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洛隆城城內某一處集市裡,蘇辭和許蟎大搖大擺地走在了街道上,原因無他,依靠許樂高超的化妝技術,讓本就男生女相的許蟎完全變成一個驚世駭俗的美人,而蘇辭則被化成了一個賊眉鼠眼的侍從,為此蘇辭曾經抗議過,認為自己的外貌雖然不如許蟎,但也絕對是個美男子,化成這般醜陋模樣實在難以接受。但是被許蟎和許樂兩票否決了。 許蟎走在街上,但是卻突然深感不適,隱隱約約感覺有人在窺視著自己,回頭一看,發現蘇辭正一臉豬哥樣地看著自己的臉龐,隨即非常隱蔽的一拳打在了蘇辭肚子上,在旁人看來隻是兩人間互相嬉鬧,但是蘇辭卻感覺自己的肚子中了一槍般疼痛,而後耳邊傳來一句話 “這就是‘氣’的運用,哪怕是發力動作極小,動作極其隱蔽,都能在一瞬間使人喪命,這一拳我隻帶了平時十分之一‘氣’的量,剛剛好讓你感受感受‘氣’的威力。有沒有學到東西。” 而此刻蘇辭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隻能強行忍著疼痛,憋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出來,說道 “學到了學到了,謝謝‘許小姐’。” 而後暗自心裡嘀咕,md長得這麼俊,被他老婆一化妝那女人模樣便更加誘人,蘇辭都懷疑許蟎自己照鏡子都有可能把持不住自己的美麗,畢竟自己純正24k鋼鐵直男就已經差不多被掰彎了。 “別忘了此行的目的,正經點,這名單上的第二人,許胡,是個極其好色之人,如今就在這洛隆城中,每日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但是名單上之人估計也是互通消息,知道我找他們尋仇來了,此刻肯定是有所防範。我此般讓妻子將自己化妝成這副模樣,一是為了進城掩人耳目,二便是為了接近這畜生並殺了他。” 許蟎朝著蘇辭一臉正經地說道。 蘇辭攤了攤手說道“我一直都記得,在這期間你不能過多露麵,免得因為過分的美貌而引來其他麻煩,所以我要多多行走尋找許胡的下落嗎,我真的放在心上了。隻是這洛隆城也是大城一座,靠我一人兩條腿,一時半會也找不著這許胡啊。” 隨後蘇辭又忍不住吐槽道“既然你不能過多露麵,此刻你又要我跟你來這集市一趟,這是為何呢?難不成你有了那許胡行蹤的消息?” 許蟎點了點頭,說道“你跟著來便是了。” 隨後在許蟎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一座小酒館前,酒館招牌寫著永生酒館,許蟎邊帶著蘇辭走進去,邊說道“這永生酒館開了許多家,不僅僅是在這救世軍境內,就是在大周王朝境內的大大小小多座城市內,都有其分店,而其老板,就是五大諸侯裡最富有的諸侯,來自泰華城的李永生。” 聽到這一名字,蘇辭心裡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李永生,李長生,都是泰華城的人。難道二人有著某種關聯,或者僅僅隻是巧合,又或者兩人其實就是同一人? 而在蘇辭胡思亂想之際,許蟎接著說道“而這永生酒館能在戰爭的兩邊都吃香,主要是因為雙方都需要其強大財力的支持,所以不得不賣其一個麵子。” “而這樣對於永生酒館的好處便是,整個大周王朝以及救世軍的消息都可從這裡得知,隻要你有足夠的錢。我來這裡便是試著能不能打聽到關於許胡的消息,他當年隻是南陽城中的一個地痞流氓,如今卻聽說在南陽城當上了官,若不是他不知因何緣故跑到這洛隆城來,我還真不好動手殺他。” 而在許蟎說話間,兩人也是來到了吧臺前,而許蟎一看便是熟客,一坐下便朝著酒保說道,“許胡,南陽城治安隊隊長,如今身在洛隆城何處?” 那酒保一聽,並沒有直接搭理許蟎,而是進入了後臺,過了一會,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拿著一個錦囊,放在了許蟎跟前,說道“五千銀票。” 而蘇辭一聽便嚇了一跳,普通人一年的全部開支也不過五百銀票即可,此刻僅僅是一個消息就要五千銀票,著實令人蘇辭震驚。 而許蟎則似乎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價格,直接從兜裡掏出了五張麵值一千的銀票,並將桌上錦囊收走。 在走出永生酒館後,蘇辭還是沒緩過來,對著許蟎說道,“五千,就為了一個消息,你還不知道這消息保不保真,你不會是失心瘋了吧?!” 許蟎笑了笑,說道“這永生酒館的消息絕對保真,不保真的消息他們不出售,而且價格一直是這麼昂貴,明碼標價,童叟無欺。在江湖上是有一定口碑的。況且這永生酒館的消息有時不是有錢就能買的,隻是我經營的業務與李永生有些許掛鉤,算得上半個生意夥伴,所以我能保證花這錢買的消息,絕對保真。” 聽到許蟎這般保證,蘇辭也隻能說道“但願吧。” --------------------分割線------------------- 蘇辭站在鴛鴦樓的三樓上,看著舞臺上正在唱戲的許蟎,一時之間也是入了神,即使深知他是男兒身,但是許蟎此刻意外美妙的女聲歌喉,以及他沉魚落雁的美貌,實在是令人難以不心動。 而在二樓的許胡也是如此,他果然如同錦囊中所寫一般,來到了蘇辭和許蟎早已踩好點地鴛鴦樓裡,他此刻看著許蟎看得入了神,一臉癡迷樣,讓已回過神來的蘇辭看到後也是不得不佩服永生酒館,不僅讓許蟎來到這鴛鴦樓,更是讓其想辦法上臺唱戲,這已經不是簡單地賣信息了,而是直接出謀劃策了。 “確實有點手段,永生酒館,我記下了。”蘇辭暗自揣摩道。 而在許蟎唱完戲下臺後,就有著幾人搶著要許蟎去包間陪喝酒唱戲,其中就有著許胡,而許蟎也是在假意各種挑選後,來到了許胡的包間,而在三樓看到了這一切的蘇辭,也是動身來到了許胡包間的門外,準備接應許蟎。 而此刻房間內,許胡正一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美女”許蟎,由於這鴛鴦樓也是有些背景,所有人進這鴛鴦樓時都不得帶太多人馬從而引起騷亂。 雖然許胡知道當年被逼死的許蟒之子許蟎已經開始了他的尋仇之路,但是色心不改的他為了能來這遠近聞名的鴛鴦樓,竟然隻帶了一個護衛,而這個護衛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而許蟎則在許胡身旁來回渡步,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 許胡雖然也想大聲喊叫,畢竟這鴛鴦樓裡的護衛也是不少,且身手也是不俗,這也是許胡隻敢帶著一個護衛就來這的緣故。 但是他卻不敢出聲,因為方才許蟎在悄無聲息殺掉他的護衛後,摸了一下他的脖子,隨後他便感覺自己的血液瘋狂的湧動,仿佛隨時要沖破身體。 沒錯,許蟎用了極為高超的手法,將“氣”引導進了許胡的體內,且用量恰到好處,此刻如果許胡一動不動,努力壓製自身的“氣”,則勉強可以保持現狀,倘若起身逃跑或大喊大叫,身體則會直接炸開,連個全屍都留不住。 而窗外正在望風的蘇辭,此刻也遇到了一些狀況,一個美人此刻正俏生生地站在了蘇辭眼前,此人便是莫玉兒。 莫玉兒看著“換裝”的蘇辭,笑道“官人真是個性之人,此番故意扮醜在這鴛鴦樓,真是令人費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蘇辭見自己被人了出來,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悻悻笑道“好久不見啊,莫小姐,上次在黑河城一別以後,甚是想念,沒想到如今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緣分啊。” 莫玉兒此刻則微微一笑,說道“官人不用不好意思,雖說上次令玉兒身陷危險之中,到最後也是有驚無險,而且你給那老鴇的錢,則足以讓我恢復自由身,說起來,玉兒還要多多感謝官人呢。” 蘇辭聽言,也是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知玉兒姑娘此行來到這地方是何故?” “官人有所不知,玉兒本就是土生土長的洛隆城之人,隻是家中兄弟姐妹頗多,父母無法承擔,所以便將玉兒賣身於鴛鴦樓中,而後又因一些緣故,到了黑河城華青樓中。如今終於可以返回家鄉,玉兒很開心。” 莫玉兒笑著說道,“而我此刻來這鴛鴦樓,就是有一個姐妹在這裡做著賣唱的活,她聽聞我回來了,便招呼我一起過來表演,也算是給了玉兒一份工作。” 蘇辭聽完也是笑著說道,“那也是恭喜玉兒姑娘了,以後自由人的身份,想唱與誰聽便唱與誰聽,再也不用看他人臉色過活。” 而就在兩人談話間,許蟎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些許動靜,蘇辭一聽,便對著莫玉兒說道,“玉兒姑娘,在下還有要事在身,此刻就先行告退了。” 而後不等莫玉兒反應,便直接快步離開了,莫玉兒本想叫住蘇辭,但是蘇辭腳步頗快,一轉眼就已消失不見。 莫玉兒看著離去的蘇辭,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隨後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