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帶著一股精銳夜不收騎兵,距離李如柏率領的大軍有十裡地偵查著敵情。 “我們現在已經潛躍到黃海道邊界。”李寧打開地圖看著著旁邊的海溝說道。 “大人,還前進嗎?”旁邊穿著暗甲的人問道。 “查大受,孫守廉等人我們還沒有找到,他們有可能在黃州。沒有敵情就前進。” 李寧說完就率領夜不收騎兵繼續前進。 鄧駒帶著這二人疾速返還,他看見郭誌勇身邊騎兵多了三隊,鄧駒高興的匯報:“大人,前方發現大股騎兵。” “我知道,不然他們也不會和我聚集。”郭誌勇回答鄧駒。 郭誌勇看著這些人嘎的首級放滿自己的腰間說:“諸位隊長還想去嗎?” 他們是李平胡的人,按照郭誌勇這個級別還是無權指揮他們,尤其是已經滿載而歸的人。 “提督大人還在浴血奮戰,我等身為家丁要回去保護提督大人。告辭!” 這些隊長對著郭誌勇行一個抱拳禮調轉馬頭就跑。 “大人,他們怎麼走了啊?不和我們一起嗎?”高和平問道。 “本來就是李友升命令他們來追殺潰逃的倭寇,我隻是借著他的餘威命令一下這些人。如今這些人首級也夠了,我更不可能命令動這些丘八了。”郭誌勇回答。 “大人的軍階並不低,他們憑什麼不聽大人的。”鄧駒說。 “這些人是李平胡的家丁,算是借調,我這級別的沒有權力命令他們。”郭誌勇回答。 “哪有老鄉坑老鄉的。”黃誌剛抱怨。 “哈哈哈哈哈……遼東可不小,遼東被分為河東河西,裡麵派係林立,山頭那叫一個多,根本不會因為你是老鄉就隨便拉你一此,隻會利益相同聽你調遣,這些人不是你的家丁不會聽你的。”郭誌勇回答道。 鄧駒想起來,郭誌勇平時就和幾十個人聊天,他說: “那大人的同袍怎麼這麼少?” 郭誌勇看著眼前這個人,吭吭唧唧半天說:“他們戰死沙場了,不然李友升不會借調李平胡的人。” “不閑談了,大家休息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還前進不?秀才你先說。”郭誌勇問鄧駒。 “要去。”鄧駒看著同袍腰間首級說,“雖然大家都有軍功,但是沒有抓到主要武士,如果抓到了,我們的軍功就高了。現在這些人騎著馬疾行這麼多裡,他們定是人困馬乏,如果我們奇襲一番定可以趁亂拿下軍功。” 鄧駒這些追趕的人都是每人兩匹馬,戰鬥時就會換乘。 “好,出發!”郭誌勇命令眾人。 黃州。 “可惡啊!這倭寇怎麼越殺越多!”祖承訓對孫守廉抱怨。 “我們進包圍圈了,現在必須結陣撤退。”孫守廉吼著。 “別叫了,我怎麼知道這黃州城外這麼多倭寇。”查大受回應這些人。 “倭寇火器十分精良,讓士兵組成一二字大陣,一陣拚死沖鋒,二陣側麵突襲,隻有這樣倭寇的火槍才不會全部發揮作用。”祖承訓說著一發子彈就打到他的明盔上。 “現在除了自己帶的家丁都逃竄了,如何結陣?如何戰鬥?”孫守廉彎弓搭箭射擊對麵說。 “我們結陣想辦法撤退,這些九邊老油條都是不堪大用!”祖承訓說。 現場明軍的混亂無序,讓查大受等人隻能且戰且走,完全顧不上外圍情況。 一個倭寇武士發現這些情況,絲毫沒有猶豫,躍馬持槍向這些穿著暗甲的明國高級軍官沖鋒而來。 祖承訓在這二人的左邊,他正在拿著自己的關刀砍殺敵人,當他發現時這個武士距離自己不足三十步。 前麵後麵都是倭寇士兵,祖承訓的家丁都在奮勇向前,根本來不及保護祖承訓,他已經陷入死地。 “繃……”的一聲,弓箭的弓弦聲響起,一支猶如短矛的重矢在朝陽中飛行,強勁的動力直接貫穿武士的胸口,將武士沖下馬去,死死的釘在地上。 “爹爹,莫慌!孩兒來救爹爹了!!!”祖大壽把好似女真弓箭放入撒袋,從後方架馬吼著。 祖承訓看著祖大壽,恍惚間看見了年輕的李成梁,隻見他拿著連珠棍對擋路的倭寇士兵身體上招呼過去,凡是擋路的倭寇士兵挨到這一棍無不是頃刻倒地。 “我以為你跑掉了,大壽!”祖承訓高興的說道。 “我在對戰從黃州城裡不斷出來的倭寇,爹不能在磨嘰了,倭寇已經全部出動在不走來不及了!”祖大壽焦急的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明軍不可戰,各個油膩雞賊不堪,我的這些家丁都是關外部落夷丁,各個驍勇善戰,保護各位叔叔撤退綽綽有餘,快走吧!” “撤退!”祖承訓命令眾人。 李如柏的中軍。 “二爺,前麵有跑出來的騎兵說,祖承訓他們被伏擊了。”李寧安然的對李如柏匯報。 李如柏對著地圖指了指說:“前麵是黃州,根據情報來看,他們是被黑田長政部給圍住了。他們過於看不起倭寇了,倭寇雖然沒有厲害的騎兵,但是他們人多且非常的耐戰,如果被進圍圈,沒有外援,基本上出不來了。” “傳令給夜不收騎兵,讓他們全部散開十裡。傳令前營,讓他們去救孫守廉等人,傳令後營,讓他們做前營。” 李如柏一換麵部表情,他邪魅對李寧說:“賭不賭他們能不能出來?” “我賭十兩他們不能出來。”李寧說。 “好,我賭十兩他們可以憑借自己力量逃出來。”李如柏毫不猶豫的下注。 “二爺你為什麼相信這些人可以逃出來?”李寧不解的問。 “不會逃跑的明軍,早就出塞搗巢戰死沙場了。” 祖大壽不愧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他對二爺李如柏逃跑的心法頗有可得。 隻見他的夷丁,騎著馬急速過來匯報。 “大人,西邊包圍圈是最薄弱的,那裡的路最崎嶇,因此其他士兵很少往那裡潰逃。” “爹爹?”祖大壽焦急的喊叫。 “就從那裡走!”祖承訓咬牙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