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許在沅大大咧咧的踏進傳統韓屋的室內,不忘把鞋子在外麵擺好。 “怎麼還是這麼莽撞,康泉啊。” 一副技術官僚做派、溫文爾雅氣質不凡的男人端坐在茶室之中,言語中是關切的責備。 李長官喊的是許在沅的字,是他們的導師在許沅二十周歲之時給許沅取的,更顯得親近。 沅,水名,故而取字康泉。康,安定和樂;泉,水源也,又有錢幣的意思。 這是很美好的祝福,可以看得出來,許沅實在是受到長輩蔭寵。 這也是為啥許在沅一直說師門的緣故,他們的導師可謂世代兩班、家傳韓儒,在某方麵很符合一些刻板印象。 所以才會教出來李長官這樣的學生。 至於許在沅?他是師門不幸。 “這不是有師兄您在這兒嘛,我隨便點就行。” 許在沅也盤腿而坐,拿起茶壺先是檢視了下,感覺茶湯似乎有些涼了,他便重新用熱水沖泡了,給李長官續杯。 然後才給自己倒茶了,至於李瑞,許在沅直接給李瑞上學帶的杯子裡倒了白開水。 “晚上好,哥哥。” 自從踏進這間茶室起,李瑞的可愛寶寶畫風就逐漸向李長官的端莊畫風靠攏了。 格外的老實。 “嗯,瑞寶你先寫會作業。” 李長官還沒吩咐完呢,李瑞就已經把書包拿出來,翻出習題冊了。 看來李瑞在家裡一直過的都是這種日子。 且不管努力學習的李瑞寶寶,李長官和許在沅簡單寒暄過後,談起了4月份大家廣為關注的事情。 當然主要是由許在沅這個利益不相關的人吐槽,李長官不過是用簡潔的語言點撥一下許在沅罷了。 因為這地方的私密性太高,連一個服務員都沒有,導致上菜都是韓屋這邊人到齊了,對講機呼一下,然後從附近送過來。 所以需要等一會,羅相民請客的,當然要他去弄了。 當然也沒等多久,羅相民很快就來了。 “學長,在沅,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移步去隔壁就餐吧。” “瑞寶走吧,先去吃飯。” 李長官偏頭喊了一下正在偷偷摸魚的李瑞,然後起身,許在沅也跟著起身,去到隔壁。 好在雖然茶室是半島傳統的樣子,連坐姿都是需要盤腿的,但餐廳這邊是有桌子椅子的,不然吃飯可難受。 一張圓桌,座位也是有講究的,李長官坐在主位,許在沅坐在李長官和羅相民中間,本來羅相民示意薑惠元去坐到李長官那側的,但李長官直接叫坐到他跟前了。 這就導致薑惠元顯得很尷尬,她總不能坐李瑞旁邊吧。她都準備坐到老板羅相民旁邊的位子了,餐桌上有點安靜。 好在李長官開口吩咐了: “相民,我們上次見麵,還是母校請我回去作演講的那次校慶,你當時還沒畢業,也有許多日子了。 來,康泉,你坐過去,這酒不用你陪了,我沒開車來等會還要你送我和瑞寶回去,讓相民過來,我們好好喝一杯。” 許在沅聽話的和羅相民換了下位置,酒不喝就不喝吧,反正這兩人都是戰五渣,別看許在沅扛了一箱茅臺過來,但他不喝的話,這倆人都喝不掉一瓶。 算了,過會還放後備箱裡麵扛到師兄家裡去吧。 “學長,我太想進步了,離了母校,就再也沒人能提點我,學長您公務繁忙,難得借著在沅的麵子,可以把學長您約出來,我得多聽聽學長的教導。” 羅相民拿著分酒器就給李長官的杯子裡斟滿,李長官端坐著,穩如老狗。 李長官還有心思跟李瑞說: “瑞寶,你自己吃自己的,吃好了就去隔壁茶室寫作業去。” “知道了~哥哥。” 李瑞百無聊賴,最討厭成年人的世界了。 且不提隨著開席而聊得越來越火熱的李長官和羅相民兩人,明明這倆人也不熟的,此刻卻把臂暢談,眼裡仿佛沒有其他三個人。 許在沅表示他學不來,他自認為他的社交技能都點在勾搭小妹妹身上了。 這戲沒他也唱的下去,所以許在沅樂得清閑,薑惠元也是同樣的想法,圈子裡這樣的事情還少麼,據說哪怕是很火的前輩,都要精心打扮著作陪呢。 看這位李長官的模樣,想必一定很熟練吧,不用說,許在沅的師兄,能是什麼兩袖清風的麼。 薑惠元隻敢在心裡偷摸的想些不好的東西,臉上卻保持著營業性質的微笑,既然這兩位不需要她了,薑惠元就給李瑞的杯子裡倒了果汁。 人家李瑞還壓力很大的起來說謝謝了。 “惠元努那,你把果汁放在瑞寶麵前就好了,她要喝會自己倒的。” 許在沅簡直要沒眼看了,明明薑惠元真做不來這種事情,怎麼相民哥還要帶她出來。 “內,惠元前輩,我自己來就好。” 李瑞連忙接過果汁,小小的年紀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壓力,她已經決定趕緊吃飽去寫作業了。 “前輩?” 薑惠元楞了一下,畢竟前輩這個稱呼不是亂喊的,通常隻有同一個行業啊之類的,才會這麼喊。 “嗯,瑞寶現在是星船的練習生,就是惠元努那你那兩個隊友、安宥真和張元英她們所屬社的。” 許在沅把椅子往薑惠元身旁挪了挪,夾菜吃著,順便回答了薑惠元的疑惑。 “哦,嗷哦。” 薑惠元隻好笑了笑,關係戶啊,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有她哥哥罩著,日後豈不是進退自如。 “嗯~努那。” 許在沅指了指自己的杯子,看了看薑惠元,薑惠元也看著他。 許在沅這會才注意到,剛剛在庭院外光線暗沒仔細看,薑惠元今晚除了穿著漂亮的韓服,還盤了頭發,戴著新鮮的紅色花簪,連口紅也是相得益彰的色號。 肉感十足的嘴唇教人看了很有食欲,但是這身胭脂紅的韓服,卻是極顯清冷端莊的,加上薑惠元鼻尖上以及左眼眼角恰到好處的痣。 許在沅心裡生出一股褻瀆感,怎麼以前沒感覺這麼好看呢? 很快薑惠元就在這場對視中敗下陣來,以前許在沅追求過她,是薑惠元剛加入羅相民公司的時候,不過當時羅相民提醒了一下。 兩人也沒發生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止於至善嘛,許在沅表示我真的太善良了。 然而過去的經歷還是讓薑惠元對許在沅的印象不太好,兩人其實是可以平輩論交的年齡,但許在沅非要叫她努那。 叫就叫吧,薑惠元也確實比許在沅大幾個月,可偏偏許在沅變著法兒的稱呼她,什麼‘一姐’、‘北子哥’,讓薑惠元蠻苦惱的。 眼見著許在沅讓她倒飲料,倒就倒吧,薑惠元心裡恨恨的想著,讓這麼涼的飲料喝下去,拉肚子拉死你,狗渣男。 薑惠元心裡有事兒,拿飲料瓶的手沒把握住分寸,等她回過神來,發現杯子已經滿了甚至漫出來的時候,已經完了。 薑惠元收手不及,果汁傾瀉而出,流的到處都是。 “啊,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