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汪素素攔著,汪寒昨日就想來,想到影響汪挽修養,他愣是堅持到第二天才來。 “我的閨女啊,你是不是虎!” 汪寒人還沒進屋,嘴就開始嘮叨了起來。 “你就說你是不是虎!” 汪挽正在和沈欲呆在房間,聽見汪寒的聲音,正要抬頭,扯到了傷口,痛的她咧著嘴巴。 “別動,讓父親看看你這樣子。” 汪挽白了沈欲一眼。 他就是故意的。 “父親,我沒事。” 汪寒看著胳膊都快纏成木乃伊的女兒,心疼的訓斥道。 “小時候就虎,長大了還是這麼虎。” 汪挽:“父親,我不虎。” “你不虎你跟黑熊乾,怎麼沒給你咬死!” 就算汪寒曾經上過戰場殺過敵,麵對野生猛獸的時候也要猶豫一下,一個人到底行不行。 成人壯年男子亦是如此,更何況汪挽這樣的女子。 汪寒點了點汪挽的額頭,無奈道:“你啊你,從小說了多少遍都不長記性,一個女子逞什麼強,宮裡那麼多人都沒事,就你差點喪於熊口。” “父親在,你也會這麼做。” 汪挽這性子就是隨了父親,從小他父親就愛助人為樂,她也不例外,不能見死不救,不管對方是誰。 “聽說你救的還是謝硯的新婚妻子柳湘茹?” 汪挽點頭:“是。” 汪寒更氣了,斥責道:“你說你,因為他們家在背後遭人說了多少閑話,現在倒好,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救了別人一條命,我倒看看他們家要如何感謝你!” “父親,我隻是順手救了而已,” 順手救了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謝家。 謝夫人上次到汪家的嘴臉汪寒是一點沒忘,真想撕爛她的嘴。 “父親不要再說了。”汪挽阻止道。 “為父隻是不想讓你再和謝家要任何的關係,” “是是是,父親來都來了,我讓你給您倒水,說這麼多也口渴了吧!” “不喝,不渴!”汪寒沒好氣地說道。 汪挽笑了笑:“父親就不能好好說話,我沒什麼事。。” “要想讓我說好話,下次就不準再這樣。” “遵命。”汪挽道。 汪寒轉身命令道:“綠藥,你去把馬車上的補品都卸下來,吩咐灶房給小姐好好補補。” 卸? 汪挽張了張嘴巴:“父親是拿了多少補品?還用的著卸?” 汪寒擺擺手:“不多,也就三車,吃完了我再讓你拉來,家裡有的是。” 三車? 汪挽吞了一口唾液:“爹,你是把我當豬麼!” 沈欲起身,對汪寒道:“多謝父親,我這就讓人把東西卸入庫房。” 汪寒點頭:“好好好,快去快去,知道這丞相府好東西更多,可是我那府上也有很多,放著也是可惜,拿來給挽兒補一補齊不是更好。” 沈欲派人將東西收好,和汪寒三個人在房間說了一會兒,汪寒急著有事,就沒留下來吃飯。 午飯過後,沈欲給汪挽換了藥,又讓她好好午休。 等到汪挽睡著的時候,門口的綠藥匆匆從門口走了過來。 沈欲叫住綠藥:“怎麼了?這麼匆匆忙忙?” “回主子,外麵謝大人求見。” 謝硯? 她來做什麼? 自從汪挽受傷之後,謝家的人沒一個來,救了他們家的人命竟然也沒動靜,沈欲沒打算放過他們。 現在才想起來,晚了。 “知道了。” 沈欲和綠藥一同去了門口,見來人果然是謝硯。 “你來做什麼?” 沈欲不待見謝硯的神情一目了然,謝硯也沒注意,隻是很急切地說道。 “挽兒,他沒事吧?” 沈欲挑眉:“你希望有什麼事情?” “哦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希望挽兒沒事,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沈欲嗓音低沉,沒有商量的餘地:“不能。” 謝硯來的時候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汪挽不會見他,沈欲更不會。 他本希望沈欲對汪挽壞一點也沒關係,就算和離了,他也會將汪挽納入妾室。 可偏偏沈欲對汪挽出奇的好,讓他鉆不了一點空子。 謝硯和沈欲聊兩句就沒話題了,他提著手中的禮品道。 “挽兒因為救我的夫人身受重傷,這是我帶的一些補品,以後我會每日差人送來上好的靈芝鬆露,直到挽兒好了為止。” 沈欲看著他手中的東西,不屑一顧。 “不用,謝公子還是留著拿回去自己用吧,相府不缺你這點東西。” 沈欲是半點好臉色都不給謝硯。 謝硯進也進不去,東西也不要,這是不歡迎也不喜歡他。 碰了一鼻子灰的謝硯有些氣餒,他真的很想看一眼汪挽,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是沈欲不讓。 “關門。” 沈欲轉身,命人關上了房門。 心灰意冷的謝硯失魂落魄的走回了謝府。 柳湘茹半天沒尋著人,終於看到謝硯從大門口回來了。 “你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 柳湘茹從昨日醒來後,什麼事情也不做,就在院子裡修養身體。 用她的話說,被黑熊嚇壞了,要不是謝硯及時救她,恐怕就葬身熊口了。 “你手裡的東西是給我買的?” 柳湘茹喜極而泣,夫君終於知道體恤她了,還專門出去給她買補品。 “拿去吧。” 謝硯隨手一給,挽兒不要的東西,柳湘茹喜歡就拿走吧,他也不在乎了。 柳湘茹立刻讓人把東西拿走,拉著謝硯坐在自己的身邊。 這幾日謝硯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終於肯著家了,還貼心地給她買了補品,越來越有一個做夫君的樣子了。 “相公,你去哪裡了,怎麼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其實謝硯每日的悶悶不樂的樣子,但今日柳湘茹沒話找話,就想和謝硯聊聊。 謝硯的眸子裡沒什麼光彩,望向柳湘茹的目光也很呆滯。 “挽兒受傷了,我去看看她。” 柳湘茹聽到這個名字笑容瞬間消失,臉上冰山立現,沒好氣道。 “相府的破產了還是抄家了,用得著你去獻殷勤。” 柳湘茹突然的轉變,謝硯也並不在意。 “挽兒受傷了我去看看而已。” 柳湘茹冷笑一聲:“那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