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棉回憶著三人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一股親情湧上心頭。 　　季本見季棉不說話，以為她不高興了。於是笑道：“棉兒，本哥哥喜歡吃糖。” 　　季棉就笑著遞過了糖。 　　季棉看著季傑嘴巴張得大大的，季棉覺得還可以借住季傑再給季清華加把勁。 　　果然，季傑一臉惋惜的樣子看著季本接過季棉手中的糖。 　　季棉就笑。故意說道 　　“本哥哥，不喜歡糖，本哥哥，喜歡畫畫。本哥哥的畫好。” 　　季清華聽了很開心，笑道：“你個鬼精靈，你知道你哥哥喜歡畫畫呀？” 　　季棉害羞的點頭。然後疑惑地看向季清華，道:“嗯！爸爸，你知道，本哥哥畫畫，好。” 　　季棉稚言稚語地問。 　　季清華就看了眼季本，轉而笑道:“爸爸…爸爸知道。” 　　季本聽著眼睛瞪得老大。他看向季清華。 　　季清華又道 　　“爸爸知道本哥喜歡畫畫。” 　　然後看向季傑。 　　“也知道傑哥喜歡玩具小車。” 　　最後看向季棉，道：“更知道我們的小棉兒喜歡吃糖。” 　　季清華說完，親了季棉一口。 　　季本和季傑都是一臉驚喜地看著季清華。 　　“原來爸爸並不是不關心他們，原來他們的喜好他都記在心裡。” 　　其實季清華什麼都知道。 　　沒分家前沒有話語權。什麼都聽父母的。父母讓做什麼做什麼。孩子不懂事，也不敢寵著還得罵。 　　分了家後家裡結據。雜事、工作又多又辛苦，季清華就更沒有時間跟孩子培養感情了。之後有錢有了時間孩子又大了。人就更不喜歡表達情感。以至於後來一麵對季本季傑兩人都嚴肅相對。 　　他們三人瞪著大眼睛看著季清華。 　　季清華不好意思。轉了臉嘻嘻地笑。季棉心想，看來要這三個悶葫蘆救場有些難了。 　　季棉就歪了腦袋，好奇地說道：“那爸爸，知不知道棉兒也，也喜歡畫畫？” 　　“還有，還有傑哥哥，傑哥哥的玩具小車，棉兒也喜歡。”季棉的話軟軟糯糯的。 　　季清華的心裡就服貼極了。他道 　　“真的？那棉兒長大了也要做個大畫家。”季清華表揚她。直接跨越了季傑那上不得臺麵的喜好。 　　“什麼是畫家？” 　　“怎麼大？” 　　季清華聽了哈哈地笑。 　　“大畫家是畫畫畫的最好的人。把畫畫的最漂亮，最值錢。” 　　季棉不知好何作答。說話不能太前衛了。於是歪了腦袋看著季清華。 　　其實這樣才是小孩該有的，最真實的一麵。 　　季清華看著季棉歪著腦袋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季清華又哈哈地笑。 　　季本季傑見了也笑。 　　季棉就偷偷在季清華耳邊說道：“爸爸，我我，上次畫了兩個小雞。在本哥哥畫裡。” 　　季清華聽了又嗬嗬地笑。道：“原來那隻雞是你畫那裡的？看來我們都錯怪阿傑了。” 　　“唔，爸爸！” 　　季棉就嘟了嘴看了季本一眼。 　　意思是季清華讓季本知道了。 　　季本見季棉那不願他知道的樣子。遂用不在意的口吻，又擺了擺手，說道：“唉，這我早知道了。” 　　季棉一聽，瞪大了眼睛。 　　“季本早就知道啦？” 　　她又想起了前世。 　　這個事情最後揭穿的人是許芳香。季本當時也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似作假。季本怎麼可能一早就知道呢？前世，他們兄妹幾個長大了。一家人一起吃年夜飯，飯後看了季本的舊作時，許芳香說的。 　　季棉不知道季本根本不知道季棉在他的畫冊上畫了雞。是他為了安慰季棉故意說的。 　　季棉見他都以知曉，得意地道 　　“本哥哥，草上，沒有雞雞，阿奶養雞雞，去草上，吃小蟲。我給本哥哥畫。” 　　季本季傑聽了哈哈哈地笑。 　　其實這是後來他們都長大了，在一次回家吃年夜飯時，兄妹三人坐下來聊天說起小時候時許芳香說的。當時，季本說季棉三歲以前都是他帶著的。季傑不認同，兩人就吵了起來。季傑說季棉是他哄睡的。季本反擊說是季傑弄哭了才哄睡的。然後不知怎的說起了季本小的時候喜歡畫畫，季棉就說她現在也在學畫畫，想看看季本當時的畫。季本將收藏的那一張正好上麵有季棉畫的小雞的遠山圖拿了出來。小雞是經過季本美化。不過這樣小雞還是整副畫的敗筆。季本卻很喜歡。許芳香就說這是季棉小時畫上去的。季本這才知道真相。” 　　小時候季棉很喜歡拿季傑的畫筆在季本的畫紙上搗亂。為什麼是季傑的畫筆呢？因為季傑老不收拾東西。季本為了帶她，就隨便她亂來。因為季本知道，季棉一弄臟了手就不要再畫了。 　　季棉想起當初兄妹三人說起小時候的情景。又說道:“傑哥哥有小車，棉兒也喜歡。” 　　“傑哥哥給棉兒和燕姐姐玩。” 　　這段也是前世一家人坐下吃飯時回憶的。 　　季棉的話一串一串的，把季氏父子驚住了。季清華就道：“我的乖乖，你咋會說那麼多的話？” 　　一時間季棉感覺空氣都是凝固的。 　　季棉心頭一緊，心想這裝得不像了？季棉尷尬上頭就嗬嗬地直笑。 　　季本看著季棉那羞紅的小臉，像個很少得到贊揚的孩子。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也跟著嗬嗬的笑。 　　季傑神經大條地跟著笑。隻是他心裡很疑惑。 　　“他有把玩具小車給棉兒跟阿燕玩嗎？可家人都不知道他有小車玩具呀？棉兒是怎麼知道的？還是他給她跟燕姐玩？”心想算了。他們都知道了。爸爸也沒怪他。 　　一時間鋪子裡歡聲笑語！ 　　嗬嗬… 　　季清華見季本乖巧，遂想：“也該寵寵兒子。”於是說道：“走，本哥，今天爸爸帶你們買禮物去。” 　　季傑一聽興奮起來。拍手稱好。 　　道：“哦哦，買禮物啦，買禮物啦。”說著飛快往前跑。 　　季清華不想放下女兒，抱著她就往前走。季本跟在身側。 　　季傑已經跑遠了。 　　這個年代左右都是鄰居且都是一個村上的人。季清華也沒有關門帶著孩子們去了前麵的小賣部。 　　小賣部的老板叫韋秀，外地人，不過來這裡很多年了。直到季棉出國，她人也在這村裡。 　　不過她的風評不怎麼好。又愛嘴碎，前世季棉就很不喜歡她。 　　韋秀看到季清華去而復返。便笑話他道：“喲，清華哥你發財了啊？一年到頭你都沒來過我這一次。今天你倒來了兩回。” 　　意思是說季清華沒錢，還裝大款。 　　季清華沒麵對過這樣的女人。也難以應付。 　　季清華就裝作沒看見，不說話了。 　　韋秀見俊俏的一張臉，黑沉沉地也不敢惹他，便訕訕地止了話。 　　季清華平常在外人麵前都很嚴肅。除了許芳香那裡。他總是喜歡說些許芳香喜歡聽的話逗她。 　　季傑嘻嘻地跑過來。道：“棉兒，我找到了，我買這個，你也買一個玩具車吧，這樣我們倆正好可以跟搭配著玩。要不你再想玩小人開車打架，我可不借給你喲！” 　　季棉差點能笑出聲。季傑你這小子小時候的心眼居然那麼多呀！你覺得我會上當嗎？ 　　季棉不說話。季傑就拉了她去看玩具小汽車。 　　季棉看了一眼，直接了當地說了句：“不好。” 　　季清華聽了一笑。 　　韋秀看著瞪大了眼睛。 　　心想，好男人原來是這樣的，麵對外麵的人時總是冷冷的，可麵對家裡的老婆孩子總是很溫柔。 　　韋秀一臉花癡的樣子被季棉見了。心想看來爸爸還是很受歡迎的。村裡的小姑娘都喜歡他。這句話他說很不假。 　　不過，季棉還是決定以後都不來這家小賣部買東西了。 　　季清華沒注意到這些。他見季傑一門心思地想誘惑季棉買他喜歡的東西，被季棉拒絕了。還急得跳腳就很好笑。 　　季棉不願意，季傑還糾纏著不放。季清華見了遂對季傑說道：“阿傑，你放開棉兒，棉兒不喜歡，你不要誆騙你妹妹。” 　　季傑見季清華發話了，遂放開季棉。可還是像小尾巴一樣跟著季棉。見季棉拿起一件物件，他就組織語言詆毀一次，直到季棉放下手中的東西他才肯罷休。 　　季本在一旁看著羨慕不已。可以他不愛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逗妹妹開心。 　　不料季棉卻突然轉頭自己招手，道:“本哥哥喜歡什麼樣的？” 　　季本沒想到妹妹會叫自己，他笑說，：“我都可以。” 　　季棉順手就拿過離她最近的畫冊。遞給了季本，道：“本哥哥你買這個吧！” 　　季本猶豫地回頭看了眼季清華，見季清華沒反對。 　　季本這才臉紅紅的點頭接下。 　　季傑看了沒放心上。其實季本買什麼他都不反對。反正他悶葫蘆的性子，決定了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沒想成季棉一手也挑了一個。 　　道：“爸爸我們都挑好了。” 　　季清華就說，“挑好了可不能反悔哦！” 　　季清華的話音剛落，季本就道 　　“我反對。” 　　季棉無視他走向了季本。 　　季傑卻一腳上前攔住了季棉的去路，道：“棉兒，你看清楚了嗎？這是什麼東西，你認識嗎？” 　　“認識，是畫筆嘛！” 　　季傑扶額，道：“這，這要像本哥哥那樣大才能玩的。你要不換個玩具小車？” 　　“不要，燕姐姐也玩畫筆。我也要玩。”季棉可愛地嘟了嘴。 　　“燕姐姐大小孩了。你還是小小孩。”季傑辯道。 　　季棉不想跟他貧。於是拿眼看季清華，道：“爸爸，我可以買嗎？” 　　季清華眼睛裡隻有老婆，找書苑 www．zhａoshuyｕan.cｏm 如果還有，那就是女兒了。季棉問了，他什麼不應好的？ 　　“可以，棉兒買什麼都可以。”寵溺的話脫口而出。 　　“爸！”季傑氣得跳腳。 　　季清華就訓他。 　　“你別想誆騙你妹妹。今天要是你妹妹挑了玩具車，我也不買。”說完就抱起季棉就走。 　　這回季傑死心了。 　　韋秀聽著就噗嗤一聲笑，道：“華哥可真寵女兒呀。” 　　一聲華哥，讓季清華雙唇抿成了一條縫。眼睛冰冷的像結了冰一樣。 　　韋秀沒想到季清華一下就冷了臉。她訕訕然地笑。她卻從沒被人這樣看過。心裡想，這季清華除了沒錢，還真是樣樣拿得出手。想到這裡嘴裡怎麼也壓不住地上揚。 　　季棉心想，這人怕不是有病吧？ 　　在買單時韋秀更是搞笑。 　　居然敢多收幾塊錢。季清華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指了指上麵貼的標價。 　　一眼瞪去。 　　韋秀這才訕訕地說一句：“嗬嗬，我看錯了，是十塊。” 　　季清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扔了錢就走。 　　三人都買了自己鐘意的東西，最高興要數季棉了。前世好像也一樣。爸爸因為這次跟季奶吵了一架。然後分家了。 　　季傑也高興。因為季本把糖給他。 　　可季傑看著季棉和季本手裡的東西，怎麼看怎麼感覺季棉是故意的。季本拿著一套畫冊，季棉手裡拿了一套畫筆。季傑就是不舒服。 　　季本看著季棉手裡拿著畫筆，心裡暗喜，裝作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