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生活(1 / 1)

野蠻之境 靈樽 6686 字 2024-03-17

楊清言用極快的速度朝瑞斯的頸動脈刺去,卻被瑞斯輕鬆牽製住手腕。   瑞斯僅用一隻手臂就將她摟在懷裡“你這東西連我的鱗片都劃不開。”楊清言渾身酸軟無力根本無力反抗。   瑞斯妖異的紫瞳在楊清言麵前不斷放大,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冰雪的味道。   “這種東西還拿它做什麼?”   楊清言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昏沉的頭腦不停地侵蝕著她的理智。   “這是……我在這個世界生存的需要。”   “我不明白,你隻需要依賴我就行了。這個東西就不需要了吧。”瑞斯說著一根一根地掰開楊清言的手指想要拿走水果刀。   “不,這是為了我最後的尊嚴,請還給我。”楊清言軟著身子,臉上一滴滴淚珠劃過,她現在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楊清言的聲音嘶啞,顫抖個不停,讓瑞斯想起自己捕殺的第一隻獵物,那隻稚嫩的羔羊也是如此。   “你可以留下它,我允許你留下。”   瑞斯鬆開了楊清言的手腕,覆上她滾燙的額頭,冰涼如玉般質地的蛇尾緊緊地纏繞上楊清言的雙腿。   “謝……謝……”瑞斯的體溫讓她好受很多。   “為什麼要說謝謝,奇怪的雌性。”蛇獸展現了他少有的溫柔,或許瑞斯也並不是難以溝通。   在吃了藥和食物後楊清言小睡了一會兒,漸漸清醒了過來。她來到獸世之後回去的機會十分渺茫,好在背包沒丟,裡麵有很多工具緊急藥品和食物。   她對這個世界不了解,也許可以先從瑞斯入手。楊清言伸出右手將手撫上瑞斯的臉頰,這個動作很大膽,楊清言的內心十分忐忑但是想要在短時間拉進和瑞斯的關係隻有這個方法。   “瑞斯,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楊清言感覺自己好像在玩戀愛攻略遊戲一樣,這個時間是一個巨大的攻略遊戲,無端聯想。   “你為什麼總是在說謝謝?”瑞斯還是問出那個問題,像她這樣的雌性即使高傲到天上去也有的是雄性願意寵她。   “習慣了,抱歉。”楊清言看著瑞斯,兩人的臉貼得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白色的濃密睫毛泛著微光波光流轉如紫水晶般質地的眼瞳和中心銀色的豎瞳,一雙蛇似的眼睛顯示著他野獸的身份。   豎瞳,豎瞳,蛇類中隻有蝰蛇是豎瞳。楊清言在腦海中思索著自己學到的知識,蝰蛇……夜習性,毒牙可伸縮,喜歡涼爽……   “獸世的雌性不怎麼說謝謝嗎?”楊清言問著。   但是瑞斯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說著“可是我對你很壞。”   “你可以選擇對我很壞,可是你沒有。所以我才對你說謝謝。”楊清言的手指描繪著瑞斯的精致眉眼,高挺的鼻梁,慢慢來到豐潤的唇瓣……   哦莫,哦莫,好軟。   這裡麵就是可以伸縮的毒牙,隻需要一點點毒液就可以……   瑞斯的嘴唇有些癢酥酥麻麻的像觸電一般,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雌性,也從未被人這樣對待過。心裡有一股暖流在緩緩匯聚,他說不出來是個什麼滋味。   也許,他可以試一試。   大不了被拋棄了以後吃了她變回從前漂泊的流浪獸。   “我信你。”   瑞斯也學著楊清言的樣子,描繪著她的輪廓。   好癢……又冰又癢,早知道就不手賤了。   “瑞斯,我有些餓了。還有吃的嗎?”一個麵包確實不夠,她還有乾糧但是不想浪費在這個地方於是找瑞斯開口要。   “我去給你捕獵。”瑞斯起身,思索了一會兒拉起楊清言的右手手腕放在自己的嘴邊。   “你!你怎麼……”怎麼還咬呢!   “留個小標記。”瑞斯銀發披散,微張著嘴輕咬在楊清言手腕上,眼神迷離懶洋洋的就像個索吻的男寵。   好,好澀!雖然痛的是她,但是真的好澀,蛇獸性淫這句話不是白來的!   瑞斯還是沒咬下去牙齒停留在皮膚表麵,盯著楊清言看了一會兒。鬆開了手,俯身壓向楊清言,拉開楊清言的衣領,裸露出大片肩膀。   “還是這裡好了。”瑞斯張口咬下去。   “等……”瑞斯抱緊楊清言不讓她亂動,楊清言隻覺得兩人之間沒有了任何空隙,胸膛貼著胸膛,頸部傳來刺痛感令她微微皺眉。   十指在瑞斯背後猛然收縮,雙腿盤在瑞斯腰處,身子緊貼著瑞斯的小腹。   瑞斯毒牙刺入身體中還伴隨著吮吸的動作,楊清言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   有點痛,還有點爽!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加速流動,楊清言的瞳孔放大,有些失神。   救命!她是不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屬性啊!   完成一係列動作後瑞斯鬆開了楊清言,臨了還將傷口的血珠一並卷走。   瑞斯抹著嘴角的血漬,看著楊清言失神的反應輕輕笑著說“舒服嗎?結侶之後會讓你更舒服的。”   蛇族獸人子嗣稀少繁衍困難所以進化出一身勾人的本領,到了他這個級別的蛇族獸人唾液可促進雌性發情令雌性更加歡愉,化形也是變成雌性最喜歡的模樣。   不過也有弊端,要是實力不夠會被一些雌性關起來做欲奴。想到這裡瑞斯的眼神暗了暗,他還不打算告訴楊清言這些。   到底是女孩兒家臉皮薄,楊清言拉上衣領轉頭埋到石床上的獸皮中不再理會瑞斯。   瑞斯心生暖意,俯身在楊清言耳邊說著“洞裡有我的氣味,野獸不敢進來,伊努格還在外麵徘徊,我還沒找到它。你自己要小心,千萬不要出洞去了。”   “嗯”楊清言的聲音悶悶的。帶待瑞斯走遠了以後楊清言才猛地將頭從獸皮中拔出來。“呼——悶死我了!”   楊清言將背包拉到石床上把裡麵的東西全部倒出來檢查物資。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變淡,怎麼好得這麼快?這不科學。   算了,楊清言想著,在這個世界動物都能變成人了還要什麼科學。   打開清點物資,包裡裝得滿滿當當的。   強光手電一支,還有一塊備用電池。原始森林的夜晚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照明就很重要了,還好是節能款,省著點用還是能用挺久的。   一套換洗衣物是貼身的,外套隻有身上這一件。還有兩套內衣褲衩子,衛生巾夜用日用各兩包,妙妙不想裝很多東西,所以有很多都裝在她的包裡。   一把防風打火機,兩塊一千克的壓縮餅乾,兩罐水果軟糖,還有一版巧克力,這些糖果應該都是是媽媽裝進去的……   想到這裡楊清言不禁心底一陣酸澀,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淚水又要湧出來。   楊清言擦拭著濕潤的眼角,振作精神繼續往外拿著東西。   一卷傘繩,還有幾個安全扣,一雙備用軍靴,一卷防水布、一個急救箱,急救箱這在原始社會中可是救命的!裡麵有各種應急藥物,消炎的,退燒的治腹瀉的,消毒酒精,甚至還有縫合針線。這是她花大價錢買來的,還好帶了,不然要慪死。   一套旅行用的洗護套裝,梳子,鏡子剪刀什麼的,往下都是些襪子雜物什麼的。在最底層她還拿出了一口小鐵鍋和兩個老式的長島鋁製飯盒,飯盒裡裝的有餐具還有一袋混合調料,用小包裝裝的孜然,辣椒麵,還有一袋鹽。這些是在營地做飯用的。   楊清言看著地上一字排開的各種物品,麵色凝重,至少可以撐一段時間,但是時間長了肯定不行,要盡快找到替代品才行。尤其是鹽,是人體必須的物質。   她聽見洞穴旁有水流聲,向那邊望去有一條小溪,至少水源不用愁了,說不定還有小魚小蝦什麼的。   在這裡生活一陣就得外出找鹽了,這座森林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鹽礦鹽湖的樣子,楊清言嘆口氣,之後肯定有開始接觸其他的獸人了。   她連搞定瑞斯都費力呢……   在背包的夾層裡有一條皮革腰帶連著大腿環上麵別著一把小巧的開山斧,大腿環的位置分別是兩把軍用匕首,後腰的位置是妙妙送給自己的鮑伊獵刀。   是妙妙給自己準備的,她是玄門中人,可能早就算到了自己早有一劫。至少比水果刀強,楊清言想著將東西一一收好。   洞穴口傳來動靜,楊清言回頭一望就看見瑞斯提著一頭鹿型野獸回來。   體型比梅花鹿還大些,灰色的皮毛,四條腿十分修長直接占了身體的三分之二,有著兩個長長的向後彎曲的角。   “嘭!”瑞斯將這頭鹿扔到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眼,看看對方又看看地上的鹿。   瑞斯是蛇獸,吃東西都生吞的,剝不來皮也解不來體更不會烤,當然,也生不來火。   楊清言一個現代人,她學過生物解剖課但是從沒實踐過,就算有野外生存經驗,會做飯也沒有一整隻鹿來處理過,兩人半斤八兩,都不會解剖!一時間誰也沒動。   相顧無言,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絲尷尬,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你可以就這麼吃嗎?”瑞斯問著。   “你覺得呢。”   瑞斯想了一下,握住鹿的一條腿打算直接扯下來。   “唉唉唉,等一下!”楊清言急忙阻止,照瑞斯這麼搞這頭鹿還能不能吃了。   “我來好了,你幫我把鹿提到水流旁邊去。”楊清言抽出一把匕首,解剖這麼血腥的事肯定不能在洞穴裡完成。   楊清言想著過年的時候殺年豬的步驟,向溪邊走去。   第一步,放血……嗯,楊清言看著已經不能動彈的鹿,嘶——管他呢!先剌它道口子吊起來能流多少流多少。對了,還要繩子,楊清言倒回去拿了截登山繩。   第二部開體,取內臟……燒開水……她燒不了開水,直接剝皮吧。   楊清言的腦子一團亂麻,像以前解剖殺生放血之類的活她是萬萬不敢的,也不知道被教授說了多少次了,她始終邁不出心裡的那道坎。   瑞斯用登山繩栓住灰毛鹿的一隻後腿倒吊在路上,楊清言用匕首在鹿的大動脈劃上一刀,用自己的小鍋接血。劃的時候楊清言的手都在顫抖。   在森林裡食物是很珍貴的,楊清言不想浪費一絲一毫。等血滴到滿鍋,不再流的時候,瑞斯將鹿放下,下麵鋪了一層寬闊的芭蕉狀葉子。   楊清言握住匕首要將鹿開膛破肚,在開第一刀時楊清言感覺有些難以接受。就算鹿已經死了,可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還在看著自己。   刀尖落在它的胸膛上,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不就之前它的胸膛還在有力地起伏。這和用超市精裝肉料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楊清言更加直麵地麵對生命的流逝,她的手微微顫抖,雙手用力地握住匕首,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楊清言終於下定決心。   “噗呲!”   楊清言閉緊雙眼,用力刺下匕首。刀尖刺穿綿軟的肉類組織的觸感通過刀柄傳至手中。   楊清言閉著眼睛皺緊眉頭,忍下惡心的感覺握緊刀柄,用力地往下一劃。匕首鋒利,很快就劃到底,還有些溫熱的內臟從豁口流出。   內臟腥臭的氣味混合著血的氣味鋪麵而來,楊清言臉色蒼白一陣反胃,幾乎要嘔了出來。   瑞斯扶住楊清言,拿過她手中的匕首說“我來吧,告訴我怎麼做。”   瑞斯微涼的手掌和低沉的嗓音讓她腦子稍微清醒了一點,楊清言沒有拒絕退至一旁。   看來她還有得學,就算理論知識再怎麼豐富認知再怎麼廣她依然是一個經不起任何摧殘的溫室花朵。   她的手到現在還發軟,使不了力,隻是處理獵物就這樣了,不快點克服的話她沒法在獸世生活下去。   雖然楊清言很不願意承認,但她確實隻是個柔弱的小女生,一個溫室裡的花朵。   楊清言握緊拳頭,暗自發誓,她不想依附別人活下去,她也絕不要成為任何人的附屬!   發燒帶來的不良感受已經褪去,事實上從瑞斯種下“標記”開始就一直在好轉。現在她除了有些虛弱以外並無其它感受。   楊清言摩挲著被瑞斯咬過的那處肌膚,已經開始慢慢變光滑。   楊清言低著頭,暗自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