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坐在洛隆城旁的一條小溪旁,拿著跟莫玉兒借的漁具,悠閑地釣著魚。自從那日和許蟎分別後,蘇辭並沒有走遠,因為他知道,許蟎雖然生自己的氣,但不至於跟自己絕交,不過是覺得自己此行是必死之路,不想蘇辭跟著送死罷了。 於是他便暗中跟著許蟎,準備在其行動時出手相助,隻是沒想到許蟎和許樂卻帶著張午離開了洛隆城,並沒有如自己所想闖進地下賭場。 但是蘇辭明白,許蟎此刻沒有潛入地下賭場,且直接離開了洛隆城,並不代表他放棄了復仇,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而且以他的性子這一天不會太遠,於是他又溜回去莫玉兒的家,跟她借了漁具,在洛隆城附近當起了釣魚佬。等待著許蟎的到來。 而就在蘇辭正聚精會神釣魚的時候,旁邊響起了腳步聲,蘇辭連頭都沒抬,說道“玉兒妹妹,你不用總是給我送飯,我又不是天天空軍,我今天給自己算過一掛了,是運氣爆棚的一天,今天必定滿載而歸,吃魚吃到飽。” 但是腳步聲的主人並沒有回應蘇辭,而是直接在蘇辭身旁坐了下來。說道“閣下真是好興致。如今這洛隆城正藏著兩個一頂一的絕世高手,而且殺了兩個救世軍的官員,這樣緊張的氛圍,閣下還敢獨自一人在這荒郊野外釣魚,想必閣下也是身手不凡之人吧。” 蘇辭聽著來者的話,這才抬頭看著坐在身邊的人,竟是一個長相不輸許蟎的男人,許蟎是偏女性化的長相,而這個男人則是標準的帥,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和鷹勾般的鼻子,則使其竟然意外的有些許努火國的人特有的異域魅力。 蘇辭心中怒罵道,md,這麼帥,許蟎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是偏女性化,蘇辭並不羨慕,但是此前這個人帥得驚為天人,讓蘇辭心裡極度不平衡。但是表麵還是維持著平靜,淡淡地說道“非也非也,在下就是個無所事事的閑人罷了,沒什麼其他愛好,就喜歡釣魚,天塌下來也接著釣。” 隨後蘇辭一臉騷包地望向了天空,故作深沉地說道“我就是為釣魚而生的,究極釣魚佬。” 那人看著蘇辭這個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閣下倒是有些幽默,與傳聞中的不同。” 蘇辭聽著這話瞬間警惕了起來,“傳聞,什麼傳聞?難不成我昨天釣起來一尾四斤五兩六的洛魚被人傳了出去?” 那人聽著蘇辭的話,依然保持著微笑,說道“蘇辭,此刻便別再裝傻了。” 隨後拿出了一幅畫像,上麵赫然畫著蘇辭的模樣,畫得與蘇辭本人幾乎完全一致, “畫得真用心,看來四妹確實對你很上心,你究竟對四妹做了什麼事,讓她對你這麼念念不忘?” “我這輩子對不起的女人太多了,不知道你妹妹是哪一個?”蘇辭依然悠然地釣著魚,本就不俗的身手,加上老頭武功的調教和許蟎“氣”的教導,此刻蘇辭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差不了多遠,麵對僅僅隻有一人的神秘帥哥,蘇辭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而那人聽著蘇辭如此吊兒郎當的話,也不惱,依然笑著說“我叫玄二,我的妹妹叫玄四。” “說名字你可能沒聽過,但是人們在私下給我們起的外號你一定聽過,大家都叫我們黑白無常。” 聽著玄二的話,蘇辭嚇了一跳,而此時他的魚竿也釣起了一條大魚,但是因為玄二這一嚇,蘇辭手一抖,魚兒一溜煙的功夫就跑了。 “哎呀,艸,老子釣了三天這是第一尾啊。fxxk you,you son of a bxxch!!!” 隨後拿著魚竿架在身前,說道,“今天出門著急,老頭給的劍沒帶,這魚竿湊合用,來吧。” 玄二看著蘇辭,連忙擺擺手說道“蘇辭閣下會錯意了,我並不是來抓你的,今日是我假期的最後一日,我隻是想趁著假期的尾巴,看一眼能將四妹惹得念念不忘的人是何方神聖罷了,抓捕你的事情,還是留給四妹自己來吧。” 蘇辭聽完玄二的話,悠悠地說道,“我看你小子也會錯意了,大爺我現在是想狠狠地揍你泄氣,不是怕你抓大爺我,你倒反天罡了你。” 隨後在玄二還處於懵逼的狀態下,一魚竿狠狠地敲在了玄二的頭上,玄二雖然下意識地想用劍柄擋住,但是蘇辭下手實在太快,結結實實的將魚竿敲在了玄二的頭上。 這一下確實迅猛,再加上蘇辭加了些許“氣”在其中,直接將玄二敲得頭暈目眩,一時之間居然失去了意識,雖然很快便清醒了過來,但蘇辭早已不見蹤影,隻是遠遠傳來了蘇辭騷氣的聲音“man, what can i say,曼巴 out!!!hahahahaha!!!” 遭受蘇辭一係列騷操作的玄二,哪怕此刻修養再好也是直接破了防,但是蘇辭早已溜走,隻能無能狂怒,拿出劍狠狠地朝著眼前的河流劈出了數劍,在一瞬間居然將河流一分為二,可見其實力煞是恐怖。 但隨後在幾個深呼吸間,玄二又回歸了冷靜,摸了摸頭上的包,說道“看來四妹沒有誇大其詞,這蘇辭比許蟎更該死。” 而此刻已經溜出了數裡遠的蘇辭則瀟灑地走在了去往莫玉兒家的路上,一來是為了還漁具,二來是他的行蹤已經暴漏,和蘇辭以及許蟎接觸過的莫玉兒必然會被調查,為了安全起見,此刻他必須盡快將莫玉兒轉移位置,而最好的去處就是巴南城。 許蟎在還未和蘇辭分別前,曾經提過一嘴,那一天走投無路的時候,可以沿著洛隆城西南方向一直趕路,走上近一千裡即可到達巴南城,巴南城是許蟎的地盤,去掉了巴南城,可保蘇辭平安無事。 因為巴南城不僅偏遠,而且城外有一條天然的護城河,河流極為湍急兇險,稍不注意落下這河,瞬間就會被沖走,即使是水性極佳之人,也不敢擔保能在這河流中安然無恙。而想過這樣的河僅有一種方式,就是通過巴南城唯一的吊橋,而這吊橋,正是由許家的族人掌管。而這也是巴南城的城門常年未關的原因,想讓你進才能進,不想讓你進,就是城門大開你也進不來。 就在蘇辭一邊趕路,一邊設想著要如何說服莫玉兒跟他去巴南城的時候,偶然用眼睛的餘光看見了放在樹上的衣裳,而旁邊則是一條清澈的小溪,蘇辭吹了吹口哨,“艷遇來咯。”隨後便三兩下跳到了樹上,將那衣服拿在了手上,隨後走向了河邊,邊走邊唱著,“明知這是一場意外唉~你要不要來~” 而河中也果然不出蘇辭所料,有一個女人在其中洗澡,而那人也是發現了蘇辭,僅僅是露出了頭,雙手緊緊將胸口護住,怒視著蘇辭,一言不發。 而蘇辭倒也是乾脆,將那人的衣服披在了肩上,與那女子四目相對,一幅擺明了今天這流氓我耍定了的模樣。 而在這樣激情互望了數十秒過後,那女子果然撐不住了,壓抑著自己的憤怒,說道“把我的衣服放下,然後有多遠滾多遠,我可以放你一命。” 但其實在心中想道,等我把衣服穿好,哪怕找遍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哪怕我跑到了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我,把我碎屍萬段。”蘇辭對著女人說道,然後在女人驚恐的眼神下說道,“被我猜到了吧,但其實我沒有讀心術。” “隻是我們隻需一個眼神相通,我便能懂你的所有心意。”蘇辭騷包地說道“我們,就是天生一對。” “你真是個。。。。”女人看著蘇辭,惡狠狠地說道 “人渣。” “你的白馬王子。”蘇辭在女人未開口前說道。 隨後在女人還想怒罵蘇辭之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蘇辭說道“罷了罷了,此刻我沒時間調。。。。跟你過浪漫的二人世界,告訴我你的名字,美麗的小姐,我這就走。” “你是這世間第一個敢這麼對我的人,”女人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蘇辭,隨後說道“告訴你我的名字也無妨,我叫薛迎。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蘇辭對於女人的眼神視若無物,聽著女人的話,說道“薛迎,好名字,我記住了。” 隨後真的將女人的衣服留下,便走了。 薛迎在確認蘇辭走遠後,迅速從水中飛身而出,同時將衣服帶到了附近的灌木叢中,在完全穿好衣服後,走出了灌木叢,隻是衣服的袖口處被明顯剪去了一部分。很明顯是蘇辭所為。 雖然薛迎被蘇辭氣得牙癢癢,但是她畢竟不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而且此行自己有要務在身,所以並沒有朝著蘇辭離去的方向追去,而是接著朝洛隆城而去。 但是在心裡依然暗自想著,等老娘將手頭上的事情辦完,應該還有一兩個星期的時間,你等著,我一定找到你,把你脫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 而走遠了的蘇辭不忍打了一個噴嚏,此刻他正在和莫玉兒說話,莫玉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噴嚏嚇了一跳,忍不住關心地問道,“蘇辭哥哥,你不要緊吧,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跟往日那沉著冷靜的模樣相去甚遠。” 蘇辭說道“男人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天,會忍不住發瘋,好好釋放自己的。我們稱之為大姨夫來了,我今天就是大姨夫來了,你別見怪,這個月也就隻有今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