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鳳玲這聽著李權口中的刀,嘴巴打著結巴。 “刀......刀我給我爸了......” 這怎麼說?自己最後見到這把刀的時候是在墓裡,但是現在自己的老爸死了,這刀在哪裡都是個謎。 李權可顧不上其他的,接著問道: “那你爸把刀藏哪裡了?把它拿出來啊。” “我......我不知道。”陳鳳玲晃著腦袋說。 李權懵了,本來激動的心情瞬間平淡了下來。 “別鬧玲妹,這刀可值不少錢呢。” “權哥,我真不知道,也許它在下麵。” 陳鳳玲說話間手指了指地上。 “下麵?你是說墓裡嗎?那你帶我去,咱們走。” 李權拉著陳鳳玲打算往廚房走,陳鳳玲將手掙脫開。 “洞......洞封了,下不去了。” 這話一出,李權捏緊了拳頭,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燒著。 “這刀可是......”李權欲言又止。 “那算了,就任我倒黴吧!” “不過沒事的玲妹,這個墓再加我家的那個唐墓,夠我們幾輩子都花不完的。” 李權臉上又露出了一抹喜色來。 “唐墓在李權家?” 我和盧平異口同聲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泛著困守了幾個小時,聽到李權的這句話,不算虧。 既然知道唐墓在李權家,那今天晚上就可以行動了。 如今這妹子屬實太可憐了,失去了老爹,這下可能還會失去心愛的人。 我此時想的是: 李權好生配合我的話,我會考慮分一些給他,至少他和陳鳳玲的生活能過的好一點。 若是李權不好生配合的話,那隻有讓他去和陳胖子團聚了。 李權摟著陳鳳玲進了像是臥室的房間,至於他們談了什麼,這個時候我門已經聽不見了。 我和盧平也離開了這個鬼地方,該回家補大覺去了。 ----------------- 下午 我租的院門被敲響了。 門外接二連三的說著: “許道長在家嗎?許道長。” “許道長開開門,救救我家老頭子吧。” 我走到院子門口,將門栓取掉,然後打開了院子門。 在我麵前站著一位老婦人,身著樸素,打眼仔細回憶。 這人好像是東街口五隊的張老婦,我開口問道: “怎麼了?大姨。” 張老婦見到我後,如同見到了救命的活菩薩一樣。 “許道長,你要救救我家老頭子。” 我正邀請她進入院內慢慢道來,但是她卻很急的樣子說: “許道長,咱們就別坐了,咱們趕緊走吧,我家老頭子,我怕他時日不多了。” 這麼嚴重嗎?我心中其實有些懷疑。 順帶還有一絲預感在想:這廖占彪這麼快就要對我動手了嗎? 但是我扮演的就是個道長,並且還要在丕懷村待上幾日,這情況我不可能不去的。 我取了件道袍穿在身上,跟著張老婦身後往東街口走去。 張老婦不時的回頭來看我是不是跟上了,就像是有所陰謀一樣。 等我到了張老婦的家裡的時候,我發現我錯了,沒有陰謀,是真的有病人。 張老婦家的院子內堆著許多野蘑菇。 “許道長,我家老頭子這病就跟這些野蘑菇有關,你是活神仙,你一定要救救我家老頭子。” 張老婦領著我往一個屋內走去,進到屋內便傳來了一股惡臭味,腐敗的味道夾雜著屎尿的味道。 “大姨,你家老頭子這是多長時間了?” “呃......一周多了,本來以為隻是小病,可是......可是你看看吧。” 床上的蚊帳被張老婦拉開後,我他媽差點吐了出來。 床上躺著白發的老頭,右臉頰上麵裹著一塊紗布,紗布泛黃應該是塗有某種藥水在上麵。 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惡臭味,床邊還有黏糊的不知名液體。 我捂著口鼻道:“呃......這臉上的是傷?” “不是簡單的傷,要是簡單的話早就好了,而且這口子越來越大,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許道長,你一定要幫我啊......” 老婦人說完,將這個塊紗布給掀開。 我驚了,這老人的臉上已經腐爛,泛著粘稠狀的濃水,並且形成了一個兩指寬的窟窿。 這讓我怎麼治,就算是神仙來了,這窟窿也堵不上啊,何況我還是個假冒的道士。 “大姨,這恐怕是無能為力啊。” “啊???你可是神仙啊,怎麼會沒有辦法呀?”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一枚刀幣遞給我。 “許道長,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若是你能治好我家老頭子,我還有十幾個都可以給你,你幫幫我這個老婦人,好不好?” 我打眼看了一下她手中的刀幣,這是一枚齊刀,當時我賣的800一枚,若是現在的話,應該得六位數吧? 我接過這刀幣,再仔細端詳了一下,確認我沒有看錯。 張老婦見我看的如此認真,覺得這事情有望。 “真的,希望您能幫幫我,我家老頭子沒了,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呀?” 聽著張老婦的話,我便收起手中的刀幣來。 我不是神仙我沒有能力救好這老人臉上的窟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是我也是從大城市來的人,這東西靠著一些醫療手段讓他活過來還是不成問題。 不過這窟窿持續擴大的原因還不知道是什麼。 我再次將蚊帳掀開,再將老人臉上的紗布取下,打算就從這窟窿找找看。 等等...... 這是什麼?在窟窿內的一個小角落我看著一隻蟲子的腳,是黑色的。 我從這個床上的草席中抽出一根細小的草根奪了進去,挑動了一下。 “屍嗣!” 外形如同王八帶著一個厚殼,但是很小,隻有成年人指甲蓋的四分之一,極小! 屍嗣是生活在墓穴中的一種小蟲子,它和屍蟞屬於同類,但是屍嗣是常年生活在屍蟞的下肢上麵,屍蟞的食物是死人肉,屍嗣的食物就屍蟞。 這個事情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屍嗣我曾經也見到過,但是沒有見到屍蟞那麼平凡,隻有在唐代的墓穴中才極為常見。 這事情讓我覺得躺在床上的這個老人是否和李權家的那個唐墓有關? 於是我向張老婦問道: “大姨,大叔這以前是不是去過什麼地方?” 張老婦先是一愣,然後愁眉苦臉的說道: “道長不愧是道長,這種事情都能算出來。” 然後張老婦將前一周的事情對我娓娓道來。 “是的,上周我家老頭子在東郊的那個山上挖蘑菇,一般來說他得挖到傍晚才會回家。 可是那天中午他就急匆匆的回了家,回家後將院門直接給上了栓,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