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曰: 八月遼陽北風烈,萬樹秋濤卷黃葉。 青天凈洗浮雲空,朔漠一掃胡塵滅。 幾回回首江南遊,題詩卻憶三年別。 三年別君音信稀,故人念餘餘更切。 吳江雙鯉到來頻,遼東孤鶴南飛絕。 客路年年楊柳枝,笛聲處處關山月。 關山月明長相思,楊柳枝青不堪折。 神通已會千古心,對麵徒多一腔血。 此意昔年曾告君,世上交情豈堪說。 丈夫須為汗漫遊,怪爾區區守吳越。 渤海銀魚一尺鮮,閭山白雪千尋結。 貔貅轉戰陣雲黃,麋鹿成群獵火熱。 廚中況多薏苡尊,浮來色映蓮花鐵。 獻技胡兒弓力強,侑觴胡婦笳聲咽。 思君共飲夢悠悠,安得君生兩飛翼。 遼東關外,建州女真部落靠近鴨綠江的夜晚。 夜晚的山路並不好走,但因為建州女真拿下長白山,這一代因為貿易多了,便有很多的旅店,這也算是給做貿易的人一點小小的安慰。 “將爺,我們要不要休息啊?前麵不遠處有個旅店。”一個頭皮發青,留著如同老鼠一樣辮子的中年男人問,一個穿著棉甲,躺在運貨車上束發的青年。 “嗯,我們把火藥火銃一類的物品已經運給了朝鮮邊軍,銀兩賺的不少,但唯獨就是人參買的太少。現在采摘的人參是最好,可是貨源沒有了,連朝鮮都沒有,你能不能想想辦法。”青年說。 “啪……”的一聲,中年男人的辮子打在驢子身上,他說:“將爺,我們這裡運貨的也有朝鮮人,你可以問問有沒有朝鮮人參,長白山的人參都被李將爺的互市口給買空了,這些人參還是我買烏拉部落的人參,說上供給我們貝勒爺的。” 青年坐起身來,看著後麵拉貨的朝鮮人女真人和幾個漢人。他大聲叫道:“朝鮮人,你們那裡還有人參嗎?知道的可以帶我買貨的,我們一九分,以後你就是我鄧爺的進貨唯一通道。” “將爺,我知道朝鮮邊軍管控的地方有人參點,但那都被大明國的商人給定了。”一個趕著牛車的朝鮮人用不熟悉的漢語說。 “媽的,這火藥等違禁品運多了,我這被那些文官逮住,我就算是李家的人也會被彈劾,這該怎麼辦。這百兩的銀子,根本不夠兩千家丁幾個月開銷,外界傳言爹要來遼東當總兵,我該怎麼辦?” 鄧駒的心裡話已經急得他頭冒熱汗,在月光下可以看見他如同一個冒氣的小爐子。 那個中年男人回頭望去,仿佛知道他心裡想的話,他說:“將爺,雖然你一直不說你的身份,但我知道能倒賣火藥這些東西,不是遼東將門很難的。我們貝勒爺,以前在遼東王李成梁的手下乾過,或許將爺和我們貝勒爺沾親帶故,將爺,要不你去見見我們貝勒爺?我們貝勒爺可是和烏拉部非常好,但烏拉部的人參需要我們貝勒爺來指定賣給誰,將爺,你可以讓我們貝勒爺專門多挖點給你啊,那貂皮等等這些東西都可以賣給將爺。將爺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啊。” 鄧駒的內心猶豫了,他出於本能的厭惡這個努爾哈赤,但是現在的他又不能不去見他。現在他矛盾急了,不去搞不到錢,事情辦不成,怎麼向爹交代,去了自己又不能殺他,殺他事情又辦不成。 “對啊,我可以先辦生意後麵熟悉了,我在找機會殺他。以買兼殺兩難自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是天才。” 旅店已經到了。中年男人看躺在貨物上鄧駒發呆,就停下車子,自己一個人先進旅管找店家。 中年男人走到一半覺得很奇怪,以往都是店家小二出來接自己,怎麼今天不出來?是人太多了嗎?還是有強人? 他想到這裡,下意識的握住刀把,扭頭示意那些女真人跟自己。 他小心翼翼的拔出刀來,推開客店的房門,看了屋裡沒有人,連店家的人也不在,他大步跨進屋裡想叫小二。 中年男人剛全身進屋,要叫小二,忽然猛的發現門旁有一個拿武士刀的倭人。 中年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拿刀反當武士刀的倭人,可僅僅一瞬間他的頭顱就掉落在地上,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射出來。 “啊啊啊啊啊……”後麵的女真人看見自己的上司倒地頭顱滾到一邊,嚇的瞬間四散奔逃。 鄧駒聽見叫聲,拿起雁翎刀猛的彈跳起來,他不顧這些人的四散奔逃,自己拔出刀來幾個箭步就沖向客店。 說時遲那時快,鄧駒跳過屍體,拿起刀就往倭人劈去。倭人的刀舉到頭部,“碰……”的金屬碰撞聲後,倭人幾乎站立不住。鄧駒不害怕倭人,反而咬緊牙關,脖子的青筋暴起,笑著以極快的速度,大刀出現殘影對倭人的右胳膊就劈去,倭人反應不及時,右胳膊就如同豬肉一般被劈落在地。 那倭人眼中充滿了恐懼,想逃跑,鄧駒那給他機會,一個右出腿,刀法如同細蛇鬼魅的晃動一下,倭人頭顱就掉在地上。 倭人的同伴在二樓,拿著倭刀欲參戰,鄧駒身後的漢人已經沖到屋裡,拿著弓弩就射向這些人。 “快把屋子給我圍起來!抓住一個逃跑的倭人賞銀十兩!”鄧駒對屋外的朝鮮人建州人大叫。 屋外那些觀戰的人,不在觀戰,拿起刀就沖向客店的後門。 一刻鐘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門口的兩具屍體,已經被搬出去。屋子裡的中央被捆著有八個倭人。 鄧駒和女真的帶頭人,朝鮮的帶頭人坐在一起飲酒。 “他死了,你頂他的位置當老大和我做生意怎麼樣?錢不缺,美女不缺,和我混什麼都有。我支持你,如何?”鄧駒問。 那稍微年輕一些的女真人說:“謝謝將爺厚愛,我漢名叫黃爽,以前就是大哥的副手,將爺以後我唯你馬首是瞻。” “好,那我們就來解決這些倭人的問題。我啊,既然是你們老大,就不讓屬下擔太多的惡名。” 鄧駒說著,左手持弓弩,又手拿雁翎刀就走向這些人。 “想活嗎?”鄧駒用倭寇的語言問。 不等這些人回答,鄧駒左手弓弩瞬間發出一箭,一人頃刻倒地。他丟掉弓弩看著這驚恐的眼神,拿起雁翎刀幾個呼吸之間就割下七個首級。 “還有三人活著,算上之前殺掉的,一共死了十五人。肯定有漏網的,沒關係。你最小,就活你一人吧。” 最小的那個人看著鄧駒驚恐的叫不出來,嚇得尿液流了一地。 鄧駒刀丟一邊,拔出腰間割首刀,撫摸他的武士發型,說:“朝鮮人裝倭人,不好。我給你剃個光頭。” “啊!!!” 年輕的人大叫起來,他的兩個耳朵和頭發一起掉落在地上。 鄧駒趴在他的耳洞旁說:“去和你家主人說,這裡歸李家管,如果再敢踏足這裡,我李家,絕對會殺光朝鮮邊軍。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鄧駒,李如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