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洋聽陳恪這口氣,怎麼感覺怎麼覺得有問題,見他居然光明正大打望這位江大校花,終究是忍不住潑起了冷水。 “別看了,人家跟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不僅要看,以後還要打她的屁股。”陳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目光停留在江溪月頗為性感的臀部,覺得這樣真不錯。 “......你是認真的?”沉默片刻,鐘洋才開口,表情就跟見了鬼一樣。 “假的。” 陳恪大笑了起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家夥這麼可愛呢?其實他現在對感情這事已經看淡了,好好學習才是王道之路。 直直盯著陳恪看了兩秒,鐘洋忽的看不懂自己這個死黨了,不對,是從他回到教室後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他當然不信鬼神,隻當對方是被情所傷,然後立馬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也懶得去想陳恪剛才哪句話是真,哪一句又是開玩笑了,反正放棄了拉他一起去廁所的念頭。 萬一人家就好猴子這一口呢?自己可得把舞臺讓出來。 望著鐘洋的背影,盡管知道這小子肯定去偷偷抽煙了,但是陳恪並沒有開口規勸,男人抽煙喝酒很正常。 將視線放回迎麵走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江溪月身上,他一麵在心中感嘆,這丫頭真是生的禍國殃民。 一麵在腦海裡醞釀情緒,等到兩人距離隻剩下三步時,便對著這位理科狀元展開好看的笑容。 “江溪月同學,可以給我借一下你的教材嗎?” 雖然自己班上除開袁林,也有年級前一百的,但是陳恪更想一步到位,至於不熟的,一回生二回就熟了。 經過社會的毒打,他現在臉皮比京南城墻都要厚。 江溪月認識眼前這個男生,籃球打的不錯,好像跟他們班那個有點漂亮的女生在談戀愛。 除此之外,沒了。 而且這種拙劣的借口,她見多了,所以便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不借。” 陳恪:“......” 既然最便宜的美男計不起作用,他果斷轉換思路,再次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著說道:“給你一百塊錢怎麼樣?我就隻是借來復印一下。” 不過這一次江溪月也隻是稍稍停下腳步,便徑直從陳恪麵前走了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她自己教室。 這一幕被走廊上的人看在眼裡,不禁嘲笑陳恪不自量力,居然想打江溪月的主意,難道不知道人家劉行簡都被拒絕了?你還能比人家牛逼? 根本沒人有想過,對方僅僅隻是找江溪月借東西。 扶住欄桿吹了一小會兒風,陳恪來到十七班後門,伸進去半個腦袋,對著第三排靠窗位置,三千青絲垂腰,曼妙婀娜的背影大聲喊道: “隻要你答應,今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陳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隻不過這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萬一人家因此賴上自己一輩子呢?於是趕緊打上補丁。 “不超過三件,不違背俠義道德,不涉及非法行為。” 十七班是年級唯一的清北班,原本大家都在埋頭學習,隻有一兩個在飲水機前接水,這時候都不約而同看向了陳恪。 教室現在如同北方初春的河流,水靜悄悄在冰麵下流動,直到一個眼鏡短發妹開口打破沉默。 “你以為你是張無忌啊?” 原本安靜的教室,頓時響起了一陣哄笑聲,劉行簡也笑了,隻有江溪月依舊自顧自看書。 陳恪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便用手將劉海倒抹上去,自信滿滿道:“蘇有朋有我這麼帥嗎?”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既然人家不想幫忙,他也不會死皮賴臉,自己學校又不止她一個人成績好,年級第二也行啊! 隻是陳恪不知道,他剛才已經把年級第二給得罪很了。 因為在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江溪月不僅嘴角微微後翹,還悄悄扭頭望了一眼。 聽著四周的討論聲,劉行簡心裡莫名有了一股危機感,隨即嘴角又有了一抹自嘲。 自己真是杞人憂天,那個陳恪也就長的有點小帥,人還有點點幽默而已,江溪月怎麼可能喜歡上他。 況且馬上就要畢業了。 與此同時,陳恪回到了自己教室,卻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於是就用手摸了摸臉頰,笑著問道:“我臉上有花?” “陳恪,你剛剛找江溪月做什麼?”開口的人叫朱俊,過去經常跟陳恪一起打籃球,因而關係還算不錯。 剛才他們班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陳恪笑著跟江溪月搭訕,結果別人理都沒理。 顯然,朱俊也是在自以為是。 “找她借書。”陳恪回答道,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然而他這話基本沒有人相信,朱俊更是不信,這理由唬鬼呢,雖然你上節課是假模假樣聽課,難道還準備真努力學習,不會吧?不會吧? 所以他就忍不住揶揄起來:“老陳,你又想追江溪月就明說嘛,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何必騙大夥兒呢。” “別叫的這麼親熱,我們關係很好嗎?” 陳恪的聲音很冷,瞬間就讓這間教室回到了冬天,所有人都同時停止了說話,而朱俊那張短而闊的黝黑臉,這時候竟然有了一抹紅潤。 是臊的。 本來陳恪對朱俊這貨就沒有好印象,既然你不要臉,也就別怪我不給你臉。 見這位同學這下不笑了,他嘴角浮出譏笑,嘲諷道:“你就是想騙自己,也做不到。” 過了好幾秒,朱軍才回過味來,陳恪這是在嘲諷自己長得醜呢,於是臉色由紅轉白。 是真急了。 剛剛準備放狠話,卻迎上了一雙冰冷的眼睛,於是隻得悻悻坐下,他很清楚自己不僅單挑打不過對方,人緣也沒有人家好。 不過朱俊還是越想越氣,所以又便刻意提高了些許音量,對著同桌抱怨起來:“有些人一點玩笑都開不起,沒意思。” “是真開玩笑,還是其它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陳恪立馬回懟,依舊不慣著這廝,見對方還想開口狡辯,又冷笑一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整天把別人當傻子,這是給你的忠告,你以後會感激我的。” 後世這貨陪他朋友去車管所選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看見朋友刷出來一個豹子號,故意點了旁邊另一個,結果被人家打掉了全部門牙。 看到陳恪坐到座位上拿出英語書小聲默讀起來,大家已經不驚訝他似乎是真想學習了,而是吃驚於這個同學原來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 這時候袁林拿著一杯奶茶走了進來,雖然好奇教室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不過也沒有多想。 將自己馬不停蹄跑到小賣部買的優樂美兌好,他又精心擺方在林珊珊課桌正中心,然後裝作隨意地問道:“陳恪,你是不是找江溪月搭訕,結果碰了一鼻子灰。” 聽到這話,教室裡眾人又一次看向倒數第二排靠窗位置,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這一次陳恪就跟沒聽到似的。 沒有人懷疑陳恪是怕袁林,因為朱俊混得比這位班長大人好得多。 最開始大家還想不通,不過漸漸想明白了,陳恪這是變成熟了啊!哪個大人會一直跟小屁孩們較勁呢? 周芳也是這麼想的,然後她又想到了這位同學那如春天暖陽的笑,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也許,他之所以不給朱俊麵子,就是為了幫我出氣,誰叫那家夥經常開自己的葷笑話,並樂此不疲。 盡管覺得這是異想天開,但是周芳越想越是這樣,於是就主動替陳恪解釋起來。 “袁林,人家陳恪是找江溪月借書,你不要亂說好不好。” “怎麼.....” 袁林剛張開嘴又立馬閉上了,因為那個江溪月出現在了自己班前門,而她的懷中正抱著厚厚一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