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我拉進屋內,從懷裡掏出一個陶瓷器來。 我不以為然,還罵了他一頓,不挖蘑菇搞這些爛玩意兒乾啥。 可是他卻告訴我說這陶瓷器是從墓裡麵弄出來的。 哎~~我真的是殺天荒的,這死人用的東西怎麼能拿到家裡來嘛。 他接著給我說這玩意兒能賣上千大洋,甚至上萬。 我不信,我就聽著他吹,怎麼可能嘛,一個破爛玩意兒能賣這麼多錢? 咱們家挖野蘑菇一年才十幾二十個大洋,這一萬大洋得挖多少年野蘑菇呀。 他說我不信的話,明天拿去縣上換錢回來給我看。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我就去叫他起床,嘿......我怎麼都喊不醒他。 一摸他額頭,嘿~~你說怎麼著?發燒了,我用土法子給他取了一下毒氣,但是沒效果。 剛開始我以為隻是發燒這麼簡單的事情,又隔了一天晚上,我掀開被子,被子上全是血! 血是從我家老頭子的臉上流出來的。 我再將紗布泡進了上個月買來的跌打損傷的藥水裡,然後敷在他的臉上。 可是......可是這非但沒有好轉,這洞還越來越大了......55555......” 能賣上萬大洋的陶瓷器可不常見。 “大姨,你將那陶瓷拿來給我看看?”張老婦收了收鼻涕眼淚,沒有說話。 我看得出來,她有些警惕。 “別誤會,我隻是想看看大叔這病是不是這陶瓷惹的禍。” 他一聽我說可能是陶瓷器有問題,連忙出了屋子去取。 沒一會兒便將一個布包裹著的東西拿進了屋內。 全程我沒敢上手,就怕她察覺出來什麼。 她緩緩打開布料,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這,這竟然是唐三彩! 我內心十分激動,但麵色卻平靜如水。 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張老婦,心想這東西若是能騙來,豈不美哉? “大姨,這東西怕是有古怪!” “啊?許道長,真是這東西害了我家老頭子?” “嗯!大姨,你殊不知這地下的東西,邪乎得很。這麼跟你說吧,之前我也遇見一個老大叔就是被這地下的東西給害死的。” 張老婦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那道長,這東西應該怎麼處理?” “大姨,你把這東西給我,我本性陽加上修煉獨家功法對這邪物有些法子。” “啊???那......那大姨這不是屬於在害你嗎?不行的道長,你幫了我,我怎麼還能害你呢?” 這老人倒是心善,一時間我還真不想騙她了。 但是呢,我們做這歪門邪道的東西,白撿的東西總不能不要吧? “大姨,你不把東西給我,恐怕大叔難以挺過今晚。” 張老婦這一聽,連忙把唐三彩遞給我。 “那......那許道長,這個時間真的就麻煩你了。” 我高興地接過唐三彩,順帶用那塊布將其裹嚴實了。 然後,我將張老婦趕出屋外,撩開大叔臉上的紗布,小心翼翼地用兩根細小的木簽將那隻屍嗣夾了出來。 打開屋門向老婦人道別時,我解釋說,我不是跑路,我隻是回家取藥。 張老婦也怕我跑了,想要跟上來,但我讓她留在家裡陪著她家老頭子,以防萬一。 畢竟,這種治療方法過於獨特,我無法在文章中詳細解釋。 或許你們會覺得我在吹牛,但這是事實。 隻是那個老人可能已經不在了,不然我還真想讓他在評論區來客串一下。 這個方子是以前的土方子,就前幾個月,一個醫院外科的主任還提著禮物來家裡向我請教,但我都沒給。 沒有原因,就是我自私唄。 總之,我幫張老婦治好了她家老頭子,也拿到了剩下的那十幾枚齊刀。 ----------------- 天黑 盧平發了高燒,因為頭部傷口的感染,再加上我下午一直在張老婦家,溫度已經達到了四十度,已然昏迷中。 我將櫃子中的一個小荷包取來,然後取出裡麵的青黴素給盧平用上。 什麼?都不用做皮試就用青黴素嗎? 我知道有些小朋友會問。 首先我們之前就用過,所以才會常備青黴素,至少來說,我懂得比你多,都是開過天眼見過閻王的人了。 這幾日算是在家裡養傷,養精蓄銳。 關於丕懷村也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廖占彪並非我想的那樣?並不是個笑麵虎?嗬嗬…… 一個星期後,盧平已經恢復了身體,頭上包著一塊紗布。 這天的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盧平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中,瞇著眼睛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三爺,你說的是真的?屋裡那唐三彩是一個大姨給你的?” “嗬嗬......這還能有假不成?” “不是我不信你,隻是這個唐三彩她都拱手相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屬實覺得好奇。” 我見他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了他聽。 盧平聽完後臉上笑的合不攏嘴: “哈哈......果然這農村的人真沒有見識,破陶器,哈哈......” 盧平的笑聲夾雜著劈裡啪啦的聲音。 “噓~~別說話,聽。” 這時,一片被焚燒過的秸稈灰落在了我的褲子上。 我抬起頭來看著天上漫天的濃煙以及秸稈灰,順著濃煙飄起來的方向看去。 “媽的!後院著火了!” 我連忙拉著盧平起來,忙跑到後院,後院原本堆著柴火的屋子已經燒成了一片黑炭。 火勢順著一節的屋子燃燒著,還有兩間屋子就要到我們的睡房了。 “水,趕緊打水。”看著火勢兇兇的盧平說道。 “打什麼水,趕緊回屋把東西拿出來,這火我們控製不了的!” 時間趕得正巧,重要的東西都已經搬到了院子中。 隻有一些沒必要的被褥還在屋內,悄然已經被吞進了火海。 院子外麵已經圍上了一些人來,還好我們的土玩意兒都用布裹著嚴實。 “這天氣乾燥還真的是容易著火啊,難怪不得這丕懷村要征集護林員呢。”盧平一頭汗水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說道。 我一臉冷靜,冷靜中帶有殺氣。 “嗬......廖占彪,你還是來了。” 突然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聲音及其耳熟。 “道長,這你看看怎麼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