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開城沒有敵軍!”李寧對著李如柏說道。 李如柏雖然帶的部隊是前鋒部隊,但李如柏小心翼翼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是一個猛打猛沖的人。 二爺把數量稀少的前鋒部隊分成兩營,第二營的騎兵多為斥候,二爺他自己就在第二營。 “來源可靠嗎?”李如柏緊張兮兮的問。 “是我家丁雷應坤前去偵查的,沒有任何問題。”李寧的臉都要笑爛般似的回答。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李如柏狂笑不止繼續說,“想我李如柏也能成為史書上記載的名將,不戰而屈人之兵!後人必將稱贊我為九邊第一名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爺威武!二爺威武!二爺威武!”李寧在一旁附和道。 李如柏的前營在李寧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摸到裡離開城不到三裡地,前營的士兵早就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城墻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大膽的摸過去。原因嗎?還不是怕被人下了計策。 “大人,這不會是空城計吧?”雷應坤問李寧。 “《三國演義》中的計策乃我們的兵書,這倭寇怎麼可能知道?”李寧反問道。 “對對對,應該不是,那要不去看看,大人?” “走!” 就這樣李如柏稀裡糊塗的拿下了漢城的門戶開城。二爺對他大哥也算老實,沒有瞎編塘報,要是換成崇禎末期,那塘報比今天的小說寫的都有意思。筆者承認,自己是寫不出這麼厲害的塘報,他們是懂寫塘報的。 平壤城,富貴人家住處。 下午的陽光不再是那麼灰蒙蒙的,而是變得有勁起來,這讓李如鬆不在披著厚厚的重裘,這讓他覺得自由自在起來。 李如鬆把打掃積雪的人趕走,自己走到那個小院子裡,開始舞起一套行雲流水的劍法,竹子上的積雪也隨著他舞出的劍鳴聲掉落在地,一套劍法揮舞完畢,他的額頭上沒有出一絲絲的汗水,反而他自己覺得神清氣爽。 “大公子,李如樟帶著李平胡李如梧來看大公子您了。” 李友升畢恭畢敬的站在院子門口述說。 “平胡,他怎麼來了?把他們叫進來。哦對了友升哥,把京城的茶,點心拿來,我想想拿哪個,哦我想起來了,那個管運河的總監送給我的,把那個茶葉點心拿來。聽他說,這茶葉是剛冒尖連夜采摘下來的,點心是江南最好的。” 看待一個人是不能隻看表麵的。筆者以前不了解李如鬆,以為他就是一個憨憨武人,不服從上級,不懂人情世故,仗著自己的爹是李成梁就無法無天,實則不然,人都是復雜的。 “平胡,如樟,如梧你們怎麼來了?” 李如鬆熱情的跑過去和平胡擁抱。 “大哥,巡撫大人讓我們來的。”李平胡回答。 “你們也是?”李如鬆看著李如樟,李如梧說。 “都是這樣。”二人一起回答。 閑聊一會,李友升就帶著茶水點心走了過來。 “友升哥,好久不見啊!自從你和大哥去了京城我們就很久沒有見過了,我想死你了!” 李平胡站起來對送點心送茶的李友升嚷嚷著。 “什麼啊?你小子沒有吃錯藥吧?我們之前在遼東不是見過一麵嗎?”李友升坐在李如梧的凳子上說。 “哎呀,那就是匆匆忙忙的見一麵,我把家丁借給你,你就離開了。” “是啊!你都是遼東副總兵了,我怎麼敢過份打擾您嘞。”李友升搞怪的說道。 “友升哥,你又不是軍階不夠,你想遼東總兵都是你的!莫要折煞弟弟。” “你們一個個的官癮還怪大,來來來嘗嘗這點心茶水,吃到肚子裡的才是真的。”李如鬆笑著說。 “這點心怎麼這麼好吃?”李平胡吃完一個問。 “哦,京城朋友送的,你嘗嘗這茶,平常在遼東隻能喝茶販子賣的茶磚,這可是走大運河的新茶。”李如鬆自豪的介紹。 “那我可要嘗一嘗。”李平胡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 軍營馬廄。 鄧駒和郭誌勇把這幾百匹馬總算是交差出去了,二人看著前來交接的人長出一口氣。 “大人,這掉膘的馬匹太多了,再這樣下去怎麼進攻啊?”鄧駒焦急的問。 “怎麼突然想替提督大人分憂解愁?”郭誌勇反問。 “我這不是想盡快回家,這軍功也勞差不多了。” “這遠征,也不知道要多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郭誌勇剛說完話,就被迎麵而來的南兵吐了一口唾沫。 鄧駒剛欲拔刀就被郭誌勇給按住。 很多讀者也許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筆者沒有著重描寫主角,而是寫其他人,筆者自始至終的觀點就是環境影響一個人。就好比鄧駒是一個現代人,剛來晚明沒有多久,他就染上了很多壞毛病,但鄧駒不想改變嗎?隻是他這個級別還登不上歷史的舞臺,改變不了時代的滾滾浪潮。 “大人為什麼要攔我?”鄧駒生氣的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挨的軍棍不疼嗎?大家都是同袍忍忍算了。現在城裡沒有吃的了,他們都開始吃兩腳羊,我估計很快就要去打開城,那個時候還要指望這些人,畢竟戰馬不多了。” 郭誌勇像是一個前輩耐心指導著後輩,這在明軍裡真是難得,或許是因為他們是李如鬆的家丁吧。 桌子上的點心被一掃而空,李如鬆也開始說起正事。 “平胡,我想讓你去遼東和宋經略說一說讓他給我在運一些戰馬過來。”李如鬆站起來說。 “大哥,這……我嘴巴笨,大哥不是不知道。” 李平胡焦急的回答,此時的他完全不像射殺關外猛人速把亥那時的模樣,那麼的意氣風發。 “我們幾人在宋經略眼裡都是一些憑借父親的餘威而成事的,你不一樣,你被關內的人都快吹成神將,你去說服他應該容易一點。全靠平胡你了,不然這沒有戰馬如何打下去?” 李平胡磨磨唧唧半天,最終眼睛一閉一咬牙說:“好,我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