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目視著戚家軍往烏山寨的方向艱難行進著,轉身向不知該如何處理甘校尉的一眾人道:“死不了,該避開的要害都避開了,請軍醫來吧!哦,對了,這種貫穿傷最拿手的是戚家軍的軍醫,尋他來。” 一人趕忙上前道:“姑娘明鑒,我們自有醫術高明的軍醫。” “那我問你,寨中被關的戚家軍是誰治的?” 那人道:“自是我們的軍醫。” 蓁蓁早就預料到此結果,冷笑道:“便治成那副樣子?隔著三丈遠本姑娘就聞到皮肉腐爛的氣味了!” 那人自是不敢說是因為甘校尉不許人送藥導致,為難道:“拒在下所知,戚軍醫已不知所蹤。” “那便讓甘校尉死吧!”蓁蓁平靜地道。 眾人大駭,紛紛議論起來。蓁蓁將手中的劍一扔,喊道:“我奉皇後之命來這此,萬沒想看到同為永樂國的將士,竟然苛待自家人,就算是牢獄中的犯人也斷不會受此待遇!今日之事還望各位將士管好自己的嘴巴,倘若走漏出去,因甘校尉一人連累你們還有西南軍的名聲,屆時就算是皇後,也幫不了你們!” 眾人傳來此起彼伏的“是”。蓁蓁問:“甘校尉身負重傷,除了他,誰的官職最大?” 無人回答,蓁蓁已猜到,雖說甘校尉是打著駐守烏山的旗號來此,但畢竟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這些下等兵對他唯命是從,命賤可任由他處置,屆時真若有什麼事殺掉也不會有人過問。想到這她不再為難這些人,故意道:“怎的,一個校尉駐守如此重要的邊境之地竟然隻帶你們這些下等兵連個部下都沒有嗎?!” “我這不是來了嗎!”入口處,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地行進在上山的路上,為首的,竟然是茍將軍。按照密探送來的消息,蓁蓁估算著他們應該是明日才會到,沒想到竟提前了些。不過她也不懼,原本就在她的計劃之內,提前一些也無妨。 茍將軍下馬,立刻有士兵喊出了他的名號,甘校尉的人呼喊著行了軍禮。蓁蓁身形未動,而茍將軍從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死死地盯著她,在眾人行過禮之後才走到甘校尉身邊查看他的傷勢。 雖說劍貫穿了甘校尉的左胸,但失血並不多,流出的血液也較為濃稠。茍將軍瞧著那血液凝固的程度,瞬間想起了軍中之前為他們製作的藥丸,據說,就是出自這位娘娘之手。刺傷他,還提前做好防備不讓他死,想到此,茍將軍已經明白了大半,這顯然是個陷阱,這嬌滴滴的小娘子竟然趕在他抵達之前先下手為強! 茍將軍站起身來,麵向蓁蓁:“敢問娘,敢問姑娘,這甘校尉做錯了什麼事,竟被您傷成這樣?” 蓁蓁看向茍將軍:“將軍怎知是我傷的甘校尉?” 都是聰明人,茍將軍也沒打算瞞著:“自會有人與我報信。” 蓁蓁掃一眼周圍:“將軍果然神通廣大,我當這烏山是西南那邊支援的,沒想到我們京郊大營的茍將軍也有探子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