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勵一行人來到JM舞蹈工作室,這是在網上搜那六七十個好評中的一個。 三個人站在舞蹈室門前的窗口往裡看,一個身穿寬大T恤,緊腿褲的男人正帶著一群學員激情澎湃的舞蹈著,看他的背影有點瘦,因看不到正臉,從後麵看頭發很厚密,顏色很時髦,有點深黃泛灰,跳起來跟著韻律一飄一飄的竟然還有節奏感。三位舞蹈門外漢雖然不懂跳的是什麼舞,但都覺得跳的確實不錯,也有如果可以不妨試上一試的想法。 這時,走過來一位身著西裝的女子,看樣子二十五六歲,腳上的高跟鞋發出“嘎噔、嘎噔”清脆的聲音。 “請問,你們是來找人的還是來學跳舞的?”這個女子禮貌的問。 小勵掏出隨身攜帶的警官證:“我們是警署辦案人員,想找這裡的舞蹈老師聊一聊。” 這女孩一聽是警察又要找舞蹈老師聊一聊,瞬間有點慌張,不知怎麼回答。 左勇看出她的不安,馬上說:“我們就是簡單問兩句,正常例行公事,沒事的。” “那是現在嗎?需要我把他叫出來?”禮貌的節奏有點打亂,語調失了那份從容,應該是第一次遇到警署調查。 小勵透過窗口看那個男人正跳著來勁兒,指了指:“是他?舞蹈老師?” 那個女子肯定的點了點頭。 “就一個舞蹈老師嗎?”張顯東問。 “嗯,就一個。” 小勵擺了擺手說:“不用了,等他下課吧。” 那個女孩把他們帶到休息室並給倒了三杯茶,轉身出門把門關上,像逃走一樣快速。小勵還沒來得及問舞蹈老師的情況,人閃了。 “他沒戴帽子,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啊。”張顯東略顯擔憂地說。 “帽子不能總戴吧,總有摘下來的時候,戴與不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會跳舞。”小勵糾正道。 “兩者兼備最好。”左勇補充說。 他們討論帽子的事正討論的熱鬧,舞蹈老師走了進來,剛跳完舞衣服和頭發都濕漉漉的,尤其頭發黏著額頭遮住了眼睛,能看到下巴有點尖,露出的皮膚很好,很白,也很嫩,整體的感覺有點雌雄難辨。 “找我?”舞蹈老師淡淡的問。 “對,我們是警察,有個事想找你核實。”小勵說。 “什麼事?” “遊艇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那天你在船上嗎?” “沒在。” “遊艇事件發生前趙宇凡找過你到那裡去做舞蹈表演嗎?” “沒有。” “遊艇事件當天你在哪裡?乾什麼?” “我在舞蹈室跳舞。” “有誰可以證明?” “秦影,接待你們的那個女孩。” “一天都在?” “一天都在,回去已經晚上。” “你認識趙宇凡嗎?” “認識,我的大學同學。” “關係怎麼樣?” “不熟,隻是同學。” “你對他了解多少?” “可以說很不了解。” “他會遊泳嗎?” “大學有遊泳課。”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不太清楚,應該是個挺好的人。” “他有女朋友你知道嗎?” “看新聞知道的。” “你認識嗎?” “不認識。” “大學畢業後你們還有聯係嗎?” “參加同學聚會算聯係嗎?我參加過一次。” “我說的是私下聯係?” “從不。” “跳舞的都人愛戴帽子,你好像不愛戴帽子。” “戴,不經常。” “忘問你叫什麼名字了?” “尉一男。” “你跳舞多久了?” “五年。‘ ”遊艇事件你知道多少?” “新聞報的那些。” “你好像很關心遊艇事件。” “也不算關心,打開新聞都是這些。” “趙宇凡,你的同學死了,你驚訝嗎?” “有點。” “沒想到?” “當然。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作為他的同學,你怎麼看趙宇凡這件事。” “我沒什麼看法,隻希望警署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好,謝謝尉一男配合我們的工作。” “不用。” 整個對話尉一男沒多說一個字,表情沒有任何起伏變化,冰冷的如冰山,涼涼的僵立在那裡。 從舞蹈室出來,小勵、左勇、張顯東對這次談話有同感,尉一男是個戒備心很強的人,知道保護自己,表麵看起來又冷又怪,其實隻是他的保護色。他直言不諱的說和趙宇凡是同學,也透露出一些信息:趙宇凡是個不錯的人,婉轉的提供趙宇凡會遊泳的信息,還有他也戴帽子。職業敏感告訴小勵,尉一男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還需要繼續再找他。 “他實在太個性了,說話夠簡潔。”左勇說。 “我注意了他的下巴,確實挺尖。不過我發現跳舞的人下巴尖是大多數,這不算是明顯的特征。”張顯東自問自答。 “他說和趙宇凡是同學,但沒有聯係,這能是真的嗎?”小勵對沒有聯係這個說辭存在質疑。 “我們找薛芊芊過來認一下尉一男是不是提示她的那個人呢?”左勇很有見地的說。 “你認為是他?”小勵問。 “我覺得他有點怪,會有點懷疑”張顯東說。 左勇點了點頭:“是,他有點太吝嗇他的語言了,多一個字都不說,這樣叫不叫反偵察能力強,走了二十多家了,隻有他這樣。” 小勵聽完隊友的建議,決定找薛芊芊,可能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