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其先跟祁連慎剛商量完,李恬便從裡間走了出來。鬱其先見了忙坐起來,微笑的抬了抬下頜,給了祁連慎一記眼神。似是說道:“兄弟,你這老婆懂事。” 祁連慎也得意的對鬱其先眨巴一下眼睛。意思是:“那當然。” 李恬看不懂他們的暗語。臉上就有些紅。 她羞赧的上前,挽住祁連慎的臂彎,道:“我們是去外麵吃還是在家裡。要是去外麵吃,這會就該出發了。” 祁連慎就說:“我們去外麵吃吧。”祁連慎說的我們沒包括鬱其先。 鬱其先沒領會到祁連慎說話的含義。他一心想著怎麼跟季棉會麵。他很想看看她的反應。 遂也跟著點頭,應道:“好啊,我們去外麵吃。” 祁連慎聽了,嫌棄的說道:“誰說帶上你了?” “不是,慎哥,我在梓鄉人生地不熟的,你不招待我飯吃?”鬱其先攤了手道。 李恬聽了也道:“阿慎,你朋友好不容易來一趟梓鄉,我們得請他吃飯。” 祁連慎聽李恬發了話。才不情願的帶了鬱其先出門。 鬱其先很高興。 心想:說不定祁連慎還會帶了他去季氏酒樓吃飯呢。於是他笑著說道:“就是!那咱們現在是不是去季氏酒樓吃飯?” “季氏酒樓!?你想得倒挺美。我告訴你,我可沒錢請你吃大餐啊!”祁連慎黑了臉拒絕。 李恬看著偷偷的笑。 鬱其先見被一個女人取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為了避免尷尬,他幾步上前,伸手一摟。摟住了祁連慎的肩膀,笑道:“那我請您!” “我不去!” “去嘛!慎哥。”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哎呀!慎哥你怎麼這樣。我想吃他們的烤鵝。聽說很好吃的。” “我不去。” 兩人一個人勸著,一個人拒絕。最後祁連慎還是帶了鬱其先去了別家餐館。因為祁連慎跟王陳兩家太熟了。這段時間又跟季清華有往來。所以他去了季氏酒樓。他們肯定給他免單。這樣影響不好。 最後三人吃了飯又回到了李恬家。鬱其先也跟著回到了李恬家,祁連慎問他為什麼不去王北禮家。鬱其先就道:“我一個人住他怕。” 祁連慎聽是氣笑了。鬱其先一直就是冷清的一個人獨居。現在說他怕一個人住! 這是借口都不想找啊。祁連慎不知道鬱其先心裡憋著什麼沒使出來。他警告般看了他一眼,道:“你騙誰呢?快滾!” “慎哥,其實北禮哥家的熱水器壞了。” “那你洗完澡回那邊睡。” “洗完澡我習慣了第一時間上床睡覺。我不要去北禮家了。” “再說了北禮家的床有味。” “你留下來住哪裡。” “我睡沙發啊!” “北禮家也有沙發。” “北禮家的沙發也有味。” “你今晚就非得住下來是不是?” 鬱其先點頭。 祁連慎隻能扶額。他不能發火。他怕嚇著李恬。 李恬見祁連慎氣的胸廓起伏。就笑著上前給他順氣。 李恬的小手在他的胸前輕輕揉搓。祁連慎身體裡的無名火更旺了。 他狠狠的瞪了鬱其先,完了拉過李恬回了房間。 李恬就道:“被子沒給他呢。” “我一會拿給他。你別管。我看他是越發嬌慣了。”祁連慎大聲的說。 李恬轉頭對鬱其先尷尬一笑。 鬱其先摸了摸鼻子,羞紅了臉。 祁連慎進了主人房就把門給鎖上了。完了祁連慎欺身壓上李恬就一通的吻。 鬱其先聽著房內的動靜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在這會不會影響到他們。 可他已經留下來了。他也不可能臨時改弦更張。 祁連慎和李恬兩人鬧到晚上十一點才睡下。 鬱其先則懷著美好的夢睡了過去。 季棉她沒想到鬱其先來到了梓鄉。她也收獲了一場好夢。 而唯一睡不著的徐遷則是晚上十點從海城出發來了梓鄉。 徐遷聽到匯報說鬱其先來了梓鄉,並且已經在季棉麵前露了麵。他就氣沖沖的趕了來。 鬱其先比上一世強大太多了。徐遷必須守著季棉。 徐遷當晚乘搭飛機回了棉城。第二天白天就又往梓鄉趕。 而季棉則開始了她長長的寒假。 許芳香答應了讓季棉參加紀柔寒假的培訓班。可紀柔還是給季棉等人放了兩天的假。因為紀柔估計這次參加寒假培訓班的人不會有太多。所以她跟李恬商量了多等兩天,讓家長們考慮清楚。 第二天一早,鬱其先醒來就給自己刮了胡子。完了又看李恬做早餐。等吃完早餐。鬱其先又在房裡來回走著,到直到祁連慎上班,鬱其先都沒看到季棉。 鬱其先想問李恬。 祁連慎就想他趕緊的走。可鬱其先卻搶過李恬手中的活計,推了李恬和祁連慎出門。 等祁連慎兩人離開。鬱其先才想起季棉來了也隻會去舞蹈室。然後鬱其先又趕往舞蹈室。到了舞蹈室發現教室空無一人。鬱其先心又涼了一大截。人呢?人怎麼不在。李恬又不在家。他找誰問去? 到了中午十一點。李恬和紀柔終於從外麵回來了。鬱其先見到她們就像見到了救星般。他沖上前殷勤起身給李恬和紀柔拿了包,然後又是倒了茶,又小上小吃點心的。把紀柔和李恬嚇得一跳。以為自己不在的時候鬱其先乾了什麼壞事。 鬱其先說沒有,隻是有些無聊。然後完了就開始有意無意扯上芭蕾舞的事。最後問她們什麼時候才開課。紀柔說再過三天。鬱其先這才知道原來紀柔給她們放假了。鬱其先聽著氣悶。然後起身就要走。 紀柔見他一驚一乍的。嚇得李恬一頓捂胸驚慌。 紀柔作為比鬱其先大幾歲的姐姐。也沒見過鬱其先這個樣子。平時他都是冷著一張臉的。 鬱其先跑去找了班德禮。讓他派人查查季棉在哪裡。聽說季棉沒離開家裡。 鬱其先又悻悻然回到李恬家找紀柔。他想問紀柔什麼時候上課。 紀柔和李恬又被驚訝到了。 紀柔就道:“鬱其先,你小子倒底想乾嘛?來了走走了又來。你當我們這是菜市場啊?” 鬱其先沒心情。他板著一張臉不說話。完了坐在沙發上拿了本雜誌來看。 紀柔終於恢復以前認識的正常狀態。覺得剛才他肯定有事。不過她們一進門他又小心計好是怎麼一回事? 紀柔直接把鬱其先的一係列異常表現歸因為他在非洲經歷了一些事。讓他心理有了創傷。 遂不再過多追究,便跟李恬一起去做午飯。 中午,鬱其先和王北禮回到家。見鬱其先還在。兩人都皺了眉。王北禮直接問他,道:“其先,你來了好幾天了吧。” “是兩天。”鬱其先又麵無表情的回他。 可雖說隻有兩天。祁連慎卻覺得他乾的糟心事可不少了。遂道:“是啊,才兩天我們就頂不住了。你那挑剔勁能不能改改?今晚去北禮家睡。” “我不去。” “那去住賓館!” “我沒錢。” “我出錢!” “我不要,那地方不乾凈。” “嘖!鬱其先我看你想找抽。” “要不你倆去北禮哥家住!” “這我家!哦,合著你來了,我得讓給你住?”祁連慎怒吼道。 王北禮從旁微笑。 鬱其先又不說話。低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紀柔沒見過這樣的鬱其先。她道:“其先,我發現你去了非洲之後,有了些人氣。” 王北禮聽了點頭一笑。 祁連慎就道:“確實!要照著以前,他連恬恬的沙發都看不上的。可這裡是梓鄉。他想留下來這可由不得他。” 紀柔聽完有些明了。可鬱其先為什麼要留下來?她道:“可你為什麼要留下來啊?這快過年了。回家不好嗎?” 祁連慎聽了就笑。對紀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先他過了十八歲。” “啊,你家老爺子又催了你處對象?” 李恬聽了一臉驚訝的看向鬱其先。 “你不才二十歲出頭嗎?” “他們家的規矩是十八歲就可以結婚。”祁連慎解釋。 “哦!” 鬱其先臉上一陣尷尬。心想:結個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季棉才五歲半。 看來鬱其先心心念念還是前世的季棉。 吃完午餐,祁連慎和王北禮又上班去了。 鬱其先無所事事,又不好跟祁連慎他們去上班。 鬱其先跟紀柔李恬又不熟。 鬱其先隻好去了季氏酒樓逛逛。看能不能在酒樓偶遇季棉。沒想到在季氏酒樓呆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時分乙。鬱其先實在等不了了。就讓班德禮來找季望之。班德禮問酒樓的服務員,服務員說:“老爺子去溫家接棉兒了。”。 鬱其先聽了又急沖沖的趕往溫家。溫進的爺爺跟鬱老太爺是戰友。兩家平時走的也挺親近。鬱其先去拜訪溫進也不算突兀。等到了溫家,溫家人正在吃飯。見季棉不在就東西南北的找話題。最後溫進請了鬱其先共進晚餐。鬱其先就說人還沒到齊,溫進說人到齊了。鬱其先這才驚覺自己又來晚了。紀暖就笑說季家的孩子剛讓季爺接走。鬱其先聽到季棉被季爺接走,臉立馬就黑了起來。溫進看了看妻子紀暖。紀暖也向溫進看來。紀暖尷尬一笑。他們又不敢趕人。 隻有溫庭深第一次看到鬱其先變成這樣就一臉驚訝。他沒想到在小賣部打鬧那人就是鬱其先,心裡有些擱應。 鬱其先無心其它,他坐五分鐘起身就要走。溫進和紀暖客氣的挽留。其實紀暖心裡也想鬱其先趕緊的走。實在是鬱其先的行為怪得很。 到了第三天,鬱其先又守在李恬家。季棉還是沒來。 李恬見鬱其先一天到晚躲在她家。她隻能借口有事出門,把整個宿舍留給鬱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