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她殺的皇後，另有其人。”蓁蓁有些聽不明白了，聖女忙補充道，“此事我也不甚清楚，不敢妄言，我隻是覺得你們的前皇後因心智不全無法統領後宮一直是由戚貴妃代為管理，她這種心高氣傲之人是不會將這種沒有威脅的人放在眼中的，反而是那些害怕她誕下皇子的。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當時與戚貴妃勾結之人以殺皇後做投名狀，助她坐上後位也未可知。” 　　“你如此篤定不是當時的戚貴妃做的？” 　　“據我所知，在皇後仙逝之後，戚貴妃還悄悄調查過此事，倘若真是她所為，大可不必做這此地無銀三百兩之事。” 　　蓁蓁點點頭，在心中默念了一遍“心智不全”。她從未聽說過此事，但瞧著聖女的樣子是以為她知曉的。為防止引起聖女懷疑，她道：“此事我記下了，你再講你和戚皇後搭上關係之後的事。” 　　戚皇後是個非常有野心的人，起初她並未給聖女回應，但在她登上後位之後，卻讓周邡傳話給縣令，娉兒可以聖女之名在縣內置購田舍也可行商，並要以禮相待。消息傳到祁國，許是怕聖女與永樂國搭上關係，那邊立刻將三位姐姐的死栽贓到了她的頭上，可即便如此，聖女還是以自己出色的卜卦和預言能力結識了許多達官貴族，目的就是為了站穩腳跟有朝一日殺回祁國為姐報仇，為自己洗清冤屈。從那時起，她就開始慢慢囤積火藥，原本想利用周邡結交賀之，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直到得知其弟桓之流連青樓並幫逸王爺藏了一女子在清月閣，她才派甜櫻去給蓁蓁當了婢女就為打聽舒家和淵逸的消息。腕弩是意外收獲，在甜櫻傳給她消息之後，她製造了偶遇，想讓蓁蓁將火藥加入那鐵球之中，結果偏偏那聚魂囊被逸王爺交給了別人還瞞了蓁蓁，眼看著這條路走不通，她也是一時情急才綁了蓁蓁。 　　“烏山的火藥越囤越多，吳平唯恐哪天炸了傷了他的性命，幾次三番要我運走，我也是為了安撫他才與他商議將你擄進我的府中。見過腕弩之後，他也覺得此事有利可圖，一旦做成，他隻賣腕弩便可，再也不用打家劫舍，便同意了，隻是沒想到賀之將軍這麼快就將你從我府中救走。此事令周邡大發雷霆，唯恐他與我私下來往之事暴露便跑來威脅我。當時甜櫻來給我送信，他認出了她，為了護她周全，我便騙他說是我買通了媽媽和甜櫻這個婢女。那時你在軍營養傷，周邡怕夜長夢多為殺人滅口，摸到了媽媽的藏身之處，沒找到甜櫻，便給媽媽下了毒，才造成媽媽之後慘死。而我為了保護甜櫻，將她派去了京城，也可以讓她繼續與桓之公子周旋。” 　　“也就是說，你害死了媽媽。” 　　聖女沖蓁蓁磕了一頭：“是，我欠你一命，待我報完仇，要殺要剮隨便你！另外，媽媽是不是在臨死之前給了你賣身契？那賣身契起先被周邡拿走準備萬一事情敗露好借此來威脅你和王爺，是我讓人偷了出來，給了媽媽。媽媽信中的話是故意提醒你的。” 　　蓁蓁恍然大悟：“所以，皇後和周邡並非平白無故針對賀之將軍，也不單純是因為他救了我，還因為是從你的府中把我救出，而你總有一天會牽連到他們。那我有一事不解，倘若事情敗露，他們為何不直接殺了你呢？” 　　“關係到兩國，將軍可殺，我卻不行。別忘了，我有一個好戰又妄想稱霸四方的國主，我雖然是逃出來的，名義上還是祁國聖女，如果我死了，他便有了借口起兵。” 　　“皇後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賀之並不知道你和周邡之事。” 　　“但在他們的眼中這是早晚的事。” 　　“就為了一個莫須有的可能便斷他的腿，害他全家？” 　　“這也是周邡的借口，他覬覦將軍之位已經很久，曾多次與我商議待我事成之後要助他一臂之力。而你們的皇後，與我的國主有著同樣的野心，她認為永樂國所有的軍隊都應該姓戚，舒家早就該除了！” 　　“那桓之又是怎麼回事？” 　　聖女麵露愧色：“二王子逼我的。賀之將軍將我弟弟郭三關進地牢，我與周邡商議幾次，用盡渾身解數，他都借口推辭，說什麼，將軍親抓之事，他救了就是自投羅網。二王子得知此事輾轉找到了我，說以桓之公子換我弟弟，於是我便和甜櫻合計將他帶到了祁國，但我們又怕事情敗露得罪舒家軍，才又去救了舒將軍的夫人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