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後勁啊會折壽嗎要花大價錢調養嗎我……” 安夜閣笑著點點桌麵:“你再問下去,就該去醫館睡覺了。” 青年頓時息了聲。 早知道現在這個局麵,他就該直接翻窗跑路,不聽那些糟心言論。 談旭總結:“有人幫了他。危星樓。” “哦?談仙長這麼自信?” 談旭瞥他:“那是劍尊留下的禁製。” 高階修士留下的陣法因為蘊含的靈力充裕,基本隻有找陣眼這一個破陣途徑。對方能不弄出半點動靜,又比尋常高階陣修高出一截水平。 溫笙問:“危星樓為什麼要幫他?” 安夜閣笑:“或許是覺得,現在的情況十分有趣吧。阿笙覺得誰是真的?” “啊?”溫笙顯露出遲疑的神情。說實話她看不出。安夜閣她認識的比較久,聽他聊劇情,一聽就覺得是他寫的;青年雖然剛見過麵,通身的咋呼勁也不像是心眼多,能演出戲來的人。兩人都像是真的。 想到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危星樓就在暗中拿他們看戲,心中就湧上對他的厭惡。這要是猜錯了,沒指認出對的人,該有多尷尬啊。 溫笙把問題拋給談旭:“師弟覺得誰是真的。” 談旭摸上劍鞘,目光轉向青年:“他。” 青年立即得意地看向安夜閣。安夜閣稍稍斂了笑意:“劍尊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談旭敲著劍鞘的指尖一頓,溫笙露出茫然的神情:“什麼劍……” 她想到什麼,驟然失聲,僵硬地梗住脖子,發出氣音:“什麼,意思……?” 談旭淡然道:“劍尊是劍尊,我是我。” 安夜閣笑道:“這是自然,說笑罷了。像是剛才的話,仙長可有證據?” 溫笙默默舒了口氣。隻是安夜閣這麼一說,她便明白了談旭身上的熟悉感是這麼一回事。是真的很像。他莫不是從小就跟在滄縱身邊長大的吧。 如安夜閣所說,談旭沒有證據,但兩人都有嫌疑,便被扣下,分開軟禁在客房中。 溫笙回到房間,突然想起青年曾提到過的一個叫李運的人。她與談旭說了,兩人當即去打聽這個人。 一提李運,不少人都知道。 “他呀,和三教九流關係都不錯,平時做些買賣消息的生意。……誒,說起來,好像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不知道到哪去尋行當了。” 名啊事跡啊倒是聽了不少,一說找這個人,都說找不到。線索就這麼斷了。 找人之前談旭就給她打過預防針,倒也沒有太沮喪。 “危星樓做事必然萬事俱全,這人應該早就被處理掉了。” 轉念想到談旭那個篤定的“他”,溫笙問:“就是,你有什麼,就是可能不太嚴謹,但也算是一個說法的原因嗎?” 談旭咬字乾脆:“直覺。” ……啊? 溫笙頭上冒出一排問號。 “那他,還有那個和虞弦琴有關的消息,我們就這麼把他關起來?”就算沒有這個消息,單說他之前幫了她那麼多,這就足夠讓溫笙心生愧疚的了,要是真的冤枉了他,她更沒臉去和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