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逛窯子(1 / 1)

嫁奸臣 糖吃兔 4416 字 2024-03-17

汪寒這個心大的爹,是真的放心女兒。   沈欲騎上馬忽然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人了。   夜已經悄悄布滿大地,外麵因為瘟疫很少有人,隻有幾戶人家的火燭在屋內搖曳。   京都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找一個人也需要費些勁。   沈欲吹了一聲口哨,哨音空洞又悠長,一名隱匿在暗夜中的身形瞬間出現在沈欲麵前。   “在。”   “給我找到夫人。”   “是。”   咻地一聲,黑影消失在暗夜中。   沈欲也沒閑著,繼續向前走去,打算去府邸周圍找找。   汪挽生氣的時候會去哪裡呢?   沈欲在腦子裡設想了無數遍,始終想不到她會去哪裡。   與此同時。   離開相府的汪挽坐在馬車上,綠藥也不知道去哪裡,等著夫人吩咐。   “隨意找個鋪子,今晚吃酒去。”   不是都說傷心的時候最有用的就是酒麼。   今晚她就要來個一醉方休!   綠藥按照夫人的意思駕著馬車上大街上,最熱鬧的當屬巷柳街。   上次來的時候是白日,家家戶戶鋪子都開著門,熱鬧的緊,現在是晚上,又因為瘟疫的原因,隻有零星的幾家鋪子開門,還不是酒鋪。   “夫人,今晚恐怕是吃不上酒了。”   綠藥駕著馬車穿了幾條街都沒見到賣酒的鋪子。   “夫人,要不咱們回去吧,相爺該著急了,我看是那狐貍精故意勾引相爺的,你看相爺怕成什麼樣了,我覺得相爺心裡隻有你,根本沒有那狐貍精。”   綠藥不說還好,一說汪挽更氣了。   “心裡有我還不知道避嫌,兩個孤男寡女光著身子在一個洗澡池子,我看他也跟那些臭男人一樣,早就耐不住想三妻四妾了。”   “夫人,咱們就回去吧,您要是走了,指不定高興的是誰呢,咱們就回去氣死她,想上位,做她的白日夢去吧!”   外麵黑漆漆的,又沒人,綠藥駕著馬車擅自調轉了方向,繼續向前走。   這路是回相府的路。   “那是什麼聲音?”   轉彎的時候,汪挽聽到巷子口傳來打罵的聲音。   “讓你跑讓你跑,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來三天一個客人也拉不著,老娘白養你都沒意見,你倒還想著跑!”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讓你這輩子都下不了床,死在男人身下最好。”   “啊啊~~~嬤嬤別打了,我不跑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跑了。”   一個姑娘的聲音傳來,淒慘的叫喊聲勾著汪挽的心,讓她聽見忍不住心疼。   “去看看怎麼回事。”   綠藥不想找事:“夫人,咱們還是回去吧,別管他們了。”   “去看看。”   汪挽執意要去看,綠藥扭不過主子,駕著馬車循著聲音找去。   拐了一個彎,就看到三個字。   怡春院。   是上次拉五皇子的這家店,麼麼半夜教訓逃跑的小姑娘。   “夫人,這姑娘看起來比我還小,瞧瞧那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嘖嘖嘖,真是太可憐了。”   綠藥都不忍心看,嚴重滿是同情。   汪挽跳下馬車,聽見動靜的嬤嬤見有人過來,立刻大聲喊道。   “什麼人?”   汪挽緩緩張口:“嬤嬤這是做什麼?小丫頭片子而已,饒了一回。”   “關你什麼事?”   “大膽。”   綠藥欲報上真身,被汪挽抬手攔住。   “這姑娘真三天沒接到客了?我今晚若是點了她,算不算第一位客人?”   她一女的,來逛窯子,要點自己的姑娘。   嬤嬤被逗笑了:“算是算,可惜那不是男的,隻能算是第一位女客人,男的第一位才更值錢。”   “那就當我是男的又如何,銀子一分不少,今晚本夫人就點她了。”   汪挽掏出一定銀子,放在嬤嬤的手掌心。   “夠不夠?不夠還有。”   “夠夠夠。”   嬤嬤見了銀子後兩眼放光。   發財了,簡直就是財神爺賞飯吃。   陪了女客人,還不耽誤下次繼續要高價把姑娘的頭夜賣給男客人。   簡直是賺翻了。   這白送上門的財神,嬤嬤怎麼可能怠慢了,立刻點頭哈腰的對汪挽道。   “姑奶奶快請進,今晚紫藤姑娘就是您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原來她叫紫藤。   紫藤姑娘許是也沒想到今夜會有貴人相助,這位夫人看起來就一臉福相,她怯懦地跟在後麵,不敢亂說話。   怕惹了客人不高興,嬤嬤再把她爆揍一通。   “瞧瞧這一臉的傷,綠藥,給她擦乾凈,瞧著也順心一些。”   “是,夫人。”   綠藥領著紫藤妹子去擦臉,汪挽也沒閑著,讓嬤嬤給她好酒好菜上了一桌子。   今晚她就在這住下了,軟玉溫香,美人在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怪不得男人都樂不思蜀,她也嘗到了甜頭,也不願意回去麵對那些糟心的男人和狐貍精。   “夫人,您看是不是還算標誌?”   綠藥擦好了之後,領著紫藤出來見汪挽。   汪挽正啃著雞腿,一口酒一口肉的吃著呢,看到紫藤像是換了一個人,驚呆了。   “幸好我是第一位,沒便宜了臭男人!來,陪我一起吃酒。”   招待的是女子,紫藤明顯樂意多了,臉上有了笑色,聽話地給汪挽斟酒。   “多大了?”   “十五。”   大好年華,淪落為娼。   “因為什麼來到這裡的?”   “被父親賣來的。”   紫藤提到父親,有些哽咽,許是怕擾了夫人雅興,又忍了回去。   “為什麼?”   汪挽打破沙鍋問到底。   “她沒錢吃酒了,前幾日弟弟又惹了瘟疫,他說我是白口,吃家裡的米都是浪費,以後還得伺候別人,就把我賣了,說總歸不虧,這裡得的銀子多,比成親到手的多。”   綠藥聽的火冒三丈:“算盤打到自己女兒頭上來了,這爹簡直不是人。”   汪挽一時聽著也有些難受,想不到這個世上,多的是苦命人。   “紫藤,你以後怎麼辦?”   汪挽像是在問,又像是在嘆息。   一個人的命運,怎麼就這麼苦呢!   “你來乾什麼?”   什麼大夫,簡直就是騙子,本來我娘好好的,隻是染上天花,現在被你們治死了,還活菩薩,我看就是個活閻王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