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的北村韓屋村,過去僅有幾戶兩班高門在這裡居住,現在看到的大部分都是後來建造的,至於現在的業主是誰,那就不為人所道了。 許在沅隻知道今晚去的這家私房菜餐廳、包括整個建築,都是他一位好大哥家族所有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從龍之功恐怖如斯。 “瑞啊,你去敲下門唄,我捧著酒呢,那有個門鈴按鈕,看到沒?” 許在沅和李瑞兩個人找到餐廳所在的韓屋,然後兩人在門口互相瞪著,好吧,許在沅承認瑞寶的眼珠子要比他的大,但瑞寶你倒是去開個門啊。 “啊?哦哦哦,好的許沅歐巴。” 李瑞還天真可愛的等著門自己打開呢,都說了是私房菜館,裡麵是沒有服務員的,上菜都是通過漆器食盒傳進來。 誰能想到在北村這樣熱門的旅遊景點,一墻之隔的韓屋內就是瑾瑜匿瑕之所呢。 李瑞小跑著登上門口的三級青石臺階,按下門鈴,門口是聽不到鈴聲的,但很快木製的窄門就從裡麵打開了,來人正是羅相民。 “這位就是李學長的妹妹吧。” 羅相民先是和許在沅點頭示意了一下,他把酒箱子抱過去,然後才和顏悅色的跟李瑞說話。 李瑞在許沅這兒是調皮了些,但有李長官的家教,禮數自然周全。 “啊妮哈噻呦~我是李瑞賢的妹妹李賢瑞易米達~” 李瑞的聲音都變的有禮貌了,不像剛才和許在沅玩鬧的樣子。 “你好你好,我叫羅相民,是學長的學弟。” “那我稱呼您相民歐巴可以嗎。” “可以可以。” 許在沅有點頭疼,看著羅相民在門口跟李瑞演上了,咱就是說沒必要吧,他師兄就算再妹控,李瑞也說不上話的。 許在沅沒想明白羅相民到底為啥要請師兄吃飯,按理來說,這兩位似乎沒什麼往來吧,不過他也不去想了,今晚呢,他隻是個作陪的,作用和薑惠元沒差多少。 因為薑惠元就跟在羅相民身後,出來接客了。 “好久不見,在沅xi。” 薑惠元穿著胭脂紅的短襖,白色的細紗下裙,款款行了一禮,即雙手平攤貼緊額頭、半蹲著彎腰如同請安。 她的美貌顏色和這棟古色古香的半島傳統建築相得益彰,居然顯得許在沅、羅相民這些個穿著西裝的都不夠體麵了。 “是有段時間沒見了,惠元、努那?” 許在沅調笑著。 他是1999年12月29號的生日,年紀確實要比薑惠元小幾個月。 “在沅xi還是光彩依舊呢,彷佛昨日才見過麵。” 薑惠元保持著行禮的動作,卻說著不痛不癢的話語。 許在沅輕笑一聲,一把托住了薑惠元的手臂,想要貼近她的耳邊說些悄悄話,沒想到薑惠元卻默默的後退了一步,悄悄的掙脫了許在沅的手,她還是微微低垂著頭。 薑惠元咬著嘴唇,沒有言語。 作為一個愛豆,是軟弱無力的,雖然是小公司,但自家老板待她極好,薑惠元那時候還以為遇到了一位良心老板,就算是選秀出道了,薑惠元也想著解散之後回去報效老板,但沒想到老板其實是奇貨可居。 而現在室內餐廳裡端坐的那位,就是薑惠元還老板恩情的時候了。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30歲的擔當官說出去沒背景,別人信嗎? 薑惠元都做好心理建設了,反正又不是沒經驗,這經驗哪來的,好問題,許在沅表示我不知道哦。 然而柳暗花明,裡麵這位長官顯然是乾大事的人,他表態讓許在沅把他妹妹接過來一起吃飯,那就說明,晚上這頓飯就隻是普通一頓飯了。 陪老男人吃頓飯又沒關係,對吧。 所以現在薑惠元隻要防住一個人就行了,說的就是你,剛見麵就摸人家女生手的許在沅。 許在沅見薑惠元這副樣子,有點好笑,本來他隻打算口花花一點,畢竟師兄在這兒,師兄不讓亂搞,他就不亂搞唄,可薑惠元後退一步的動作激起了許在沅的興趣。 他還想多說點什麼,卻聽到古色古香的韓屋裡傳來一道聲音。 “行了,在沅,都進來吧,別在門口丟人現眼了。” “好嘞師兄。” 許在沅瞪了薑惠元一眼,薑惠元好看的臉蛋有說不出的苦悶,她老老實實的讓到路邊。 “瑞寶跟緊我,不要亂走哦,丟了的話,可就再也找不到了。” 許在沅疑似話裡有話,李瑞表示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嘛,我聽不懂誒,不過她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許沅身後穿過庭院,從薑惠元身邊走過的時候,不免怯生的看了眼穿著特別漂亮好看韓服的歐尼。 作為星船的練習生,李瑞認識她,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izone的前輩。 但是李瑞也知道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既然許沅歐巴沒讓她打招呼,她就不打招呼了。 李瑞已經隱約的認識到,有個牛掰的哥哥是多麼幸運的事情。 薑惠元注意到這個偷偷看自己的小女孩,打起精神來對著她笑了笑,這位應該就是裡麵那位長官的妹妹吧。 不笑不要緊,薑惠元一笑起來,李瑞就立馬心虛的撇過頭去,小跑著跟上已經大步快走到室內的許在沅。 年紀小小的李瑞,雖然平常總是一副隨時會撒嬌的樣子,但生活在李長官這樣的家庭裡,耳熏目染,也有了淺薄的意識。 薑惠元倒沒在意李瑞有些莽撞的舉動,畢竟孩子還小,不是麼。 見許在沅和李瑞都進去到屋內了,羅相民把木製大門關上之後,再次抱起那箱茅臺,對於他這個坐辦公室的人來說,一箱茅臺有點重了。 “惠元啊,不要往心裡去,在沅就是小孩子脾氣,他是有分寸的,走吧,我們也進去,不要叫李長官久等了。” 羅相民有些吃力的抱著一箱酒,示意薑惠元一同進去。 “我知道的,相民歐巴,您也是為了我好。” 薑惠元的語氣仿佛平常,但羅相民感覺自家的獨苗藝人和自己這位老板有點疏遠了。 羅相民不想和員工解釋,陪個酒而已,是你自己想多了,再說了李長官又不是那種人。 同一個師門出許在沅這一個敗類就足夠不幸了。 但羅相民會記住薑惠元的付出的,畢竟是他公司的‘一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