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想著,奈何對於妄明劍作為掌門信物的事不太了解。 偏殿裡沒什麼人,溫笙走來走去,最後坐下來等滄縱。 大殿裡,一眾仙門代表人神情凝重。 “諸位有所不知,”林漸晰緩緩開口:“半個月前有魔族潛入,驚動妄明劍,因此請來含光劍尊。” “慚愧,當時沒有發現妄明劍已經失竊。”滄縱神情淡漠,語氣看不出慚愧之色。 話鋒一轉:“能不驚動陣法取走劍,能做到的人少之又少。魔族,我隻能想到一人。” 含光劍化出,立於身側。劍鋒雪亮,映出的眉眼如覆霜雪。 眾人明白他指的人,皆是倒抽一口氣。 天色很晚的時候,滄縱來接溫笙回院子。 溫笙憋不住,問:“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妄明劍怎麼會碎了。” 滄縱走在前麵,放慢腳步,臉上完全看不出做小動作的異色:“假劍,承受不住注入印記的靈力,自然就碎了。” 溫笙舌頭都驚了:“假假假假的?” “魔族潛入。不是魔族新秀,就是魔尊危星樓。” “他不是在錦繡穀死了嗎?”溫笙皺眉,《錦繡誌》就是這麼載的。 “他是被封印了。魔族新秀也有可能,若是如此,能沒有消息這麼久,此人不可小覷。” “那,有妄明劍的線索嗎?”魔族的事她這種菜雞擔心沒用,她更關心妄明劍的事。 “看守長老有問題。至於能審出什麼,是飛羽劍宗的事。” 這件事說起來,丟劍事小,畢竟也就是個擺設,劍宗的臉麵事大。 世人矚目的繼任大典,飛羽劍宗的掌門信物被爆出是假的,完全是臉麵被拽在地上踩。 飛羽劍宗的上層估計氣壞了。 其他弟子不知道這件事的詳情,溫笙跟著滄縱知道不少消息。 比如,看守長老已經練了魔功,比如長老的接頭人是曾彧。 “是,是他,他雖然廢了,卻在偷練魔功,我是被鬼迷了心竅,才跟著他練的。至於他要劍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魔功分上下級,我也是受製於他,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呀!” 飛羽劍宗順著查過去,發現曾彧已經畏罪潛逃了。 溫笙皺起眉。 她不太相信曾彧是這樣的人。不過她也不敢說自己認人很準。 滄縱又道:“他留下線索,逃去了令烏。” 令烏? 溫笙一下子想起了巫溪。巫氏根基就在令烏。 令烏三絕,山絕,水絕,詩畫絕,更有一幅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畫,名為《令烏絕》。 兩人在院中對坐,溫笙趴在石桌上,突然想畫畫。 瞟一眼滄縱,溫笙想,她想畫的,是絕對不能放在滄縱麵前的。 想到什麼,溫笙道:“令烏的《令烏絕》有一個傳說,說淵盡魔尊曾留下一個寶藏,《令烏絕》、妄明劍和虞弦琴就是鑰匙。” 滄縱看她一眼,道:“錦繡穀位於南水河北畔,當年能誘危星樓前來,便是用這個傳說做餌。” 頓了頓:“卻是不知鑰匙是這三樣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