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冷靜,” 汪挽試圖阻止,可是那些病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吵成一片。 “憑什麼聽你的,我就是要先治,不排隊怎麼了?” “今天我要不看,你們誰也別想看上病。” 還有一個到處朝人吐口水的:“呸呸呸,吐吐吐,要病大家一起病,要死也要一起死。” 汪挽被綠藥護在身後,很不理解。 “這怎麼和上一個地方的人不一樣?” 綠藥急忙解釋道:“夫人有所不知,別看這倆地方離的不遠,可素質差的遠呢,上一處是勤懇的農民,這裡住的都是好吃懶做的刁民,所以你看,根本難以控製。” “今日的護衛隊人呢?”汪挽問道。 “回夫人,應該在來的路上了,馬上就到。” 說話間,二十多位精甲侍衛隊下馬齊齊跑來,單膝下跪。 “夫人恕罪,小的來遲了。” 汪急忙讓人起身:“快去把這些人安撫好,不可動手。” “是。” 精甲軍隊長帶人去維持秩序,汪挽則和綠藥一起等著他們整頓好秩序。 “綠藥?” “綠藥綠藥?” 汪挽叫了幾聲,綠藥才回過神。 “夫人,您叫我?” 汪挽剛看綠藥看侍衛的眼都直了,不知道在想什麼,她瞇著眸子笑道:“好看不?” 綠藥羞澀地拉了拉麵簾,即便有麵簾擋著,汪挽也還是看到了少女眼底的羞怯。 她忽然想逗逗小姑娘:“你覺得,這個侍衛和上個地方那位溫文爾雅的大夫,誰更勝一籌?” “這……….” 綠藥竟認真的想了想,一時之間還沒想出來,等反應過來這是夫人在逗自己的時候,她更羞怯了。 “夫人~~~,奴婢不知。” 說罷,身子一扭,不好意思地背過身去。 汪挽知道這時候不適合逗樂,可綠藥難得露出少女心思,她心想著也確實不能再耽擱了,是時候替她留意一下身邊的好男兒了。 侍衛隊長姓石,單字一個頭,叫著朗朗上口,經常聽沈欲吩咐他辦事,每次都辦的又快又好。 這不到一會兒,石頭就壓製住了幾個帶頭鬧事的,讓其他人正常排隊問診。 汪挽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滿意地點點頭。 “是個不錯的男子。” “夫人,好了。” 石頭上前來領命,汪挽滿意地看著他:“你們就在這裡看著,我看這裡是不能離開護衛隊了。” 說罷,用手一指旁邊的綠藥:“你們就聽她的吩咐,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再來問我。” 綠藥被整的不好意思了,站的比平時更扭捏,渾身都不好意思的樣子。 石頭看了一眼綠藥,鐵骨錚錚道:“聽姑娘安排。” 綠藥對上男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微微點頭:“先去忙吧。” “是。” 石頭果然乖乖地同其他侍衛站成一排,有個試圖搗亂的時候,他再上前製服。 “怎麼樣,我覺得不錯,下一個地方我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在這裡看著。”汪挽道。 “這怎麼行,夫人一個人去太危險,奴婢要陪著你。” “那不然,下個點讓石頭陪著咱們兩個一起去?” 綠藥嗲嗲地說道:“夫人做主。” 既然如此,那就這麼定了,汪挽真的帶上了石頭一同去下個地方。 “我來。” 綠藥坐在馬車前麵,拿起韁繩,正要趕馬。 石頭上車,讓綠藥隨夫人坐裡邊,他來趕馬車。 這樣安排似乎更妥帖一些,自古以來有男人就不讓女人乾粗活了。 綠藥伸手,要將編繩遞給石頭,石頭伸出粗長的手指,握住韁繩,他手大,握住繩的時候不小心握住了綠藥的手。 粗線條的石頭沒在意這些,倒是綠藥整的不好意思,男人的手碰到自己的時候,她愣了一秒,隨即像是觸電一樣縮了回來,還假裝將秀發縷到耳後。 掀開簾子去馬車裡找夫人去了。 汪挽將二人的一切看在眼裡,笑而不語,綠藥一直哪沒回過神兒,還在想著剛剛男人手上溫熱的體溫。 馬車不快不慢的行駛在阡陌之間,汪挽在馬車裡同綠藥閑聊。 “我看真不錯,要不讓相爺把他留在府上當差,你也好常常看見,處的久了,才知道適不適合。” “夫人別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可是要一輩子陪在夫人身邊的。” 汪挽抻平了衣服,細聲勸道:“誰說讓你離開我了,我是說成了親,讓相爺在府上專門開出一院,你繼續伺候著我,更不耽誤過你們的小日子。” 這想法不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綠藥以前從沒想過要成親,想著有些心動了。 “夫人真這麼想的?” 汪挽笑了笑:“那是自然。” 綠藥一把抱住汪挽的隔壁:“夫人真好,奴婢一定要伺候您到老。” “我可以幫你把人調來身邊,不過可不是讓你立刻成親,慢慢來,這成親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要認準了知道嗎?” 綠藥似懂非懂地戳著下巴:“夫人說了算,奴婢聽您的。” “很好。” 汪挽握住綠藥的手,回想前世她不就是遇人不淑,毀了一生,綠藥待她如親姐妹,她一定會將綠藥風風光光的嫁給一個好男兒。 “到了,夫人。” 石頭粗糲的聲音傳來,汪挽鬆開了綠藥的手,下了馬車。 一連看了剩下的幾個,都很好,沒人再鬧事,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沈欲也回來了。 這幾日他也忙的腳不沾地,皇上不準別人隨便入宮,隻準沈欲一人可以自由出入,因此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給了他。 汪挽進了院子,沒看到沈欲的人,她有事找沈欲,打算讓他安排幾個人在跟前,正好可以替綠藥把把關。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 “相爺呢?” “奴婢見相爺去了偏房,應該在裡麵。” 此時偏房內,一抹黃色的人影正靜悄悄的在裡麵走來走去,似是猶豫要不要進去。 室內霧氣彌漫,蒙蒙白霧似山間浮雲一般罩在沈欲的頭頂,他墨發被打濕,八塊腹肌上不滿晶瑩透明的水珠,惹人遐想。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