是你為什麼深夜敲門擾人清夢的原因嗎?”“額,這不是因為事態緊急嘛。。。見諒見諒。”郭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畢竟死者是Z市有名的富豪,又死在了自家保衛嚴密的別墅裡,上頭給我們壓力很大。”“林夕你怎麼跟客戶說話的?!是不是吃了幾天飯就不知道餓了?!”小蘿莉沐子晴嬌喝,轉頭有4一臉和煦地望向郭義,“義叔,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解決案件的”,那甜美的聲線確實讓人寬慰不少,但是在郭義聽來,就想起了上次他那小錢包的尖叫,不禁臉色有點蒼白了起來。   “所以,義叔,你還是詳細說說這次的調查後的詳細結果吧。”林夕無奈的看了看小財迷,然後對著郭義說道,“畢竟剛剛聽你簡述的案情經過,再晚點估計兇手就要跑掉了。”“嗯,果然你也認為兇手是當時在別墅裡的人。”郭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麼,我就重頭說起吧。”   “其實我不是在郝家別墅發生命案後才到達兇案現場的,我是早在命案發生前就已經在別墅裡。死者郝星的兒子郝瑾和我是大學的同學兼室友,大學時期我們算是鐵哥倆,雖然出來社會之後已經很少有碰麵了,但是偶爾過節還是會互打電話問候,這段時間我剛調任來了Z市,想起了郝瑾也是Z市人,於是打電話給他之後,我們就約了今晚。。。不對,已經過了零時了,應該是說約了昨晚到他家別墅見麵敘敘舊。結果我們兩個在客廳聊起大學時期的趣事時,隱隱約約聽到二層有人在吼叫,於是我們兩個跑了上去,找到了聲響發出的書房,看到了蹲坐在一旁打電話的郝星的保鏢,以及躺在旁邊一動不動的死者郝星。”說到這裡,郭義嘆了一口氣,“本來隻是想找老朋友敘敘舊的,沒想到就在他家裡發生了命案。”林夕捂了捂頭額,“義叔,拜托你不要說得這麼有歧義好不好,你這樣說真的很像兇手好嗎?”,郭義聽林夕的吐槽,滿臉黑線,“瞎說什麼,我是警察。”   “好吧,義叔,所以加上你一開始半夜狂敲門吵醒了我,然後像一把機關槍一樣把案情簡要噴給我聽之外,你們的調查結果是什麼?”林夕還是記恨著被睡得香甜的時候被吵醒,不無吐槽的問道。“在案發之後,保鏢已經報警,因為當時我已經在現場了,所以我決定封鎖整個別墅,所有當時在別墅的人員全部留下來,等其他警員到達現場後,再逐一做筆錄。”郭義說到這裡,頓了頓,“因為從保鏢的描述當中,死者是在書房裡麵倒地死亡的,我當時掃了幾眼書房,發現裡麵的窗全都是內扣鎖,而且已經全部鎖上了,可以推斷在案發當時是沒有人能通過房窗逃離的,再根據死者麵容扭曲,全身蜷縮,很有可能是中毒導致痛苦而呈現這樣的體征。”“所以你認為,兇手是通過毒物毒死郝星,而剛好,根據保鏢的說法,在案發前,死者要了一杯橙汁,簡單的推斷就是,橙汁裡麵下了毒。”林夕接過了說,快速地說道,但卻還是耷拉著眼皮,整體上給人一種奇怪的不和諧感。“而這,也是你決定把當時別墅裡的人員全部留下來的原因之一吧。”“沒錯,而在之後到達現場的化驗人員收集樣本回化驗所檢驗後,得出的結論確實跟我推斷的一樣,在橙汁樣本裡化驗出劇毒的絡合物。”隨即郭義卻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有氣無力地說道,“雖然已經知道了兇器,但案件偵查卻進了死胡同。”“為什麼這樣說,一般情況下知道了兇器不就很容易順藤摸瓜偵查出來了嗎?”沐子晴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的問道。“通常情況下,是這樣子的,但這個案子比較例外。”郭義無奈的說,“如果是一般情況下,負責倒橙汁並送到書房的女管家是主要的嫌疑人,但是在這起案子裡麵,女管家送來的橙汁,被保鏢劉嘉偉倒了一點在小空杯裡喝過,而保鏢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又反過來說明了女管家沒有下毒。那麼,保鏢反而就是最可疑的嫌疑人了。然而,我們封鎖了整棟別墅,既沒有在保鏢身上發現裝毒物的容器,也沒有在別墅的其他地方發現相關的容器。”說到這裡,郭義覺得三叉神經都痛了起來,“所以,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保鏢入內後在橙汁裡下毒毒殺死者。至此,偵查進程就停滯不前了。”“這件案子還挺有趣,明明已經找到了殺人的兇器,卻又等於沒有找到兇器。”林夕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樣,一下子精神了起來,“窗戶是內扣鎖,門外有高大壯實的保鏢,死者喝的橙汁明明預先已經被保鏢證明過無毒,卻在案發之後從橙汁中檢驗出和毒死死者同樣的讀物,嘖嘖嘖。”   郭義聽了林夕的玩笑話,滿臉黑線,偏偏林夕又不是他的下屬,對於這種略微不敬死者的話,他可沒法嗬斥。而且,如果不是案件偵查已經到了死胡同,而他又急於想要破案的話,他也不想半夜敲門求助。他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不盡快偵破此案,他的頂頭上司馬上就會暴走,因為他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也會暴走,郭義想起都覺得相當頭疼,“唉,涉及到有頭有臉的人士太容易產生敏感情況了。”,郭義無奈的心念道。甚至,郭義現在不止頭疼,他感覺他的小錢包也在發出哀嚎,每每想到上次計算器的銀碼,整個人都不好了,偏偏他還沒有更好的方法。   郭義回過神來,向林夕說道,“案情和大致結果差不多就是這樣了,這裡還有一些整理好的相關資料,你看看有沒有幫助吧,這次的事件死者身份比較敏感,具體原因,你懂的。現在所有相關的人都還留在別墅裡,但是時間沒法太長,畢竟我們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將其中的某個或某幾個人員鎖定成犯罪嫌疑人,所以時間一長,該放人離開還是得放。”,一邊說著,郭義把手裡拿著的公文袋遞給了林夕,接下來,他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隻能依賴於林夕的頭腦能又一次的幫他推出這起案件的脈絡,好讓他不被他的大學摯友以及頂頭上司的無情轟炸。   林夕接過資料,並沒有搭話,自顧自地拆開封口閱讀起了裡麵的文件材料。“案發前郝星在書房要了一杯橙汁。。。。”“保鏢親檢無毒後親自送了進去。。。”“按照保鏢的說法,過了大概15分鐘後門內傳來聲響,發現死者倒地。。。”林夕喃喃自語,“按常理推斷,毒物應該是送進去書房後投的毒,按照化驗結果,這種毒發作起來相當迅猛,大概隻需要30秒到1分鐘左右就可以使人毒發致死。”想到這裡,他卻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對,如果真是這樣,保鏢第一時間已經進屋,怎麼想都會跟兇手碰見,如果是運程投毒,那麼警方搜查的時候也不可能連投毒的容器也搜查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林夕皺著眉頭,一邊快速地翻閱著各種案情調查材料,最後,他翻到了化驗所化驗毒橙汁樣品的分析報告。   分析報告:某絡合物(毒)、果糖、維生素C、維生素A、維生素B群、維生素E、鈣、鉀、鎂、磷、纖維素、土豆澱粉、明膠、果膠、卵磷脂。。。。   “義叔,這份分析報告好像有點奇怪。”林夕一邊將分析報告遞給郭義,一邊指著上麵的成分分析表說,“橙汁裡麵有維生素,有果糖,有微量元素這些都比較好理解,添加劑就不用說了,很少會沒有這些成分,但這澱粉是什麼情況,死者有就著果汁吃澱粉的興趣愛好?”“嗯,這個化驗結果的奇怪之處,化驗科的同事也提出過,後來我們詢問了我的朋友以及當時在別墅裡的其他人員,根據他們的說法,死者並沒有這方麵的愛好,而且,我們也沒有在兇案現場發現對應的物質,這一點確實很奇怪,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郭義皺著眉頭回答道,“當然,化驗員有猜測不排除是杯子在裝橙汁之前,沾到過澱粉類的物質,畢竟是在廚房,也不能完全否定這個可能性。”   “嗯,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也沒有似乎也看不出來跟案件有什麼特別的聯係。。。”林夕的眉頭皺著“川”字狀,顯然,找不到兇器讓他的推理找到大致的方向,也就很難摸清案件的完整脈絡了。   “唔唔唔,腦子轉不過來了,根本想不到兇手是怎麼把毒放進去的。”沐子晴把一顆白兔糖包裝拆開,拋進嘴裡,含著糖口齒不清地說道。林夕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喂~等下記得重新刷牙啊你,這麼晚吃糖。。。”“糖?”林夕像是想到了什麼,手中拿起桌子零食籃子裡麵的大白兔糖,他拿起了其中一顆,拆掉包裝,瞇著眼睛看著白兔糖本體起來,隨後,隨手把糖丟進嘴裡,雙手重新開始拿起那些關於案情調查的文件材料,飛速地翻看起來,似乎要重新找回,自己一開始忽略掉的某些細節。“哼,還說人家吃糖,自己不還是也吃了。”沐子晴鼓起雙頰,氣呼呼地說道。   林夕對沐子晴的氣話不作任何回應,埋頭不停地檢索,像一部沒有感情的搜索機器,終於,他停下了翻閱資料的雙手,眼睛緊盯著眼前文件中的幾行關鍵字詞,“死者郝星點名要橙汁,冰的”“保鏢試毒卻身體無恙”“橙汁被送進去15分鐘後死者毒發”“橙汁分析報告的成分”。。。。“呼~”林夕瞇著的眼睛重新渙散了起來,皺成“川”字的眉頭也漸漸的平緩了起來,他習慣性的用食指揉了揉眉間,眼睛望著客廳天花板上的吊頂燈,跟坐在對麵的郭義說道,“義叔,推理得差不多了。”   “嗯?”郭義愕然,雖然在不久前他就知道林夕確實有過人的推理頭腦,但是這次,他們警方把別墅來了個大包圍,化驗科的手足把別墅裡裡外外的地方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裝有毒物的容器。而他們偵訊科的,也沒有審訊偵查出什麼特別有用的線索出來,而麵前這個20多歲的小年輕,就這麼一個小時裡麵,看了看整理出來的資料,就把兇案推理了出來,這說出去,誰願意相信啊!他郭義要說麵容嚴肅的跟他的同僚說起來,怕不是會被那些個同僚們以為他在講冷笑話。當然,郭義也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收拾了一下發散的思緒,跟林夕說,“林夕,那就麻煩你說一下案件發生的經過吧,而且,你應該已經知道裝毒物的容器在什麼地方了吧?”“嗯,如果推理沒錯的話,裝毒物的應該就是。。。”林夕正要回答,沐子晴一個靠枕飛向了林夕的頭,疾呼道,“閉嘴!”,林夕似是早有準備,左手單手接住了飛速奔來的靠枕,麵露無奈。“義叔,酬金先惠~”沐子晴笑瞇瞇地向郭義提醒道。。。   郭義聽聞此聲,臉色蒼白了起來,這噩夢般的話語,聽多少次都讓人鎮靜不起來,但是沒有辦法,案件要解決,麵前的少年是不可缺少的一環,他顫抖著把右手揣進兜裡,拿起了自己的小錢包,有點生無可戀的問道,“能便宜點麼?”“小本生意,童叟無欺哦~”小蘿莉沐子晴聲音甜美的答道。顯然,這個小財迷眼裡,一個子兒都不能少。郭義也是沒辦法,嘆著氣抽出了跟上次一般的麵值鈔票,看著日漸消瘦的小錢包,心情難免的低落了起來。   “義叔,案件發生之後過去的時間有點長了,我們還是先說正題吧,不然真就放虎歸山了。”林夕有點於心不忍,於是把郭義的心緒拉回到了案件上去。“你說的對,我們還是先解決案件要緊!”郭義收拾心情,麵容嚴肅的回應道,顯然,郭義是一個稱職且富有正義感的刑警,不然,他也不會動用自己的小金庫來解決案件。   “那麼,我就從死者郝星要橙汁這個時間點說起吧。”林夕頓了頓,整理了接下來的案情,說道,“死者對著對講機要了一杯冰橙汁,不久後,女管家帶著冰橙汁來到書房前,保鏢試毒之後,由保鏢送進了書房,15分鐘後,死者毒發身亡。而裝著毒物的容器,我的推斷是。。。橙汁裡麵的冰塊!”,郭義聽到這裡,愣了愣,隨即皺起眉頭,覺得這推斷有個很大的漏洞,但林夕並沒有讓他有打斷的機會,自顧自地快速說道,“毒物從一開始就在冰裡麵,隨著冰塊融化,裡麵的毒物就會暴露在橙汁裡麵,所以一開始保鏢試毒時,橙汁裡麵還沒有毒物滲透,自然也就不會中毒。”“這能做到嗎?怎麼把毒放進冰裡麵?”郭義頭頂上仿佛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有可能。用過冷水就行了。”林夕點了點頭回答道。“過冷水?那是什麼?”郭義顯然沒聽過這個名詞,疑惑道。“過冷水是一種在溫度低於零度以下依然能保持液態的水,但隻要有撞擊或者異物進入,它就會迅速結冰。”林夕解釋道,“我的推測是,兇手先用容器裝了純凈水,然後在容器外包裹一層毛巾,放進溫度在零下5℃的冰箱冷藏庫裡,幾個小時後,拿出裝冰的容器,再用幾層糯米紙包好固體狀的毒物,放進水後撞擊容器本身,讓過冷水迅速冰凍起來,最後使得毒物停留在了冰塊當中。因為糯米紙其實就是大白兔糖包著的那層糖衣,易溶於水,但隻要多包幾層,可以在融化到核心之前被冰凍起來,橙汁化驗結果裡麵的澱粉和果膠等成分,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會被檢測到。”說到這裡,林夕停頓了一下,好讓郭義能理解剛剛自己所說的一切,“而能在這次的案件裡麵做到這一步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女管家。她製作好橙汁之後送到書房,讓保鏢試毒,保鏢送進去書房後再讓死者毒發,這時間點的把握相當重要,她慢一點,就會讓冰塊在進書房前就融化,從而導致保鏢身亡,使得這次的謀殺流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所以,義叔,我想,你現在要做的,是申請搜查令去搜查女管家的住處。雖然之前因為沒有大方向上的推斷,你們可能很難向上申請到相關的搜查令,但是現在,應該是能申請了。女管家用的作案手法,決定了她無法判斷毒殺死者的確定日期,這意味著她每天都會帶著裝有毒物的冰塊到別墅裡,所以,她的住處應該會有備用的毒物冰塊,以及其他用作製作的糯米紙等等材料。你們的動作要快了,如果慢了放了女管家回家,她把所有的冰塊、毒物、糯米紙都倒進馬桶沖掉,那就什麼物證都沒有了”,就在林夕把最後一次字說完,郭義已經像一根被拉成滿月的弓鬆弦射出去箭一樣,身影瞬間就消失了。   當天下午,事務所內。   “後來,我們在女管家的住處發現了備用的藏毒冰塊和用剩下的糯米紙等材料,將她帶回警局審問之後,她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作案的手法和你推斷的基本一致,而她的作案動機,是因為她的父親。按照她的說法,她父親是一個企業主,當年因為郝星想要將她父親的生意巧取豪奪,做一係列見不得光的舉動,最後,女管家的父親因此意誌消沉,隨後跳樓自殺。想來,郝星之所以有貼身保鏢,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怕別以前自己對付過的人打擊報復。”郭義隨後嘆了口氣,“按照現行的判刑經驗來看,女管家估計要在獄中度過餘生了。”“我倒是覺得,她早就明白自己要麵對的是什麼,但還是繼續的進行了下去。”林夕聳了聳肩,“也許完成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才是解脫吧,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