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1 / 1)

韓東升盛情邀請張勛在重升集團的會客廳見麵。說是會客廳倒不如說是他的私人會所,在那裡,隻招待重量級人物,至今隻有寥寥無幾的大人物來過這裡,公司也鮮少有人知道就在公司有這樣的一個私密地方。到這個會所有一部專用電梯,不顯示樓層,隻有各種英文縮寫,需要用專門的卡才能打開或關上電梯,張勛就是要到這裡。   一個管家帶領張勛進入電梯,管家表情嚴肅,不茍言笑,隻有手勢沒有語言,這種場景隻在電影裡見過,親身經歷還是第一次,竟然有種莊重感,管家按動的是最上麵的按鈕,看樣子是頂層。   電梯門打開距離不遠處還是一個門,整層樓隻有一間房。管家從兜裡又掏出一張卡打開了房門,開門那一瞬間張勛被眼前看到的沖擊了,用無與倫比的奢華來形容不為過,整間屋黃燦燦,金閃閃,像一位雍容華貴的貴婦珠光寶氣,翠繞珠圍。   韓東升看到張勛進來熱情的迎了過去:“張司,快請進。”   管家完成他的使命步步後退退了出去。   “韓董,這可是你的私人重地啊。”張勛邊走邊四處看的感嘆。   “不是私人重地,來的都是貴賓。”韓東升一邊跟著張勛一邊說。   “這,簡直是太漂亮了。”走到窗前張勛站定看向窗外由衷地說。這間私人會所有一整麵弧形窗戶,能俯瞰整個L國的全景,正是入夜,黑暗被霓虹燈點綴著,燦若繁星,璀璨奪目,甚是壯觀。   有一位服務生為他們拿來兩杯紅酒,張勛接過酒杯搖了搖,聞了聞:“這酒不錯。”喝了一口,點點頭,就還在嘴裡回甘。   韓東升也抿了一小口:“知道張司對紅酒頗有研究,特意從法國的酒莊買了一些窖藏二十年的紅酒運回來,張司喜歡明天送到府上,慢慢享用。”   張勛享受著杯中的紅酒,笑著:“別那麼客氣。”   “張司,今天還剛從日本空運過來新鮮的藍鰭金槍魚,您嘗嘗,還有白金魚子醬都是上好的,一起嘗嘗。”   “韓董破費了。”張勛的臉上寫著兩個字“高興”。   韓東升看出這是中了張勛的意,馬上說:“在張司麵前我就是您小弟,不用客氣的,別韓董韓董的,見外了,叫我東升就好。”到底是混江湖的,江湖用語沒忘。   “哈哈哈,你可是L國經濟發展的風向標,我的薪金都有你貢獻的稅金呢。”張勛爽朗的笑著說。   “那都是應該的,有錢大家賺,有錢也得大家花,哪能隻賺不花。”韓東升違和的說。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彬彬有禮地說:“韓董,都準備好了,二位可以移步到這邊。”邊說邊低頭俯身地帶著他們來到一個日式餐臺,裡麵的兩位師傅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一份剛剛切好大約1-2厘米厚度酒紅色的金槍魚片和一份金黃色很有光澤顆粒飽滿的白金魚子醬放到張勛和韓東升麵前。   “這是我在日本請過來的頂級廚師,赤身料理做的一級棒。”韓東升邊吃邊沖著廚師豎大拇指。   張勛夾了一片兒藍鰭金槍魚放入口中,肉質鮮嫩,入口即化,吃完頻頻點頭,又盛了一小口白金魚子醬,軟化鮮甜,有彈性,口感極佳。   “真的是美味,東升太用心了。”張勛親切的說。   “張司,您要是喜歡我每周都可以從日本空運過來,到時候張司賞光來吃。”看著張勛對美食的喜愛,他借機再拉進彼此的關係。   “不勞煩了,嘗嘗即可。”   “不勞煩,不勞煩,都是應該做的。”   張勛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便順其意:“最近韓公子怎麼樣?安生不?”   “安生,安生,聽說最近警署在下麵活動頻繁,在查趙宇凡的事?”韓東升試探性的問。   “對啊,新聞發布會看了嗎?”   “看了。”   “第一次新聞發布會得到警署也好社會也好的普遍質疑,我的壓力很大,但給扛住了,第二次新聞發布會我頂的壓力比第一次還大,這次不可能繼續續之前的結論,這你應該知道。”   “知道。”韓東升低下頭說。   “這已經不是自殺事件,基本能確定是他殺。警署現在分成幾個小隊正在開展調查,這件事從與政宮到警署都十分關注,所以難度很大。”   張勛和韓東升從沒捅破這層窗戶紙,兩個人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這對他們倆來說也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他們的相處方式像是打太極,有來有回有推有搡,看似沒碰到,實則直切要害。   “明白,明白,給張司添麻煩了。”韓東升抱歉的說。   “現在都在緊鑼密鼓的找兇手,誰下的氟乙酰胺?什麼目的?和趙宇凡有什麼過節要對他下黑手。”   “進展得順利嗎?”   “我雖身為副司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案件我不能問,不能插手,不能打聽,上次我和你說的不少,你心裡應該有數。”   “有數,張司對我已經很幫助了。”   “我問你,趙宇凡的事和韓公子有沒有關係。”   韓東升愣了幾秒他沒想到張勛這麼直白的問,說明這幾次接觸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沒有關係。”   張勛看著他的眼睛,很真誠的說:“記不記得我說我們要坦誠,我做到了,你呢?”   “張司,我真的很坦誠,跟韓琨確實沒關係,具體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員工是遊艇上的一員,前段時間找他說可能惹上麻煩了,讓他幫幫忙。”   “趙宇凡的事?“   “嗯,他的員工說他什麼也沒做,警察總找他,他心裡沒底,有點害怕。”   “什麼也沒做他怕什麼,警察詢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怕什麼,這不是心裡有鬼的表現嗎。”   “他和韓琨是很至近的朋友,應該不會對他說謊,再說他沒有殺人的理由。”   “他叫什麼名字?”   “陸仔。”   張勛走到窗前看著窗外迷人的夜景,思緒萬千。他知道韓東升隱瞞了真實的情況,三番五次找他不可能僅僅因為韓公子朋友害怕這件事,於情於理都說不通。“陸仔”很熟悉的名字,韓公子至近的朋友,“三合邦”的人,也曾經是韓東升身邊的小弟。   張勛心裡清楚,自己已經上了這條船,盡量把損失降到最低。他對韓東升是有所保留的,他也並沒有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