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王成嶽正享受著女仆裝小夢的膝枕，一個噴嚏差點滾下來，及時被小夢扶住。 　　“掃蕩完成了，看下記錄。”王成嶽接過小夢遞上的紙巾擦了擦鼻子。 　　“嘖，還是有人被感染了。果然人往屍群鉆，哪能不挨撓啊！”又把腦袋枕高了一點，靠在小夢的女仆裝圍腰位置。 　　“話說回來，我上一世真應該家裡備個望遠鏡、無人機之類的，好多細節看不到。隻能看蛹人追人咬人，運動能力很強，《WWZ》那個水平的，好像還會把獵物拖走儲存…… 　　“隱約記得有個社安乾警被一幫蛹人追殺進小巷，出來時多了一個穿社安製服的。不確定是感染同化，還是後來加入圍獵的，就當它有感染同化能力吧！”努力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的細節，王成嶽又習慣性地刷了刷醫療健康衛生領域的新聞，有官媒也有自媒體。 　　他相信“血月再臨”隻是個開關或者催化劑，目前無害的“大保健”流感的鋪墊才是基礎。如此廣泛的樣本發酵了近一個月，以現有的科技水平多少能查出點蛛絲馬跡，隻不過專家和領導不會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去準備而已。 　　例行刷完，即便以王成嶽的先知先覺，根據答案推過程，還是看不出什麼明顯問題。唯一問題是：官方從沒有公開堅定表態，流感無害或者已經有妥善應對。凡事一個拖字訣，讓時間慢慢冷卻話題…… 　　“啊啾！”又一個噴嚏打斷了王成嶽的思路，索性離開沙發，去洗漱睡覺。 　　“和波莉娜待久了，有點過熱，一吹晚風就受涼了。”他住在自來水廠附近新蓋的指揮中心裡，離生活區有段路要走。 　　…… 　　第二天，基地一開放，一輛“犀牛”越野車駛過大橋。 　　裝甲車一樣的車身停在近前，王成嶽可以通過車窗厚重的邊框看出，這是防彈玻璃，這樣的改裝型號被稱為“犀牛坦克”。 　　車門開了一道縫，裡麵的人沒有立刻下車，頓了一下，似乎借著車門掩護觀察了周遭的製高點。 　　來人是波莉娜大小姐的保鏢，並不是刻板印象中那種黑西裝、黑墨鏡、掛耳麥，壯得可以和北極熊摔跤的羅西亞大漢。而是一個須發黑褐夾灰、五官如刻的中年男人，年齡介於丁遠途和施密特之間；並不高大，隻能算是結實；穿得是一套有些土氣的側麵白條紋的休閑運動裝，遠遠看人還以為是個晨練的老大叔。 　　王成嶽親自禮送大小姐，還幫忙提行李以示尊敬，其實波莉娜決定還要參加下期體驗活動，很多東西留在基地，也沒多少行李。 　　真正接近，就會發現中年保鏢的不凡，下車很穩健輕盈，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和視線，接過行李，把波莉娜請上車。他沒有多餘的對話，隻在上車前凝視了片刻王成嶽，似乎隻靠眼神就能解剖看透一個人。 　　那眼神足夠勸退絕大部分對波莉娜有非分之想的人，至少王成嶽的體會是這樣的：被那雙褐色眼瞳凝視的感覺，就像北境雪林中的猛虎盯上了獵物。 　　“這是個老兵，精英部隊的老兵！”冬哥也帶好了行李，和米夏等著基地雇來接送的大巴。 　　“和我朋友羅勇的判斷一致，他在部隊比武中接觸過特戰部隊的精英。”王成嶽回到。 　　“他肯定殺過人，不少人。我的～父親是個空降兵，他也有那種氣質。”冬哥略作回憶，“死人堆裡帶出來的氣息！” 　　王成嶽點了點頭，這點嚴冬確實很有發言權，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兵種，參加實戰還能活下來的，無一不是屍山血海走出來。 　　已經駛上國道，直奔商海市的巴頓將軍SUV上，老兵出身的保鏢懷裡的衛星通訊器震了一下，他立即接通：“緬希科夫先生，杜鵑正在歸巢……什麼？蘆鶯可能暴露了？威斯克的情報嗎，我收到了。” 　　就在波莉娜的專車離開不久，來了一輛沒有鳴笛的警車。下來了一個社安乾警和一臺電子警犬。 　　“譚警官，您來了，正好我們人基本都到齊了，隻是有個貴賓前腳走了，應該不妨礙您工作吧。”王成嶽上前做出握手狀。 　　“不必多客套，你的顧客也等著回去吧，我先查人，查完早給他們放行。”譚警官沒有領情，激活了隨身的執法記錄儀。 　　所有等候回家的玩家都準備好了身份證件，施密特、凱文等人都出示了綠卡，譚警官的電子警犬探出專門的模塊，一一讀取證件信息，核對人臉識別信息。 　　這個乾警有異乎尋常的直覺，察覺了出王成嶽基地的不簡單，特意包攬了職權內各種對基地的審查工作。他有一次還突擊攔下掃蕩活動玩家的車隊，對每個人進行了火藥殘留物檢測，檢查是不是有人動了真家夥。 　　譚警官對每一個檢查過去的人都和藹地說： 　　“麻煩了，謝謝配合工作。” 　　“打擾了，方便打開給我看看嗎？”…… 　　經過最討人喜歡的米夏時，他俯下身說：“小姑娘，在這裡玩得很開心吧。但是這樣和社會隔絕的環境，很容易有人借著掩護做壞事，要是發現了什麼問題，一定要及時報告給社安局的叔叔。” 　　米夏乖巧地點點頭，保存了譚警官留下的社安分局聯係方式，然後和嚴冬一起排入上大巴的隊伍。 　　王成嶽咋舌了一下，小米夏年齡實際上已經脫離了蘿莉的範疇，但總讓不熟悉的人以為是小學生。 　　然後王成嶽陪同譚警官檢查了消防設施、經營資格、工業區的各種設備。譚警官對那門沒有膛線的88毫米炮、施密特工坊裡明晃晃的利刃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 　　“你們那些‘砍砍樂’我不管，有些東西是高壓線，任你有怎樣的人脈資源，也兜不住！”麵對王成嶽的時候，譚警官變成了一副鐵麵無私的模樣，他那臺老舊的電子警犬電量不多了，被他提著放進後備箱充電。 　　“那是，我都賺了那麼多，結交了那麼多誌同道合的朋友。犯不著危害社會，最後弄個家財散盡、鋃鐺入獄、身敗名裂的下場。”王成嶽嘴上笑嘻嘻，心裡暗暗腹誹：選址的時候，還是少考慮了一個因素。 　　這位白湖東鎮派出所的乾警是曾在邊境地區破獲過管製品相關大案的，不是抓幾個生產水彈玩具的殺良冒功，而是真正的私造軍火的大案。他對一些跡象特別敏感，工業區設備齊全到就差造出成品，玩家的訓練環節過分專業硬核；加上有案底的高能、身份特殊的外籍人士……不被有心人懷疑才怪。 　　這要是加上王氏黑話裡的“調餌”設備，這基地放某些小國，都可以結寨立山頭了…… 　　等送走了大部分玩家和譚警官，基地的工作人員也按照王成嶽的安排各行其事，有的負責采購清單物資，有的檢查起設備運行。 　　這段時間的運營也招募了新員工，有的就是粉絲和玩家轉化成的，參與遊戲之餘，幫忙做一些娛樂性不那麼強的工作，經濟條件不佳的直接帶著全部家當搬進來了。 　　還有玩家員工太上頭，要求少發工資，多發一些貢獻點和限額物品代替，這怎麼能答應呢？可不能學了…… 　　“謔，帝企鵝效率還真高！”王成嶽看到很多應用的開屏廣告已經換了全新一批。 　　帝企鵝旗下的一些娛樂產業已經開始預熱推廣各類末世體驗活動，什麼《全民打喪屍》《全民渡末日》《開心闖末世》《末世王者之路》…… 　　“真是難為了各大項目組的員工，通宵加班搞素材。”王成嶽發現不少推廣視頻有自己基地直播的切片，有幾段還出現了冬哥等人的身影，不過被AI換臉了，改了一些服裝細節。 　　不過鵝廠的項目還是有獨到的吸引點的，加上對社交平臺推廣的絕對把控。 　　這些項目有完全麵向VR用戶的mmorpg，也有和王成嶽一樣線下真人搭配AR的體驗基地，還有AR、VR都兼容的，一些足不出戶的VR用戶也可體驗。況且王成嶽還有非常嚴格的玩家資質篩查，隻有極少人能直接參與到基地的活動，大部分粉絲隻能在直播間乾看，互動遊戲時爆點米。 　　這些良莠不齊的鵝廠項目組，仰仗渠道優勢，掌握的大量優質IP資源，大方地放出各種實在的福利： 　　開心xx等級會員注冊即可領取火麒麟； 　　開服連續簽到七天，集齊限量版喪屍獵手套裝； 　　預約人數越多，基地規模越大，帶好友加入有限定獎勵； 　　特邀xx明星，找書苑 wｗｗ.zhaoshuｙuaｎ.ｃom xx虛擬偶像，基地開業到場演出； 　　xx明星特地為活動作詞編曲的專輯，將在演出現場放送； 　　聯名xx名作，主角將作為可抽取npc，出貨率高達0.98%，快來和ta一起並肩作戰； 　　…… 　　又看了看財經報，這一舉還有個意料外的正麵影響：受王成嶽帶起的末世熱影響，來開發這片市場藍海的娛樂企業接盤收購了一些爛尾工程、廢棄建築，計劃改造成線下體驗基地，甚至大型主題遊樂園，帶動了部分地區的經濟…… 　　主動歇業褪熱度，不惜讓高能帶走賬號直接引流的王成嶽，發自內心感謝帝企鵝為首的一大堆娛樂業巨擘： 　　我木秀於林，你給我旁邊栽了根擎天柱； 　　我堆出於岸，你來給我修大壩； 　　我行高於人，你直接踩著高蹺疊羅漢了！ 　　“哇，這個我都想去了。”王成嶽沙裡淘金一樣隨手翻著各類推廣，突然找出了他也感興趣的項目： 　　詭秘主題樂園將開設新項目，“白銀城”生存體驗中心，即日正式開工建設！ 　　其實王成嶽的基地防守遊戲三階段中，也有這個熱門IP的授權形象怪物登場，還有一些打賞池道具。但是人物形象的版權費用很高，所以很少有原著中高人氣角色，換言之“古代學者”相關道具成了雞肋。 　　倒是昨天有備而來的進攻方屍潮粉絲憋了個大的，請出了那位惡名鼎鼎、飛禽走獸寄生上、茍家半神蟲薅光、逮住愚者搖散黃的欺詐之神！惡作劇之神！瀆神者～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