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莫森的回歸和哥廷根的到來(1 / 1)

阿波羅四年7月20日,在三大起義軍忙於征戰之時,格陵蘭在爪州的一個紙箱中生下了自己的第三胎孩子。由於格陵蘭因在生育前夕染過病身體虛弱,這次生育差點要了她的命。在盡力咬斷孩子臍帶,舔凈他們身上的羊水後,格陵蘭就失去了知覺。   格陵蘭醒來後立刻看向鐘,發現距離自己完成分娩已過了三個小時,頓時顯得有些焦急,生怕孩子們來不及喝奶餓著。不過格陵蘭多慮了,自己生下的四個孩子都很聰明,很快就自己找到了可以飲奶的身體部位,如今已經飽食頓足,在母親的懷裡安睡。放下心來的格陵蘭慈祥地觀察著小貓們的身體特征,並琢磨著要給孩子們取名。由於她的前兩胎孩子都是由主人安第斯分別用人名和花名進行命名的,而自己沒有過取名的經歷和經驗,這次格陵蘭希望由自己獨立賦予孩子以合適的名字。   她首先看向了個頭最大的一隻小公貓,那是通體金黃的小毛球,長有細長而彎曲若鐮刀的尾巴,並將其取名為金鐮。第二個獲得名字的是隻毛發略偏紅的雄性貓崽,被格陵蘭取名叫赤星。正當這位母親轉頭看向另兩隻小貓的時候,一隻純白色小母貓正好睡醒了,睜開了晶瑩剔透的眼睛,她也因自己的眼神得名空靈。最後,格陵蘭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將剩下一隻相對瘦弱又極其可愛的的多花色小母貓則被取名為彩雲。   接下來一連數日內,格陵蘭將全身心都投入於對孩子的照顧上,連雜州被起義軍攻陷一事都未曾在意。但沒多久,她就被迫從慈母狀態中掙脫出來,將孩子們交給幾位母貓朋友撫養,投身於爪州事務和反對蘇哈托的秘密計劃中去。一方麵是目前的政治局勢風雲變換,爪州明麵上的排行第一的封疆大吏拉法克鎮不住場子,需要依靠自己掌握實權的姑姑來主持大局,統管貓族的部眾;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自己身體太虛,僅二十來天就分泌不出奶水了,無法繼續用母乳喂養孩子。   8月18日,一直在外活動的莫森回到了爪州城,格陵蘭率領拉法克和科裡森出城迎接他,因主人和丈夫被害的她在看到兒子回來後久違的露出了笑容。在回程的路上,格陵蘭先是向莫森通報四個孩子誕生的喜訊,隨後又繞著自己的兒子關切地問長問短,多數是關於莫森的身體狀況和島上政局的情況。莫森因弟妹的誕生非常高興,但並不太適應母親突如其來的熱情,顯得非常靦腆,很吃力地挨個回應格陵蘭的問題。在兩貓陷入尬聊時,科裡森和拉法克偶爾也會插入兩貓的談話,起活躍氣氛的作用。聊著聊著,四貓的談話就聊到了親戚上。格陵蘭在得知了長子抖森目前處於安全狀態之後非常欣慰,誇贊莫森道:“多虧了你,你哥才能逃出生天。我親愛的兒子莫森,你擁有其他貓所不及的力量,還繼承了你父親的勇氣,媽媽為你驕傲!我相信莫薩格那個調皮的小家夥也會像你一樣。”   格陵蘭提到的莫薩格是莫森唯一的兒子,他的母親和同窩手足皆因難產而死,隻有父親同他相依為命。但好在他是格陵蘭的孫子,身邊並不缺乏照顧者。莫薩格長得特別像蘇格蘭,性格很樂觀,還像自己的爺爺和父親一樣活潑好動,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時常在爪州內走街串巷尋找玩伴。爪州的貓族居民基本都很喜歡他,即便他們心情再不好也願意停下來陪他玩玩。格陵蘭和莫森更是對這個孩子寵愛異常,也能在他的身上找到不少共同話題。莫森在聽到母親的贊揚後開懷大笑:“母上謬贊了,幫助自己的哥哥本來就是該做的嘛,而且他可比我能耐多了。至於莫薩格那小家夥想趕上我,還得費點功夫咧!”   既然提到了莫森的兒子,我們順便來了解一下莫森的過往。莫森在離開母親之後過的日子也頗為坎坷,其艱難比抖森不足但比羅森有餘。弗洛伊德雖然對莫森不錯,也沒有什麼顯著的疾病,但他的愛好很大程度上對於自己的寵物是一種折磨。這家夥酷愛健身,經常帶著年幼的莫森在島上進行極限運動鍛煉身體,莫森苦不堪言。為了在險境的折磨下活下去,在這段吃盡苦頭的日子裡莫森努力鍛煉自己的武功,最終引發了阿波羅氣息共鳴並掌握了怪力異能。在多月的一次攀巖活動中,弗洛伊德不幸摔下巖壁,渾身粉碎性骨折。莫森竭盡全力找人幫忙將其救回人類聚居地區,使他保住了性命。但弗洛伊德必須得離開群島回國大醫院進行手術。莫森也因此被迫與主人分別,被托付給了這位保安的一個酒鬼哥們兒。雖然莫森不用再受各種極限運動折磨,而且這位酒鬼也喜歡擼貓,不會虐待他,但這位新主人是個不負責任的糊塗蛋,經常忘記給他喂糧。在缺少食物的惡劣環境下,莫森被迫出外依靠撿垃圾、捕獵或乞討為生,就在這一過程中,他遇上了自己的妻子流浪貓羅基米爾並與之結親。這場婚姻的過程是幸福的,但結果之前已經提了,因生孩子而走向了不幸的結局。在第二家畜大起義的前夕,莫森的酒鬼主人喝高了四處亂逛,不幸翻越了陽臺的圍墻,最終墜地而亡。正逢島上風雲變幻,失去主人的他隻好先埋葬了酒鬼,隨後帶著兒子投奔母親所屬的爪州。出於對被屠殺人類、被壓迫的家畜和被侵略的田莊動物的同情,再加上蘇哈托的殺父之仇,在母親的許可下,莫森時常戴著麵具行俠仗義,在各處從事反對蘇哈托的活動,被一些家畜尊稱為“麵具武神”。   話歸正題,看到莫森在自己提起他的兒子那麼高興,格陵蘭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聯想到了自己目前唯一不知所蹤的兒子羅森,心情又變得消沉起來。目前除抖森和羅森外,格陵蘭其他的兒女都聚集在爪州。莫森林注意到格陵蘭表情的變化,關切的問母親:“母親大人,您的表情怎麼有點不對,發生什麼了?”   格陵蘭笑了一下:“沒事,想起羅森了,不知道他現在咋樣了。”   “四弟命硬的很,之前照顧一個有點精神病的主人都沒事兒,這些動亂也必然不能將其致死。我聽說前段時間有動物在蘇哈托被焚毀的秘密監獄附近看到他了。”莫森安慰母親道。   格陵蘭沒說什麼,隻是擔憂的嘆了口氣。回到辦公室後,三貓見她情緒低落,便識趣的打了聲招呼退下了。他們不知道的是,格陵蘭之所以煩惱,並不僅出於對親人的關心和對島上紛亂局勢的擔憂,還是因為自己覺醒了一項特殊的異能。生完孩子後,格陵蘭在無意中發現隻要自己願意就可以窺探他者的心靈,甚至通過自己的意誌改變他人的想法。這種異能是非常罕見和珍貴的,但多愁善感的她反倒對自己意外得到的能力感到恐懼。這是因為格陵蘭尊重他者的靈魂,並不願意違逆自然改變他者的想法,她自己也不習慣於依賴一個意外得到的招式。   從能力上講,格陵蘭不愧為一個優秀的政治家,是自蘇格蘭死去之後貓族當之無愧的領袖,也是讓一向奉行無政府主義和個體主義的貓族統合起來的一個圖騰。即使是拉法克這個名義上的首領也得聽命於這位屈居副首領之位的姑姑。如果沒有她統合貓族各勢力,使他們團結一心應對挑戰,憑借拉法克的能力和威望是無法帶領本就不受蘇哈托信任的爪州貓族渡過福壽帝國帶來的一次次壓迫天劫和政治風暴,最終平穩落地的。長袖善舞的格陵蘭長期周旋於其他地方實力派和蘇哈托黨徒之間,為貓族爭取了很多利益,順利穩固了基本盤。對內,這位副首領通過實施生產改製等政策取得良好經濟成果,爭取了貓族群眾的民心;對外,這隻聰慧的母貓聯合格爾和維克托爾,順利構建了三城反賊大本營,使爪州地方派成為不可忽視的勢力,甚至有餘力在私下裡對起義軍進行援助。除此之外,格陵蘭也稱得上胸懷大誌,因為她始終懷揣著建設所有動物平等家園的夢想。為了實現這一目的,這隻母貓也有取代蘇哈托的野心,這種野心過去源白失去丈夫的仇恨,現在則是出於反抗暴君的責任感。再加上格陵蘭現在還覺醒了強大的心靈異能,怎麼看她都很有可能會成為福壽帝國的顛覆者和一位新的明君。   但格陵蘭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麵,在寵物聯合會三巨頭(蘇格蘭格爾、格陵蘭)中,格陵蘭實際上是最保守和最感性的一個。即便她自己在潛意識裡一直追求進步和理性,但依然改變不了這一點。作為一個母親,也出於保衛親屬的考慮,格陵蘭曾經在麵對洶湧而來的起義浪潮時也表示過退縮的想法。開戰後她對第二次家畜大起義的未來也感到有點悲觀,然後事實也印證了她的預感:丈夫蘇格蘭死了,家畜們也沒有得到真正的解放,隻是換了個壓迫者。這一事件刺激了她,更加增進了格陵蘭保守化和悲觀化的傾向。從此以後,她對自己的偏悲觀的判斷更加依賴,但又缺乏拍板的自信。簡而言之,格陵蘭是很堅定的家庭本位者,相比解放的理想和當權的野心,她在很多時候更在乎親人的性命。在兩者發生沖突時,她就會想當然的認為決定權就在自己一念之間,變得畏手畏腳起來,最後錯失時機。這次也是一樣,聽說雜州為起義軍所攻陷時,格陵蘭就開始謀劃串聯三州一起起義,但一想到自己失敗可能會給親人帶來滅頂之災,她就心煩意亂,斟酌不定,想不出計劃了。若不是上天給她送來了一位優秀的軍師,格陵蘭未必能夠從自己紛亂而又瞻前顧後的思維中掙脫出來,成長為真正的領導者。   正當格陵蘭趴在辦公室內,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時,一個細微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格陵蘭大人,莫要為起義之事憂慮,讓我來助您一臂之力吧,我有對抗福壽帝國的良策。”   格陵蘭瞬間驚醒了,四處張望著。這個聲音有點尷尬的說道:“我個頭比較小,在您的花盆上站著。”格陵蘭這才發現了聲音的源頭,原來是一隻盲蛛。那位發言者看上去和別的盲蛛並沒有什麼區別,頭胸部和腹部連成一個球兒,八條纖細的大長腿顯得異常脆弱。格陵蘭不禁有些泄氣,但是她意識到此事的不尋常之處,很快告誡自己:那些被忽視的墻角生物也有著自己的智慧,不能忽視他們,不然就違背了我的平等理想。敢直接站在我麵前的蟲子必定非同尋常,沒準他還真有良計。作為滅害運動的受害者,這些小動物也一定對蘇哈托滿腹怨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讓我先來測他一測。”隨後格陵蘭就催動了心靈異能,細細體味那隻盲蛛的想法。在對方的心聲中,她感受到了難以言表的真誠、智慧和自信,似乎還帶有一點感激和悲傷。   這是個可以信任的家夥,格陵蘭想。“你不記得我了嗎?你肯相信我嗎?我真的有好計策啊,我親愛的救命恩人。也是,您位高權重,怎麼會記住我這一個無名小卒,但我還是會幫你,盡我所能。”這話不是那隻盲蛛直接說出來的,而是格陵蘭傾聽自對方的心靈。她有點感動,也恍惚間覺得這隻盲蛛似乎有點熟悉。經過二十幾秒的冥思苦想,格陵蘭終於記起了他是誰,又驚訝的意識到,自己沒準還救過他三次。他就是自己以前曾經從水裡順爪救出過一隻斷足的盲蛛若蟲,這家夥在他後來再成為成蟲後還被自己救過兩次,一次是她出於好生之德在某隻豬差點踩到他時用尾巴把它掃開了,一次是自己順爪踢飛了一塊掉落的墻皮,後來發現這塊墻皮差點砸到一隻盲蛛。而她明顯考慮到沒想到這三次救助盲蛛的活動救的是同一隻,更沒想到他能夠認出自己,甚至知恩圖報前來獻策,因而有點動容。   “你是那隻三次被我救下的小盲蛛嗎,時間太久我都快忘了。你既然反對蘇哈托,那麼歡迎你加入我的陣營,我們從今以後就是盟友了。順便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你有什麼良策?這些能透露吧?”格陵蘭一改之前的沉悶,饒有興味的說道。   “恩人還記得我!虧我之前還覺得貴人眼高,我入不得您的法眼呢。是我膚淺了,向您道歉。我叫哥廷根,如今是福壽帝國內部所有盲蛛的首領。在介紹我的計策之前,敢問恩人的異能是不是和心靈有關?”哥廷根的聲音顯得又驚又喜。   “你居然知道?是我之前窺探你的想法時被察覺了嗎?”格陵蘭聽說他已經成為了盲蛛族的首領就顯得很意外了,聽到他準確預測自己的異能後更是驚掉了下巴。隨後她平靜下來,猜測沒準這家夥也是心靈異能者,若是那樣自己就撿到寶了。若不是如此,這家夥的智慧也絕對不容小覷,甚至足夠當自己的助手。   “我不是心靈類異能者啦,是信息收集類異能者。我給自己的異能取名為天機足跡,和我八隻腳接觸過的一切物體,無論是多大的生物或非生物,都會成為我獨有的信息收集器,幫我收集與這些收集器產生接觸物體的天機,並在我的大腦中匯聚組織起來形成情報。為了確保情報網的廣度和密度,我在八成的盲蛛族身上都留下了足跡,收集信息更是輕而易舉。當然如果一下子接收太多信息,我腦子會爆掉的,所以我隻能通過消耗體力,凝聚出少量珍貴的情報或結論。就像我現在還可以說出您的第三子莫森就是出了名的‘麵具武神’,擁有怪力異能,還有一個叫莫薩格的兒子。”哥廷根得意的說道。   “太厲害了!你這小蟲兒還挺厲害的!”格陵蘭驚嘆道。“那麼哥廷根先生,我現在相信你一定能給我提供合理的計劃了。”   “不必稱先生,接下來我說一下自己的淺見。首先經過長期的休養生息,在動亂中所受波及較小的爪州、齒州、洞州的經濟狀況足以維持一場戰爭,因此差不多動員一個月就能舉義了。而蘇哈托的嫡係部隊和其他的地方實力派都在征討田莊勢力和鎮壓起義軍過程中損失極大,絕不是一個月就能緩過來的,這正是您起兵的良機。出於占據更多土地並以此把握戰場主動權的目的,您應該指導三州部眾以鎮壓起義或者其他名義向幾塊保留地滲透並逐步掌控那些地方,屆時就可以一呼百應。起義後這三州的首領非您莫屬,因為以格爾先生的性格絕不會跟你爭。而雜州臨時政府的勢力不可能比得上您,一定會與您建立的新政府合並在一起,那時首領依然會是你。因為雜州一派內有兩個重要人物都是你的係統內的,抖森是您的長子,羽毛球是格爾的鐵哥們兒。在統合完這些反抗勢力後,起義部隊應當先打屬於羊族的毛州,擊敗之但要優待俘虜,使當地地方實力派不再騎墻投靠於你,同時起到立威作用。接下來,盡可能讓起義軍我被勝利沖昏頭腦,通過談判和牛大力和馬千裡等心中尚存正義的地方實力派達成妥協,和他們裡應外合攻陷角洲和蹄州。接著再對相對忠誠於福壽帝國的喙州雞族動武,能拉攏的拉攏,不能拉攏的殺了即可。接下來豬族的那位蘇哈托大魔王就孤立無援了,大家一起將他們推翻便是,同時速度一定要快,並防備人類雇傭兵的乾涉。在建立新國度後,您還可以帶兵南下,試著用文武兼用的手段整合已經受損較重的田莊三大勢力,然後解決和蘇哈托狼狽為奸的幫兇蟑螂汗國,再試著向島中部進軍,能擴張多少土地就是多少,這樣屬於您的新世界就能建立起來。”哥廷根大膽的侃侃而談,句句有理有據,說在了格陵蘭的心坎上,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你這不是淺見,是韜略啊!是金玉良言啊!哥廷根先生,從今以後,我希望您能擔當我的軍師,望您不要拒絕。”格陵蘭激動的說道,徹底擺脫了煩躁的狀態,用謙恭的態度對待小盲蛛。   “恩人如此看得起我,我必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盲蛛一族自此投靠於您,你一定會帶我們走向輝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哥廷根道。   “說到這個……別的墻角生物有沒有站隊的意思?事實上我還弄不清楚他們內部的社會架構呢,軍師能否給我介紹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把他們拉攏入我的陣營。若是如此,他們也將享有屬於他們的公民權利。”格陵蘭向哥廷根詢問。   “恩人……不,好的主公,臣必將知無不言。”哥廷根改了稱呼,並將有關自己所在的各安係和共榮係、毒蟲係的信息全部透露給了格陵蘭,並特別強調了他們的民俗和臣服文化,並就招募他們的難度和對策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還特地挨個介紹了墻角生物中的重要人物,並特別強調了尼古拉和錦刃是絕對的奇才,爭取他們對於爭取墻角生物異常重要。在最後他還主動請纓出使墻角生物,盡力將他們的領袖們帶來爪州:“那邊的那幾百個領袖人物我基本都認識。由於在滅害運動中貓族沒留下什麼血債,他們和主公您的合作空間很大。我會盡力勸說並將他們帶來來的,但要真正征服他們還得靠您,請您準許。”   “那就麻煩你了,如果他們不服,我不還是有心靈的異能嗎。”格陵蘭露出了久違的自信笑容。她打心底眼裡喜歡這隻小盲蛛,正是充滿智慧和感恩之心的他將自己帶出了紛亂而悲觀的心靈困境,為自己指明了未來前行的路。“別急著走,我先把你介紹給爪州的那些家夥們,他們想必也會對你的加入感到非常驚喜!”隨後,格陵蘭親昵的用爪子把哥廷根放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大步朝辦公室門外走去,朝著代表勝利的陽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