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下午,大堂裡沒多少人,兩人很快就找到安夜閣,在他對麵坐下。 安夜閣上下打量談旭一番:“這位是?” “這位就是談旭。”溫笙簡單介紹一句。之前兩人盤點師門時也說過談旭,暢聊了一番對方神奇的腦回路。 談旭開門見山道:“我們遇到一個人,他自稱是‘琴棋書畫’的作者,家裡的古籍藏書被人強行借走,安公子怎麼看?” 安夜閣似是一愣,繼而笑道:“魔族狡詐。倒是這位……談仙長,我之前見過蕭真君座下談旭,與仙長的長相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乾。又作何解釋?” 溫笙悚然一驚,驚懼懷疑的眸望過去,談旭卻是一派淡然:“世人不知,蕭真君座下有兩個談旭,一母同胞。” “原來如此。” 溫笙悄悄鬆了口氣。也是,談旭可是在師尊麵前過過麵的,要是假的,師尊怎麼會不知道。也怪不得麵前的談旭與傳言相差甚大。 再回到安夜閣和青年的問題。兩人各執一詞,溫笙遇到這種情況就腦子不夠用了,糊成一團,打算跟著談旭走。 安夜閣笑道:“有沒有可能,那人是魔族安排,就是為了離間我們的關係?我這裡,可不隻是有記載了虞弦琴的古籍雜記。那冒牌貨就未必知道了。” 談旭麵不改色:“什麼消息。” 安夜閣一拂衣袖:“不急,我們來好好說道說道。劍尊在樓上,想來你們也不怕我跑了。” 一語中的,溫笙顯出羞愧的小動作,麵上勉強能保持從談旭這學來的麵無表情。 安夜閣從頭說起:“你們說,那人自稱是‘琴棋書畫’的作者,這事很好驗證,我們二人各寫一段,你們看著誰寫得出琴棋書畫的風格。” 是哦,她怎麼沒想到?溫笙附和地一點頭,正要提議去做,安夜閣卻話鋒一轉:“但也不排除對方有意練習過。” 他慢條斯理道:“以此謀生的寫手,隻要錢給夠,什麼都寫得出來。” 溫笙剛移了位置的一隻腳又默默挪了回去。 一道咋呼氣憤的聲音響起:“你在說什麼狗屁!我是這種人嗎?好你個……你個血口噴人的衣冠禽獸!” 青年走過來一撩衣擺就在安夜閣對麵坐下,那一雙有神的眼睛瞪他,幾近噴出火來:“你能侮辱我的人品,但你不能詆毀我的作品!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在這套書上嗎啊你就在這信口開河胡言亂語汙人清白?你慘無人道沒有人性!” 溫笙扯出一抹笑:“不至於、真不至於……” 青年打斷她:“你寫的東西被人說成不是你寫的,你能受得了嗎不至於什麼不至於的,啊?你就說!” 那必不能忍!溫笙剛升起這個念頭,轉眼看到旁邊安夜閣好整以暇的一副看戲姿態,相當鎮定,一時也分不清到底誰說的是對的了。 青年把桌子拍得震天響,談旭嫌吵,一個定身咒就用了上去,問:“你是怎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