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欲聽到外麵有人在悄悄移動,府裡的丫鬟都知道他沐浴的時候沒有傳話不準進入。 誰敢這麼大膽擅闖他的房間。 “相爺,是奴家。” 黃盈盈怯弱的聲音傳來,沈欲身子往水下沉了沉。 “你來做什麼?出去!” 黃盈盈不僅沒有出去,反而將自己的衣衫褪的一乾二凈,緩緩朝著沈欲浴房內虛掩的門走去。 “夜,奴家身子好多了,能報答您的救命之恩了,奴家想了幾宿,全身上下也就這具清白身子最值錢,奴現在就獻給相爺。” 沈欲滾字還沒說出口,就見黃盈盈寸縷不著的走了進來,玉足一步步下著池子的臺階,麵帶微笑地朝著沈欲走過去。 她不信,他不心動。 她這樣的傾世容顏,是個男人就抗拒不了。 沈欲能拒絕一次,她不信他可以一直拒絕自己。 睡了沈欲,若是相爺爭氣,讓她懷了子嗣,她就不用在過這府上上不上下不下的日子。 就算相爺讓她做妾,能一輩子陪在沈欲身邊,服侍這樣位高權重的男子,那也值了。 她早就看好了,今日便是她與沈相的黃道吉日,汪挽不在,府裡上上下下忙著自己的事情。 沈欲又偏偏挑這個時候回來洗澡,簡直就是天賜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她待會兒承歡的叫喊聲再大一些,讓下人們都知道主子寵幸她了,那便是賴也賴不掉的。 沈欲的衣服都在外麵,裡麵什麼遮擋的都沒有,他又唔著自己眼睛不去看黃盈盈,隻能嘴上驅趕著女人。 “到底要本相說多少遍,本相不要你報恩,做好自己分內之事,離本相遠些。” 水花越來越近,黃盈盈鐵了心的事情根本沒有退回的道理。 她可太期待這一天了,像她這樣身份的女子,也就比青樓的好一些罷了,將來還不定給那個粗鄙下賤的男子糟蹋了,與其那樣,倒不如豁出一張臉,霸王硬上丞相大人。 前程似錦不是求來的,是要主動爭取來的。 水花蕩漾,沈欲隨手撈了一隻水瓢,遮住自己三角區,在水中避著黃盈盈。 “來人。” 屋外安靜如雞,沒人回應。 沈欲不能傷黃盈盈,更碰不得,隻能像躲避瘋子一樣,後退著。 黃盈盈上前一步,他就後退三步。 摸索著即將要出屋子的時候,房門猛然被人推開。 “你們在乾什麼?” 沈欲一看,是汪挽,立刻見了救星。 “夫人,把衣服遞給我。” 虧他能說出口,汪挽此時見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場麵,肺都快氣炸了。 “啊!” 綠藥想進來看看怎麼回事,就看到沈欲和黃盈盈兩個人什麼都沒穿,活像白花花的兩根大蘿卜,嚇的尖叫了一聲。 沈欲吼道:“叫什麼叫,還不快給本相拿衣服去。” 綠藥立刻出去給沈欲找衣服,然後回來唔著眼睛遞給他。 汪挽已經下了水,走到黃盈盈麵前,啪地一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黃盈盈的臉上,女人原本因為熱氣蒸騰的嫩白肌膚,瞬間一片紅。 “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沈欲還是第一次見汪挽生這麼大的氣,平時的她一副不聞不問的淡然樣子,今日倒是威風凜凜。 不會他看著黃盈盈的臉,又些不忍心,那張臉可是寶貝,誰都不能動啊! 沈欲想阻止,又怕自己說話隻會火上澆油。 更加不可。 好在汪挽打了一耳巴子之後,手掌震的生疼,沒再繼續打下去,反而是走到沈欲麵前。 “我打她你不會心疼了吧?” 沈欲立刻擺手,笑嘻嘻的:“沒有沒有,打的好打的好。” “啪!” 汪挽猝不及防地又給了沈欲一耳光。 “這一巴掌打的是你背叛發妻,和她一樣不知廉恥,今日話就到這裡,你若想休妻,我同意。” 汪挽是真的生氣了,連沈欲都打,綠藥嚇壞了,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們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夫人敢打相爺,這相爺若是還手,吃虧的還得是夫人啊。 綠藥生怕男人動起手來,都已經準備好若是沈欲動手,她撲在夫人身上替夫人受著。 求個饒,相爺總不至於太暴怒。 汪挽打完了人就走了,綠藥急忙追上去,沈欲也要追上去,奈何身後的黃盈盈忽然哭了起來。 沈欲擔心黃盈盈可別想不開,又轉回身,讓圍在一旁的丫鬟伺候黃盈盈更衣。 等黃盈盈穿好了衣服,沈欲見她還在哭,怒道。 “你哭什麼,該哭的是本相才對,咱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被夫人誤會,這都是因為你。” 沈欲心一橫:“以後沒本相的允許,你不準出後院一步,更不得靠近我的住處。” 黃盈盈被下人架著身子下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沈欲還轉門找了兩個有經驗的麼麼。 “看著她點,隻要不自殘不尋死,都由著她。” 嚒嚒得令退了下去,時刻盯著黃盈盈。 安排好了黃盈盈,沈欲這才放心去找汪挽。 “夫人呢?” “剛坐上馬車出府了。” 沈欲立刻上馬,也跟著出了府。 一般情況下,女人隻要在婆家受了氣,都會回娘家。 沈欲一路上朝著汪府飛馳而去,都沒有見到汪挽的那車。 他有些疑惑那車子的腳力不至於有這麼快,難道沒回家? 沈欲先策馬去了汪府,果不其然。 汪寒一臉懵逼:“你說什麼?汪挽誤會你了,一生氣跑不見了?” 沈欲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挽兒不會尋短見的,你在她心裡還沒重要成不要命的樣子。” 沈欲………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那嶽父可知道她每次生氣的時候都喜歡去哪裡?” 汪寒絞盡腦汁想了想:“這個我還真說不準,她有時候腦子抽風,小時候生氣了有去河裡抓蝦,有上人家豬圈跟豬訴苦,還有卷張破草席躺在山溝溝裡,說自己要暴屍荒野。” “總之我也說不準,反正就是不會去尋死。” 不死就好。 沈欲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我再去找找,找到了告訴您一聲。” 汪寒擺擺手:“去吧去吧,找到別告了,找不到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