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家與上清家的婚事傳遍了大街小巷,公西家在自家門口也擺上了酒席,請普通老百姓喝酒,旁邊的小販關上門,收了公西家一大筆靈石。 千裡紅妝,擺上了席麵,公西家下帖子請了各門各派人來。 紅蓋頭蓋下去,上清家響起了喇叭,敲鑼打鼓,上清賀背著唐泉,努力克製住情緒,上清夫人忙著擦乾眼淚跟出去。 外麵迎接親隊伍已經來了,公西渠一身大紅喜袍,倒是襯著他多了分溫度,不過還是冷冰冰的。 景纏內心嗤之以鼻,她今天也換了一身粉色衣裳,是唐泉送的,她想讓景纏送她出嫁。 新娘腳不能沾地,公西渠抱唐泉上了馬車,簾子放好,唐泉真的嫁給公西渠了。 景纏心裡騰升起失落感,唐泉一直對她很好,她當初不該對她冷言冷語,嫁人後一切就都不同了,公西家的媳婦。 景纏想想臉都能僵硬,意氣風發的三師姐,往後也會一樣嗎。 一路來到公西家,開出了一條大道,不得不說布置的十分華麗,公西渠去扶唐泉下馬車,唐泉還不適應把手放在一個陌生男人手裡。 偏偏公西渠不耐煩了,直接將她抱在地上放下,在她耳邊提醒,“很多人,不想丟臉就跟著我。” 景纏進去了大殿,人很多,很吵雜,她喜歡熱鬧,可是在這裡她莫名不舒服。 替師姐難過,就這樣把自己嫁出去了,明明不喜歡。 攬辰出來了,他穿著華貴,身為公西渠的父親是一定要出麵的,旁邊跟著一個人,兩個人長得相像,卻比攬辰愛笑些。 “哥,渠兒大婚,嫂子在天之靈一定感到欣慰。” 攬辰沒有說話,看著外麵。 景纏離開這裡,靠在無人的墻上,不爭氣的紅著眼睛,討厭,公西家搶她的師姐。 “喲,躲在這裡哭鼻子。” 一個公子哥無意發現景纏,自來熟的打趣。 “你誰啊,乾你什麼事。”景纏對突然冒出來的人道。 公子哥沖他拋了媚眼,“我是新郎的堂弟,你是我哥的愛慕者?我知道我哥優秀,你也不必傷心,外麵一大片森林等著你。” “……”景纏無語住了,喜歡公西渠?我直接自殺好吧。 景纏道:“我喜歡新娘,不喜歡你哥,一個修無情道的我才不會喜歡。” “喜歡新娘可不行,她已經是我的嫂子了,不過你說的對,我哥修無情道不會疼人。” 有病。 景纏不想跟他說下去,走了。 “哎,多聊幾句嘛,你是什麼臉型,長得有點可愛。”公子哥在後麵追。 景纏加快腳步,不聽不聽。 “二公子,老爺讓你過去一趟。” 公子哥被一位家丁攔住,公子哥沒辦法,跟著家丁走了。 景纏不知道走到那個地方了,公西家實在太大了,繞一圈都不知道哪邊會是出口。 不過每個地方的人都很多,看來公西家很重視公西渠的親事。 聽說下的聘禮有百多臺,裡麵的珍貴物品數不勝數,有氣派極了。 景纏正找著路,她要趕回去看師姐給長輩敬酒茶,不然被送回房間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看她一眼。 “小師妹原來你在這。” 不遠處的擇宿看到她,跑過去,景纏道:“擇宿師兄你們也來了?” 擇宿道:“嗯,師妹大婚怎能不來看看,況且公西家下了帖子給派裡。” “要跟我走嗎,師尊他們都在。” 擇宿聲音溫柔,景纏嗯了一聲。 她現在也搞不懂跟天宗派的關係,大慨是在她天宗派養傷時他們很照顧,低聲下氣給她道歉求原諒。 還有夙彌師尊,她要走的前一天晚上夙彌說話中傷到她,景纏跟他吵了起來。 “憑什麼不信我,我都說不是我推的,你還拿千骨鞭打我,你怎麼不打死我。” “不回來,我不回來,緣分盡了,我告訴你,我說到做到。” 她大嚷大叫,夙彌艱難又隱忍,口中發澀,說道:“是為師的錯,是為師錯了,我不逼你了。”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稱不上原諒他們,隻是左右不了她了,她不是天宗派的弟子了。 擇宿帶景纏來到前廳,四大宗派都在,除了師尊,還有師尊的左膀右臂。 尊者在上,晚輩為下,唐泉給她的衣服是寬袖的,行禮貌更是不能隨意,能看出一舉一動,她低了腰,給各位師尊行禮,袖子太長差點碰到地。 “這又是誰的弟子,長得玲瓏剔透。” 開口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人,氣宇軒昂,中氣十足。 “前師夙彌師尊,如今是天地間的蜉蝣,不值一提。”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天地間的蜉蝣?夙彌,你的前弟子比你還謙虛。” 夙彌道:“慚愧。” 景纏入座,她對麵是聶鷺微,旁邊是沈宜,桌子上有酒,她多久沒喝過酒了,今天得嘗嘗。 聶鷺微見她喝酒眼睛微微睜大,她竟然會喝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門派明確規定弟子不能飲酒,所以聶鷺江不知道酒味。 “新郎新娘入堂。” 攬辰跟上清夫人坐在堂前,公西渠牽著唐泉的手緩緩進來。 所有人得視線集中再他們這對新人身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 景纏又喝了一杯酒,這是師姐的喜酒,甜的,師姐要她高興他留得高興才行。 在唐泉的一聲爹中,攬辰接過茶喝下,從此是一家人。 上清夫人喝著公西渠端來的茶,滿眼悲傷情緒看了唐泉一眼。 禮成了,唐泉被下人攙扶著送回房間,後廚的人開始麻溜地端菜。 一道道菜上齊,公西渠這位新郎官要給各位敬酒。 先是幾位長輩,後麵是淩勉他們。 來到元丘生一桌,元丘生站起來,以茶代酒,“恭喜。” 景纏再怎麼生氣也沒用,師姐嫁給了公西渠,日子是她們過,為了師姐好,她不能當麵給公西渠臉色看。 給公西渠倒酒的公子哥是剛才跟景纏碰過麵的,公西家二公子。 公西二公子道:“是你,喜歡新娘的那個。” 他聲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 景纏瞥她一眼,“新娘是我師姐,喜歡姐姐有錯?” 公西二公子好像沒有理解清楚,道:“那我哥豈不是你的姐夫。” “?” 景纏火冒三丈,故意死她是不是。 她碰了公西渠的杯子,然後一飲而盡,“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