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愛不是改變對方,而是一起成長——楊絳 光一個早餐就忙到了下午,今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我努力地砍伐著山頂上的每一顆樹,不過一會兒功夫,它就禿頂了,畢竟山頂也就一個足球場的大小。 將落葉用風的法術收集起來堆到一起,我打算燒掉它們當做火肥。 把那棵大蘋果樹移動到在西北角,前麵的空間圍起來做個菜園子,再遠一點就打個魚塘,四周種一些竹子之類的,房子我打算建在蘋果樹上(我的8歲夢想)。 用樹枝在地上劃好規劃線,等待明天太陽的來臨。 至於她嗎,我們交談了很久,最終以食物為代價說服了她,並幫她在大蘋果樹下又重新挖了坑。 夜裡的月亮升的很高,光線潔白,我們則是徹底吃完了所有蘑菇,還有湯。 吃飽喝足,我抱著蘋果樹向上攀爬,在六丈高的樹杈上仰望群星,跟隨著它們的呼吸睡著了。 夢裡,我看到了前世老家的房子,和那個在門板上睡覺的少年。 當夏日的太陽升起,照在我臉上的是蟬鳴的煩躁,而眼睫毛跳了一陣舞蹈後也隨幕布離去。 “男人,吃飯!” 世界外的聲音透過夢幻的氣泡飄到耳朵裡,我被這聲音嚇了一大跳。 一陣亂動後,好在雙手攀著枝丫,不然自由落體運動會讓我知道什麼叫不可抗力。 我鬆開手,拔出印進地裡的藤鞋穿戴在腳上。 “不要叫我男人,叫我月,我的名字叫月。”我要糾正她的問題,不然會被誤會的。 “月?那我叫什麼呀!”她天真的問我。 “你想叫什麼呢?”我簡短的回答。 “這個世界最好吃的東西是什麼呀?”她眼裡綻放出精光。 “最好吃的?”我思索了半天,最終覺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於是給出了“糖”的回答。 “糖?糖是什麼呀?”她疑惑的問我。 “很甜的食物。” “什麼是很甜的食物呢?”她來了興致,想要追究到底。 “有空我去村裡換幾根甘蔗你就知道了。”我不給機會。 摘采蘑菇的路上,她徹底化身成了一本百科全書——《十萬個為什麼》,我發誓,但凡在這個世界看到這麼一本書,我都要化身成為fff團予以它火刑,感謝我的仁慈吧! 中午左右,我們又吃了一頓蘑菇。“一頓蘑菇,是的!一頓蘑菇!”我悲憤的想著。 但這些食物顯然無法滿足一個三丈長動物的身體需求,而她之後也的確去山腰吃了些青苔,你別問我為什麼知道,因為食物卡在牙齒縫隙裡了。 所有的木頭我都搬到蘋果樹腳下擺好,但在堆好的三角形裡,我找到了一個奇妙的四邊形(其實隻是我太懶了,而且在樹上建房子工期太久)。 我在地上打好地基(用腳踩實),找來山下的石頭鋪蓋,當然想要冒尖的都被我用暴擊製服了,因此鋪的異常平整。 我把一些樹都橫向用手削成兩半,平整一麵先放到地上擺整齊,然後運功發力將另一麵削平,它們剛好又凹又凸,可以互相嵌合,即上下上下上下上的排列方式摞在地基上。 四周的話用原木壘起來,連接處嵌合一半高度,房子總高兩米多,長八米,寬六米,“手工作業”很快的。 盒子圍好後,南方開門(用了點削切的法術),四周都開了窗戶,硬要說的話,這房子四麵漏風,頂不避雨。 搞完這些已經到深夜了,還在她的目光下一個人吃了所有的蘑菇。 她撇過頭,輕聲細語唔姆了半天。 獨食都吃了,想著明天搞點小魚安慰安慰也就行了,沒好意思同她開口說別的。 躺在房頂上,聞著木材獨有的香氣睡覺,一夜安穩。 清晨,她出去覓食,我朦朧著眼看她遠去,翻個身又睡著了。 在短暫的睡眠裡,我又來到了那個家,看到了一家子的熟人。 “吃飯!” 一聲咆哮從我耳邊直沖天靈蓋,我猛的睜開眼,發了半天的昏。 “這個女人真是記仇,這次我記住了,下次吃飯我要克扣你的糧食。”我暗暗心想。 我轉過臉,直愣愣看著她,越想越心虛,於是就翻身下了床。 沒想到她也呆愣住了,我剛打算靠近她,她驚得四處亂竄,最後退到坑裡藏起來了。 我疑惑不已,左手掏出眼珠看自己——麻衣已經有點小了,但並不礙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其餘的都沒有什麼變化啊?難道我身上有臭味? 我按回眼珠子,抬起手臂,仔細聞了一圈,“有一點但不至於啊”。 “不管了”,我邁腿向山腰的那出水源走去,沿著它走,終於在白米外看到了一個大水坑,周邊還有一些蜜蜂飛舞,細小的花朵中逃竄著一隻鬆鼠。 我站在溪水裡,忽然沉思起來。 指尖逼出一滴血滴落到水坑裡,霎時間,魚兒們瘋狂起來,等待水麵清澈,我撈起漂浮在水麵魚回到山頂。 魚腥味刺激著人的靈魂,與戰場滿地的屍骸是同樣的味道。 我用一根根木棒穿插起它們,在火焰的憤怒裡反省,保持緘默。 她聞著味道就過來,匍匐在地上等待,尾巴四處晃蕩,沒有發出聲響。 魚烤的很快,有一些都焦黑了,我留了兩隻最黑的,其它都給了她,希望這樣能減輕我的罪惡。 魚肉很難吃,尤其是焦黑的那部分,格外的難以下咽,但我無法將它們吐出來。 一吃完我就去房子裡的角落裡縮著。身子說不出來的不舒服,靈魂也在抽搐,身子冰涼,頭開始發燒。 她仿佛感知到了什麼似的,走到房門口,伸頭進來看我,不過頭太大了,兩支鹿角卡在門邊。 她趴在地上,往房間裡吞吐熱氣。 我躺在木板上,思緒又回到了童年耳朵灌風的時候,頭很疼,腦子裡有人在叫,竹條的席子與木板的溫度一樣冰冷,我無法入睡,除了昏厥過去。床邊的父母徹夜未眠,我聽著它們的爭吵忍受著腦子裡的人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