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過,格陵蘭的第一胎一共誕下了4個孩子。蘇格蘭格陵蘭夫婦和安第斯一家的精心撫養使得貓崽們能夠無憂無慮的健康成長。在四隻小貓半歲時,基於減少家庭財政開支和聯絡友情的考慮,安第斯在爭取蘇格蘭夫婦兩個同意後,把三子莫森送給了保安弗洛伊德,把四子羅森送給了阿拉伯裔化學家穆巴拉克(但格陵蘭和蘇格蘭並未失去對孩子的撫養權,也會時不時去探望他們)。而長子抖森和次子科裡森則仍被留在家中,由夫婦倆繼續撫養。二子科裡森相對體弱,性格愛靜,就像格陵蘭一樣,是個堅定的家裡蹲主義者,平時的日常就是同小主人們一起玩。他還繼承了父母的智力,同樣把閱讀人類書籍作為樂趣,因此從來不惹麻煩,是全家眼中的乖寶寶。從來不需父母擔心絲亳,因此他注定不是群島政權開拓時代的主角。 而長子抖森卻大不一樣,他的性格明顯更像蘇格蘭,更加熱愛冒險和戰鬥。他被關在家中的時候總是無法老實,不高興的時候會上躥下跳,把家裡弄得一片狼藉。不得已,安第斯一家隻好放他出去過早出晚歸的生活。開始抖森異常高興,在大街小巷亂竄,不時與其他動物打架,日子過得極其“充實”。 但好景不長,4月22日,安第斯一家和蘇格蘭夫婦發現抖森已經三日未曾歸家(一般情況下,無論抖森再怎麼皮,他也會三天內回家),不由得焦急了起來,在大街小巷尋找自己孩子/寵物的蹤跡,卻一直杳無音信。安第斯一家以為抖森因為車禍或者疾病不幸遇難了,隻得嘆息著停止了尋找。而蘇格蘭和格陵蘭擔心的幾近發瘋,也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向各地的動物詢問,隻為尋回自己的孩子。終於,5月19日,傷痕累累的抖森回來了。他沒有向父母解釋為何離開如此之久,隻是說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隨即便悶頭大睡,性格也沉默了不少。 雖然抖森沒有多說,但無論是安第斯一家還是兩貓都注意到,他身上有人為製造的明顯外傷,肯定遭受過他人虐待。但奇怪的是,抖森的傷口大多已經痊愈,卻沒有絲毫用藥的痕跡。而且抖森非但沒有變得皮包骨頭,反倒比原來更強壯了,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蘇格蘭夫婦恨死了施虐者,但本著“回來就好”的心情和對抖森沉默不語選擇的尊重,沒有尋找施虐者並進行進一步報復,隻是用安慰的態度試圖撫平抖森心靈的傷痕。 那麼抖森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呢?這個秘密被抖森長期隱藏,隻有少數跟著他的老部下知曉並從未透露,一直到他15歲垂垂老矣時才講出了真相:他在某處廢廠區玩耍時,因疏忽被食物引誘,最終被騙入了製毒販子的窩點(毒品生意幾乎與特洛伊島的城市竣工同時出現),成為了一隻試驗動物。喪心病狂的毒販在他身上試驗了大量的新式毒品,以此來檢驗毒品的效果。 雖然毒販還抓了很多流浪動物作為實驗品,但由於這幫人不專業,注射劑量過大,很多實驗體十幾天就掛球了。但頑強的抖森卻一直活了下去。毒販們很快發現自己在這隻貓的身上失算了,抖森的體質和性格絕對是最特殊和剛強的,換句話說,這個響當當的硬骨頭一度讓毒販幾乎懷疑人生。在毒品注射前,不少動物都在籠子裡瑟瑟發抖,抖森卻盡一切力量試圖抓爛注射者的手指(當然都失敗了),反抗意誌強烈。被注射毒品後,別的動物都沉浸在幻覺中,而抖森卻始終以仇恨的目光看像毒販,眼神從未迷離過,雙眼的綠光讓這些兇惡的家夥都不寒而栗。 在被毒販關押的日子裡,抖森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成癮性,而是選擇默默忍受著這些折磨,並始終抗拒著毒品的注射,甚至一度讓製毒人員懷疑自己廠區製的毒品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比如被偷工減料了什麼的。最終他們經由一係列實驗發現特殊的隻是抖森自己的身體,在經過多種毒品的折磨後,他已經練就了百“毒”不侵的意誌和身體。這使得其中部分以看動物成癮為樂的中下層變態製毒人員十分不爽,覺得自己的樂趣被剝奪了。他們把氣發泄在抖森身上,不再注射毒品,而是把他作為虐待對象。 在一開始,毒販們對他拳打腳踢,把他打到骨折乃至渾身流血,這些虐貓變態本來以為抖森會就此死掉,可不想他居然四五天就迅速恢復了,甚至在他們想故伎重施時咬掉了一個人的大拇指。惱羞成怒的毒販拔下了他的所有指甲和牙齒,把他丟在角落的籠子中等死,這一刻是抖森最早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但命運最終還是眷顧了這個硬骨頭的可憐蟲,讓他活了下來。 在抖森因疼痛昏迷的過程中,受虐的怨念和復仇之心逐漸吸引了阿波羅氣息在他身上匯聚,使他成為了異能者。他的牙齒和爪子重新長了出來,並變得比原先更加鋒利。抖森同時還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有一股氣息在湧動,兇暴而又寒冷,會隨著自己的情緒而湧動(後來這種氣息被抖森稱為煞氣)。發現自己擁有神奇能力的他依然謹慎,不顯山不露水,大多時候都在老實的裝死睡覺,偶爾趁著毒販們不注意試著用氣息凝聚成實體。經過長期的努力訓練,抖森掌握了用雙爪凝結出氣刃並切割物體的異能。 過了一段時間,抖森為了出逃耍了個把戲,使全身變得冰冷。(其實就是煞氣的作用)。這使得施虐者們以為抖森死了,紛紛彈冠相慶,以為徹底擺脫了這個“油鹽不進”的瘟神。基於之前一係列事情給他們帶來的心理陰影,同時為避免這個奇葩出現詐屍的現象,他們把抖森四足並捆裝入布袋丟進了臭水溝(這個決定將來會讓他們後悔一生)。這救了抖森一命,他一下水就用煞氣把繩索和袋子弄壞了,趁機逃了出來。三天後還趁毒販們睡覺的時候二進宮,切開籠子,解救了上百隻實驗動物(毒販們全部的實驗體)。他還貼心地把毒販們新買的槍和暗藏的1/4貨物也推進了臭水溝(沒錯,這個廢廠區臭水溝是露在表麵的)。被解救的憤怒動物們把近七成的車間機器弄成了殘次品,幾乎把製毒生產線弄到崩潰,以至於毒販醒來以為自己在“看畫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隨即懊悔的錘頭頓足。而被抖森解救的這些動物出於感恩之心逐漸聚集在他周圍,成了其最早的一批支持者。 抖森的行動給毒販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一個月後他們的毒品生意就徹底進行不下去了。更糟糕的是,他們是借了高利貸才買的製毒設備,想大撈一筆,結果這下全打了水漂。毒販們發誓要找到“兇手”並與他勢不兩立,最終通過監控看到了抖森的傑作,這才紛紛回過味來,開始了對抖森的追殺。而抖森亦不是什麼軟蛋,被虐待之仇恨也從未消退。他開始組織自己的隊伍並逐步開展進一步的報復計劃。不過為保證自己的身體足夠健康,有能力實施報復行動。同時也為了讓父母和主人不再擔心,他選擇帶領自己的隊伍先回老家修整一段時間,等實驗體們先戒除毒癮再招兵買馬,伺機而動,把毒販給予他們的傷害加倍奉還。 經過數日的修整,抖森的身體逐漸恢復健康,原先的傷疤也基本愈合,但心中的傷疤是愈合不了的。一天,他心中的復仇之火也再次燃起,一路小跑來到了一個隱蔽的廢棄礦洞。這是那些逃脫動物的地下基地,他們一見到抖森就紛紛簇擁上來表示尊敬和友好。抖森在回家的過程中曾將他們隱藏在這裡暫居,以免被毒販們找到。此處靠近農田和廚餘垃圾收集站,有利於動物們收集食物,免於饑餓之憂。這些動物在抖森的幫助之下第一次有了一個真正的“家”,逐漸走出了過去的苦難。 比起製毒基地中受虐的日子,逃出生天的動物們自戒除毒癮後從“醉生夢死”變得“眼裡有光”,恢復了往日的強壯,同甘苦的經歷亦使得他們這些動物成為了關係緊密的好友。抖森看到他們走出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陰霾,由衷的為此感到高興。但若是他們就此放棄報仇,安於現在的生活,那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抖森跳上了一塊石頭,清了清嗓子,在場者紛紛安靜了下來,靜靜聆聽著他的講話:“朋友們,帶領你們逃出那個魔窟之後,看到如此快樂幸福的你們,我很高興。我們曾一起經歷過苦難的歲月,並在那群惡魔手中存活。不過,雖然我們之前給他們的車間造成了破壞,估計那群腚眼子噴出來的毒物也做不成販毒生意了,但他們善罷甘休了嗎?”抖森的提問使全場一陣沉默。 “據我所知,他們還在不斷的搜索我們的蹤跡,試圖消滅我們。一旦我們任何一個落入他們手中,死相必然是慘不忍睹的。”抖森的這句話,使得不少動物心情再次變得沉重,回憶起了過去的傷痛與仇恨,一些膽子小的動物不由得顫抖了起來。 見狀,抖森知道自己的話起了效果,又趁熱打鐵道:“我們不能永久的沉溺於安逸的溫床之中,這個礦洞不是可久居之地,我們要把目光放長遠,走向廣闊天地去,不僅是為了向毒販報仇,還是為了擴大我們的生存空間。更別說那些嘴巴生了蛆的害蟲使我們那麼多同伴慘死,用毒品把我們折磨得奄奄一息,把我們關在籠子裡,每天隻給我們提供極其劣質的食物,不時對我們肉體虐待,這一樁樁的仇恨,你們忘了嗎?仇恨不是用來忘卻的,是用來千百倍奉還的,隻有報仇,才能消除未來生存中存在的風險;隻有報仇,才能洗清過去的恥辱;隻有報仇,才能讓我們銘記過去,珍惜現在的美好生活;隻有報仇,才能將我們凝聚在一起戰鬥!”抖森的聲音越發高昂,所有在場的動物都對被他所感染,情不自禁的不斷點頭,認同了他的理念。 “既然要報仇,我們就要明白三個問題。首先,誰是我們的仇人?第二,為什麼我們難以擊敗我們的仇人?第三,我們怎麼做才能擊敗我們的仇人?請大家先思考討論。”在場的動物大多以極低的聲音進行討論,少數則大聲呼喊自己的觀點。 “看來大家都達不成一致啊!”抖森看著陣陣騷亂的獸群,大吼道:“那麼我來回答你們,覺得不夠完善的請補充。首先我們要明確第一個問題,我們的仇人不局限於毒販,毒販的朋友、親族及合作者也是我們的敵人,都應當被殺掉!”說這句話的時候,抖森的麵目猙獰了起來,露出了白中發黃的尖牙。 “同時我們要注意,不能把敵人泛化。雖然迫害我們的那幫蟲豸的物種是人類,但不是所有人類都是我們的敵人。隨意的屠殺人類隻會把他們推向對立麵,迎來被剿滅的結局,更別說我們根本沒這個能力。從另一個角度說,必要的時候,其他人類還能成為我們的盟友,但我們絕不能依靠他們。島上是個缺法之地,不同人類對待毒品的看法又不同,所以不要指望他們的支持,我們要靠自己!靠自己的爪和牙去打去殺!” “接下來我要回答後兩個問題。我們對比敵人最缺少的是什麼?並不是很多人提到的什麼精良的武器。這固然很重要,但是這些武器是專門為人類製造的,動物可以用,但很難用的好。當然,我們要改造和借鑒人類的武器,製造屬於自己的兵器,不過這是小事,因為買精良武器是要錢的,毒販們目前基本瀕臨破產了,島上一些地方還有限槍的規定,恐怕匕首才是他們的主要武器。我們相比對方真正缺乏的是自組織,不客氣的說,目前我們依然是一群烏合之眾,隻是因為共同的仇恨凝聚在一起,隨時有潰散的可能。相信大家知道我所言非虛。” “隻有我們連結成密不可分的聯盟,才足以與敵人對抗。到時候,不隻是那群垃圾會被我們清除。其他的流浪動物群體,闖進城市中的野獸,各地的家畜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甚至是其他大大小小的人類群體,都難以忽視我們的影響力。我們的生存也會更加便利許多。這一切,才是我們真正需要的最終答案。在場的各位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有過共甘苦的經歷!讓我們團結起來,為了共同的復仇,也為了殺出自己的一片之地!地上不會誕生天國,白白的等隻會讓自己被時間和死亡磨滅。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同出一母的同胞,讓我們並肩戰鬥吧!我們的自組織一定會發展的無比強盛!”抖森頭一次發表這麼長的一段講話,講得口乾舌燥,還想舉左爪展示自己的澎湃真情,結果一不小心右爪踩到青苔,摔了個貓吃屎,頓覺不妙。 但動物們的情緒已經被帶起來了,他們紛紛高喊著:“團結起來!”“殺光仇敵,建立組織!”“擁護抖森大人!”“我們是同胞,我們是兄弟!”“戰鬥!戰鬥!復仇!復仇!”雜亂無章的口號下,難以壓抑的是這些動物復仇的決心和團結的意誌。 “我們的組織是不是需要一個名字?抖森首領!”一隻黑貓向抖森問道,他的疑問也得到了其他動物的贊同。 “就叫黑幫吧。”抖森回答,眼中帶著一絲譏嘲之意。“這名字雖然老土而不好聽,但有時候想要復仇,就要比對手更黑啊。” 黑幫是抖森在漫長生平中建立的第一個組織,也是勢力最小的一個,卻是抖森最信任的一支隊伍。該組織基於仇恨而立,有著歷久彌堅的力量,很快發展壯大,他們的復仇活動在島上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在群島歷史上留下了他們存在過的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