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離開前分明設了陣法禁製。況且,幾刻鐘前青年還精神不濟,現在就這麼生龍活虎,說話都不帶喘氣。 青年僵著脖子,談旭又在他身後,眼裡放的是回旋鏢:“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的有這事重要嗎我要和這廝好好理論理論!” 談旭嗓音涼涼的:“既然不想說清楚,那你就去鎮魔司走一遭吧。” 鎮魔司是各宗設立的關押魔族的地牢的同稱。 如兜頭一盆冷水,青年稍稍冷靜了些,這才想起這兩人是除魔來的。讀書人那不大正經的腦筋動了動,秉著不能自己一人下水的想法,他喊道:“哎他也有嫌疑吧你們抓人要抓全啊我一個純種人族不怕查就怕你們徇私!剛剛我可看到了你們認識吧是朋友吧別想抵賴到時候我進去了你們也別想好過我告訴你們!草菅人命是要遭報應的就算現在不靈以後有像我一樣的寫書的照樣會把你們扒出來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這一下喊得可謂是驚天動地,路過的食客都不由駐足聽上幾耳朵再指指點點。 安夜閣仍是看戲的架勢,見溫笙羞恥得要鉆到桌子底下去了,這才開口解圍。 他笑道:“沒有要現在抓你進去的意思,但再喊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青年現在就是不愛聽他說話,還要再噴一段,談旭提前給他封了嘴。 用來禁言弟子的小法術把青年的嘴縫的死死的,這樣一來,青年和雕塑也沒什麼區別了。 終於安靜了。 溫笙舒了口氣,覺得陽光又燦爛了起來。 “我們從頭再捋捋。”溫笙掏出紙筆。這種混亂的情況下,不寫點字來舒緩一下情緒,溫笙覺得自己會被繞進去。 “兩個寫手……” 溫笙把剛剛安夜閣的分析寫了下來,又問青年:“所以你是怎麼出來的?” 怕青年又是一頓輸出,溫笙搖人:“師弟。”上! 談旭瞥青年一眼:“一句一句,把話斷清楚了。明白了就點頭。” 青年背對著談旭,遲遲沒點頭。溫笙不由遲疑,這事,很強人所難嗎? 歪頭去看青年神情,脖子伸到一半,忽然想起青年這是被定身了。 趕忙傳音給談旭,他擱在桌子上的手指一僵,沒什麼表情地解了定身術。 剛剛青年應該是在努力點頭,術法這下一解,他猛地往前沖,下巴磕上桌子,發出令人牙疼的悶響。青年露出痛苦的表情,捂著下巴張大了嘴,可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溫笙默默挪回被震移位的鎮紙。 談旭又問了一遍:“你是怎麼出來的?” 禁言術也解了,最疼的那陣過去,青年仍摸著下巴直抽氣。 “你這問得莫名其妙,打開門出來的啊還能這麼著?” 當時他突然一激靈醒了過來,可能睡了個飽,精神極了,還當幾天過去了,現在卻從幾人口裡知道不過一會兒。 青年頓時後背嚇出一層冷汗:“幾位仙長那我這還有救嗎魔族的功法現在這麼邪門……” 談旭打斷他:“無事,隻是有後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