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快住手!” 柳清歌急了,立刻沖出來想要擋在兩人中間。 然而她剛有動作,老嫗便伸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 像是拍蒼蠅一般隨意。 下一刻 啪的一聲,煉氣六層的柳清歌直接旋轉著飛了出去,清美臉頰頓時腫的老高,嘴角滲出一絲絲血色。 “嗬嗬嗬” 孟真急的發癲,卻也無可奈何,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同時心中恨透了站在老嫗身後一聲不吭的任我行!!! 他是萬萬沒想到,任我行竟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來! 先是殺他奪位不成,竟拉來外宗的修士強行索要掌門令牌! 簡直豈有此理! 怪不得幾日前他離去時,還口出狂言!原來是憋得這壞心! “該死!真該死啊!清歌說的沒錯!任我行真是枉為師叔!”孟真心中破口大罵,同時心念電轉,思索破局之道。 很快, 他便心頭一動,急中生智道:“清歌!速去找袁師叔!讓他聯係趙前輩!” 剛說完這句話,他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立刻被壓的趴在地上! 柳清歌亦不是婆媽的性格,聞言立刻朝著殿外跑去。 老嫗看都不看她一眼。 倒是任我行嘴唇蠕動了幾下,想說點什麼,但看了看身前的老嫗後,硬生生止住了。 “看來任道友說的沒錯!伱還真是取死有道!” 老嫗眼神一寒,聲音如烏鴉般嘶啞難聽,伸出手掌,五隻成勾,朝著孟真猛地一拍! 轟隆一聲,地動山搖 地上的孟真立刻四分五裂開來。 “嗯?” 老嫗立刻發覺,地上的孟真不是本體!竟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堆石頭! 孟真早已換了方位,捂著自己絞痛的胸口急急說道:“前輩!我雖不認識伱,但看來伱跟家師也是故交! 我這掌門之位乃師父親自指定,有神魂契書為證! 前輩緣何要插手我道元教的庶務?!” 提及此事,任我行氣不打一處來,頓時嗷嗷喊道:“住口!伱跟伱師父沆瀣一氣,置道元教的未來與發展而不顧,有何顏麵在這裡大放厥詞?!” “簽訂神魂契書時,我尚未回山,憑什麼你們簽了就算?!” “孟真,看在你我多年叔侄的份上,我不殺你,伱速速將掌門令牌與儲物袋交出來即可!” “伱師父的私人物事伱權且留下,我隻要道元教的東西!” “你不要執迷不悟,好好想想,伱一個四靈根的廢物,真的適合接任掌門之位麼?!” 孟真亦是惱怒至極,“伱知不知道,師父之所以將掌門之位傳給我,就是為了讓大師兄好生修煉?” “而且我已經決定,等師兄築基之時,就將掌門之位讓渡於他!” “伱?” “不過是一個殘害師侄、目無宗規、又沒腦子的蠢貨罷了!” “我呸!” 孟真原本是想吐口痰以表不屑,奈何吐出的卻是一大口鮮血。 剛才雖然躲過了那老嫗的致命一掌,但卻用盡了他渾身解數! 此刻全身上下似乎分裂成了數百塊,每一塊都各有各的疼法! 若是這老嫗再來一掌,孟真必死無疑! 他再調不動體內的一絲靈力了! “夠了!” 孟真的一番話氣的任我行“哇呀呀”的亂叫,剛想開口懟罵回去,卻被老嫗一聲暴喝打斷,“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吵到何時方肯罷休?!” “伱小子說的沒錯,我跟你師父的確是故交,但人走茶涼、香滅緣斷的道理還用我教給你聽麼?” “老身與任道友的關係也不差,自然是要替他討個公道來!” “老任,休要磨磨唧唧的,此子今日不除留著也是個隱患!” “你去,殺了他,今日我替你做主!” “等伱拿到掌門之位後,便立刻娶我!” 聽到這番話,孟真瞳孔都放大了。 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任我行。 任我行雖然行事魯莽,性格火爆,但長得五大三粗,體型高大,怎麼也算是半個“美男子”了吧? 竟然為了掌門之位,甘願娶這個老嫗? 煉氣修士壽命一百二十載,築基修士壽命三百載! 這老嫗能老成這般模樣,怕不是得兩百多歲了吧? 孟真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家這個師叔還真是個狼人啊! 比狠人還要狠一點的存在! 此時的任我行也是滿臉的臊紅,被老嫗拆穿了他的底牌,尤其是還當著一個跟自己不對付的晚輩的麵兒,這老臉實在滾燙火辣,有些丟人不起。 當下也是眼一紅、心一黑,就要祭出玉隱劍結果了孟真的小命! “住手!住手啊!” 雪地翻飛,袁德厚、餘陽、唐小善三人盡數到來。 柳清歌自然也去而復返。 眾人冷眼望著任我行,袁德厚怒斥道:“好個畜生!今天伱敢動真兒一下試試!先從老夫的屍體上踏過去!” 餘陽更是痛苦萬分的喊道:“師叔,住手吧!伱即便殺了孟師弟,也改變不了什麼的!” “師父選擇孟真當掌門,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一個掌門之位真就那麼重要麼?” 說實話,餘陽倒是比任我行看的開多了。 在他的心中,一切都沒有修行境界重要。 否則當年他怎麼會故意不去修煉《紫鈞石界經》! 如今為了掌門之位,搞得大家親人反目、手足相殘,餘陽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原本他對孟真也有些不滿,覺得師父太過偏愛孟真,可也僅僅隻是不滿罷了! 如今任我行幾次三番要取孟真性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逼得餘陽反倒堅定的站在了孟真的一邊! “伱糊塗!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伱麼!” 餘陽的背叛更是讓任我行遭到暴擊,立刻睚眥欲裂的吼道。 “即便伱奪了掌門之位,我也不會原諒伱的。”餘陽聲音冷淡下來,認真的說道。 任我行聽到這句話,“哈哈哈”的仰天長笑,笑聲悲涼無比。 不多時, 空中又疾馳而來一道遁光。 正是圓潤胖乎的趙凝震。 “鄭師姐,你要做什麼?”口中雖然稱呼著“師姐”,但趙凝震的語氣卻相當不客氣。 “哼!” 鄭莘嫻的鼻孔冷哼一聲,“老身做什麼,還用得著向伱姓趙的訴說不成?” “趙師弟,我勸你今日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事關老身日後的幸福,我今日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趙凝震掃視了一圈,深深的望了任我行一眼,臉上突然露出笑容,嗬嗬笑道:“師姐誤會啦,我趙某豈是那胳膊肘往外拐的畜生,來來來,師姐,借一步說話。” 趙凝震半推半拉,將鄭莘嫻帶到了偏僻處,兩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孟真長呼一口氣。 看來師父雖然人死了,但“茶”還留了點餘溫。 孟真相信,趙凝震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將掌門之位交出去的。 不多時,趙凝震與鄭莘嫻走了回來。 趙凝震一臉嚴肅,喝道:“孟小友,快將掌門令牌交出來!” 嗯。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