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天日夜不停地趕路,許蟎等人來到了南方最偏遠的城市,巴南城。 此城由於十分偏遠,就連玄武都不知道有這座城市,救世軍在南方四處征伐的的途中,這座城市竟然成了漏網之魚。而且其實早在玄武未起兵之時,大周王朝也似乎忘了這座城市,已經多年沒有在這座城市征收過稅收了,在玄武起兵後,更是直接與大周王朝斷了聯係。可以說,這完全就是一座被人遺忘的城市。 但是也正因如此,這座城市民風彪悍,沒有法律的束縛,沒有軍隊的鎮壓,整座城市亂成了一鍋粥,每日都有打架鬥毆,違法亂紀的事情發生。而這種情況,在許蟎帶著許家破滅之後仍然願意跟隨許蟎的族人來到後迎來了變化,一方麵許蟎當起了人民的好夥伴“蜘蛛俠”,將城市裡的幫派一掃而凈,另一方麵,許家的人帶領著城市裡的人做起了生意,還帶了許多農作物的種子,在巴南城外一大片未開發的荒地裡種起了田,實現商業農業雙發展的勢態。 而在許蟎和其族人的帶領下,巴南城在短短幾個月時間裡,完全實現了自給自足,巴南城附近礦產富足,而且靠山靠河,各種資源應有盡有,而且沒有名義上的政府,沒有稅收壓力,巴南城的老百姓過著十分富足的日子,當然這要歸功於許蟎,因為他的實力和威名,和狠辣的手段。即使沒有捕快,沒有軍隊,巴南城都再也沒有出現過犯罪行為。 “許老大回城咯!許老大回城咯!” 在許蟎等人的馬車緩緩駛進常年未關城門的巴南城後,路上的小孩興奮地吆喝道,許蟎不允許別人稱其為城主,所以大家都叫他許老大。此刻看著許蟎和許樂的馬車,路上的行人和街上的商販都停下了手上的行動,紛紛一起笑著喊道“許老大!許老大!.........” 許蟎笑著揮手示意,隨後說道“大家該乾什麼乾什麼去,無需這般。” 但眾人還是在目視著許蟎完全離去後,才接著乾手頭裡的事,這個時代的老百姓是很簡單淳樸的,誰能讓他們過上好生活,他們就愛戴誰,無論是許蟎,又或者玄武,他們不在乎。 看著受到如此待遇的許蟎,張午也是十分震驚,他一直以為許蟎隻是孤身一人的俠客,沒想到居然在這偏遠之地有著這般的後援。這也怪不得許蟎有看似孤身一人四處雲遊,卻有著大量的錢財。 在許樂緩緩將馬車停下後,眾人也是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許家在巴南城重新建起的許家大院。 不過此刻是白天,許家的眾人還在外乾活,此刻許家大院倒是十分冷清,隻是有一個老人在門前迎接三人。 看著老人,許蟎立馬迎上前去,扶著老人說道,“老爺子,我都說了您年紀大了,我回來你就不用出來迎接了,怎麼還是這般固執呢?” 老人是許家多年的管家,經歷了許家三代人,和許蟎的爺爺是同一輩,與許家一同經歷風風雨雨,從未離去,雖然是外姓人,但是在許家有著相當高的地位。 老人撫摸著銀白色得胡須,笑著說道“我劉德柱就是走不動了,推著輪椅也得出來迎接家主,這是規矩,不能亂。” “是是是,都聽您的,走走走,我帶回來了好消息,一定令老人家你開心的好消息。”許蟎邊說著,邊扶著老人往大廳裡走。 許樂在將馬安頓好後,也是走入了大廳,完全將張午晾在了一旁。 但是張午卻一點趁機逃跑的心思都沒有,因為剛才許蟎進城的聲勢他也看見了,先別說他自己兩條腿跑不過許樂這個車神,再者自己一個陌生人在此處行走躲藏,以許蟎的地位,發動全城之力找尋自己,自己根本就無處可藏。 所以此刻他也隻能乖乖地跟著許蟎和許樂,走進了大廳。 此刻許蟎正在和劉德柱說這些天在外的經歷。聽完之後劉德柱也是老淚縱橫,說道“那六個畜生,多多少少都被富貴那孩子幫助過,沒有報恩就算了,居然還害死了富貴,害得許家支離破碎,若不是少爺你四處行走,挽救了剩下的族人,許家哪還有今日的重生。” 許蟎聽著劉德柱的話,也是握緊了老人的手,說道“老爺子放心,那六個人我已經親手殺了兩個,剩餘四個的行蹤我也都查了出來,隻是四人一起抱團,躲在一個守備森嚴之地,一時之間我也無法得手,隻能先回來修整一番,從長計議。” “而且,此行我還得到了一個消息。”許蟎看著劉德柱,長吐了一口氣,說道“我找到了大伯的下落。” 聽到許蟎的話,老人果然十分欣喜,說道“那你怎麼還沒把他接回來?你大伯自你父親走後就毫無音訊,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我都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 “他此刻在何地?” “他一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弟弟死了,家也散了,一個人在外,過著怎樣的生活?” “他吃了一輩子的苦,就沒享過清福,到了晚年依然如此,你大伯的命真的苦啊!” 說著說著,老人傷心地哭了,在他的眼裡,許蟎的大伯,父親,姑姑們,都是他的孩子,在許蟎的父親冤死牢獄之中,許蟎的大伯下落不明後,他險些因過度傷心而死去。若不是許蟎在離開時南陽城時將其帶走,他早就死在了南陽城了。 許蟎看著老人傷心的模樣,心裡也是極其的復雜難受,一時之間也不敢跟他說明事情的真相,其實父親的死,大伯就是幕後黑手。因為這個真相時至今日許蟎自己也無法相信。 於是乎,許蟎對老人說道“大伯此刻正在那洛隆城好生待著,隻是由於我殺的兩人現如今在救世軍有著一官半職,玄武派出了手下能人抓捕我,一時之間我也沒辦法安全地帶著大伯離開,但是我離開的時候有人告知我曾遇見大伯,他此刻很安全。我想著大伯能留在洛隆城好好生活,總好過跟著我被人追捕。” 隨後看向了正尷尬地在大廳裡來回踱步的張午,示意他說話。 張午則立馬說道“老爺子放心,我親眼在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親眼在某個飯店看見了大伯,他現如今好得很。” 其實張午倒也沒說謊,他確實在地下賭場見到了跟許蟎所描述的一模一樣的許千,而作為地下賭場老熟客的他怎會不知,許千就是地下賭場的老板,生活那是難以想象的奢靡豪華,怎麼可能過著窮苦日子呢?那可是張午做夢都想過的神仙日子。 “此話當真?”劉德柱問道。 “絕無戲言。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張午拍了拍胸膛。 而聽不下去的許蟎則是開口說道“老爺子放心,待我修整好,再回一趟洛隆城,必將剩餘幾人親手殺死,然後帶............” 說到這時的許蟎不由得止住了嘴,隨後在不斷地在心裡掙紮下,繼續說道“帶大伯回來,讓他享清福日子。” 而此刻,許蟎則是完全不受控製地掉起了眼淚,而看著許蟎這副模樣的劉德柱,還以為許蟎是欣喜可以跟許千團聚,也是笑著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樣你父親在天之靈,也能得到安慰了,你也知道,你大伯從小最疼你父親了,也疼你。總算是沒白疼你們。” 聽著這話,許蟎也是附和道“老爺子說得是。”隻是淚水總是止不住地流。 看著許蟎這幅痛苦的模樣,知道一切的許樂也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大廳裡,三人都哭泣著,隻是大家的淚水都有著不同的意義,老人的欣喜,許蟎的痛苦,和許樂的心疼,看著這一幕的張午也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即使再強大的人,也無法隨心所欲,痛痛快快地活一遭瀟灑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