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懷疑、不信任且震驚憤恨的語氣道:“一個兩個都來綁架這套!又是李運把消息賣給你們的?” 什麼李運什麼消息? 溫笙一懵,談旭問:“院子裡的人也是綁架你的?他們要你乾什麼?” “嗬,你們也想催我寫書?催催催催催,都催到我家裡來了真的是,你們除了綁我就沒事乾了嗎?啊?” 溫笙實誠道:“我們現在除了綁你,還真閑著。” 青年氣得直吹氣。 談旭問:“院子裡的人綁你是為了寫書?” “那不然呢?找我除了這事還有什麼正經事?” 溫笙十指相握訕笑:“這寫書也是很正經的事嘛。” 要不是現在要先問魔族的事,她也想把人送回去一遝紙放他麵前讓他寫的。 言歸正傳,談旭問:“琴棋書畫,一到十三冊,是你寫的?” “那不然呢?你綁我來不就是為了續集來的嗎?” “他們還找你乾過什麼?” 青年不耐道:“除了寫書我還能乾什麼?問得好笑!” “那你可知,院子裡的是魔族?” “嗯嗯,我們是玄劍門的弟子,就是追著魔氣到你家的。”溫笙附和著,拿出弟子令牌。 “什麼魔族?”青年皺起眉,緩緩坐了起來。 “我是寫了些,魔族的書,那也不能說我和魔族勾結。幾本書能說明什麼?” 談旭問:“你家可有收藏野史古籍。” 溫笙倏忽看向他,心中浮起疑惑。她記得,雖然和談旭提起過安夜閣,但當時注意力分散到劍道和軼事上,沒有細說,他怎麼知道安夜閣有祖傳的藏書?還有剛剛,溫笙這時才意識到,他剛剛那話的意思是,他也看過琴棋書畫,並且知道是安夜閣寫的。 青年想到了什麼,心虛了,舌頭一時也捋不直了。 “是、是有個人,他們的頭兒吧,不知從哪裡聽說我家有野史雜記藏書,就借走了……那哪是借啊刀架你脖子上,你敢不借試試真的是。” 溫笙的心陡然就沉了下來:“他們主人家,是一個,嗯……” 談旭接話形容:“一個看起來很像讀書人,笑得很斯文的青年,年紀和你差不多,是嗎?” “怎麼,你們見過?”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說是樓下有個姓安的公子請他們下堂一敘。 溫笙、談旭兩人對視一眼,溫笙問:“現在怎麼辦?” “下去看看。” 給青年下了個昏睡咒,房間外安放了禁製,兩人下樓。 溫笙相當緊張,手摸著扶手下的樓,談旭無奈道:“安夜閣心思敏感,師姐這樣,他一下就能看出不對。” “那、那怎麼辦?我就是很緊張啊。” 任誰知道身邊有個和危星樓有關的人,都不會淡定的吧?尤其現在還要再麵對麵。溫笙怎麼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那我們攤牌吧。樓上還有劍尊在,師姐傳個訊,怎麼都不可能讓他跑了。” 說得有道理,溫笙依言做了,心還怦怦跳,但手腳已經不發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