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迷離(1 / 1)

新人嫁娶,百年好合。   不隻是上清家與公西家,更是天宗派跟無情峰,冥冥之中,景纏意識到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景纏不覺得自己是多想了,師姐三日後回門,她要去問清楚。   星空閃爍,景纏站在公西家殿門口,席麵開始散了,她一步一步下臺階,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   景纏回頭,夙彌慢悠悠下來。   “夙彌師尊。”   淡淡的疏離,或許真的回不去以前。   “吾想跟你說說會兒話。”   夙彌一向用詞委婉,現在直接說出心中想法倒讓景纏愣住了。   “不允嗎?”   “沒有,我也有話想說。”   來到一處榭水臺,柳樹低壓,景纏道:“師姐的事,為何如此突然。”   “是她母親的意思,你攬辰師尊也三番五次讓公西家去提親,兩家都急。”   景纏道:“就沒有誰在意師姐跟公西渠的想法?”   夙彌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景纏想摔東西。   “你如何了,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夙彌不說她回去的話,隻是讓他有空看看。   “沒時間,我練功呢。”   靜默無聲,夙彌拿出一個盒子出來給她。   景纏不接:“什麼?”   “吾挑選了好久,你兒時喜歡的翠竹。”   夙彌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隻發簪,翠綠色不失貴氣,比她的手鐲還有色澤,一看就是上好的。   景纏道:“不要,我已經長大了,而且,你不算是我的師尊了,無功不受祿。”   夙彌臉白了一些,她的話太利,刺的心裡痛。   夙彌道:“吾知道你恨我,但是在我眼裡你還沒長大,還需要嗬護照顧,這隻簪子你收下,就當是長輩送給晚輩的禮物。”   嗬護照顧?他沒打死她就不錯了還嗬護照顧什麼。   “我都說了不要。”   夙彌把盒子塞到她手裡,任景纏怎麼掙紮都沒用,“吾走了。”   “……”   天宗派謙遜有禮?   這也太霸道了,還是當師尊起頭。   烈日當空,景纏來到上清家,上清賀在看賬本,堆積如山,上清夫人要他一天之內看完。   景纏就看著上清賀看賬目,道:“上清夫人呢。”   “我娘出去忙了,昨天那麼晚回來一早又出去了,不知道在忙什麼。”上清賀不明白她姐結婚了,為什麼他娘跟他忙起來了。   景纏手上扔著一個蘋果,道:“不然你跟我出去走走?”   “我也想出去,可是我要看賬本。”上清賀苦惱道。   “賬目先等等,跟姐姐去一個地方。”   景纏拉他走,在路邊買了一個鬥笠,一人一個帶上。   “太陽毒,你別曬黑了。”   上清賀拍拍頭上的帽子,他一個大男人曬黑就黑了。   他們來到離亂葬崗近一點的村莊,上清賀道:“我們為什麼要來這。”   景纏道:“來找死人。”   上清賀瞳孔震驚,“找死人做什麼,你該不會在背後做了什麼不好的生意吧。”   “你想哪裡去了,我來看看亂葬崗有沒有歸聖派地界的人。”景纏拍拍他的腦門,讓他別整天胡思亂想。   “找這個乾嘛,怪不陽氣的。”上清賀背脊涼颼颼的,感受到什麼邪氣。   “前些日子我遇到了傀儡,用死人馴化,你猜那些死人會不會是歸聖派地界被攝魂術攝魂還殺掉的百姓。”   上清賀如夢初醒,他當然知道歸聖派使用禁術的事,歸聖派師尊已死,大部分的弟子也被他去祭陣,怎麼還有人被攝魂。   “說來奇怪,歸聖派地界的百姓死了不少,可是卻沒人送去亂葬崗,不可能整座山埋了屍體。”上清賀腦瓜子也轉起來,道。   景纏表情嚴肅,瞬間明白,“那就是被做成傀儡藏起來了。”   攝魂術攝取的魂魄到底去了哪裡,還有修為,最後轉嫁給誰。   景纏想不通,一路走來這些事像是一條線,牽扯甚廣,又逃不開禁術,攬辰是幕後主使,那現在發生的又算什麼。   傀儡。   哪裡能藏傀儡,想到聶鷺微路過的那個山洞。   藏在山洞,要是傀儡多就要大一點的山洞。   “賀兒,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沒有特別隱秘的山洞,一般人不會去的。”   上清賀想了一下,搖頭道:“記不起來,這裡有很多山洞。”   “那有沒有大一點,一般人上不去的那種。”   “有。”   山路崎嶇,上到一半上清賀累得出汗,爬得越高,太陽越能曬到她們,景纏看到叢林處有屍骨,是最近咬不久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景纏停下腳步,“累死了,傀儡肯定不會來,我們回去吧。”   上清賀擦擦汗,“真的回去嗎,我們都爬一半了。”   “回去了,我禦劍載你。”   景纏變出景長劍跳上去,上清賀站在上麵,差點摔下去,景纏拉住她,“抓住我的肩膀,帶你飛。”   上清賀抓住了,準備在天空俯視大地,一個前進上清賀開心壞了,“上麵好涼快,景纏姐在飛快點。”   明媚陽光,少年笑聲激蕩。   水聲滴在石頭上,暗無天日的洞裡困住百多個“死人”,他們啃著特殊製造的鐵柵欄,嘶吼著,嘴裡還有血跡。   他們的主人打了幾隻野豬扔進去,好好犒勞一下他們,十幾隻野豬他們分,爭先恐後,吃像難看,隻有有爭搶就有殺戮,咬住對方的脖子,可是沒用,死了怎麼還會死,隻有灰飛煙滅。   “吃吧,你們還有大用。”   黑袍男人眉鋒高峻,眼中含著殘忍嗜血,無聲笑起來也感覺瘋狂。   他離去,來到一家非富即貴的住宅,裡麵的雍容華貴跟外麵看到的並不一樣,黃金打造的座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手上戴著扳指,身邊的女子一個給他按太陽穴,一個給他按腿。   “公西家跟上清家結親了,上清家直係少,先下手,上清夫人在追查元,閏兩家的死因,該怎麼做你知曉。”   “明白。”   上麵的男子瞇著眼,享受他日積月累得到的美好生活。   什麼仙門,他劉家不擠上去別以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該是他的終究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