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不愧是天帝神藥啊!這麼遠我已經能夠看到它散發的金光了!”吳光突然激動的指著前方。 胡仲永也朝著那邊望去,一座建築隱隱浮現其輪廓,空中祥雲遍布,霞光縹緲,金光從建築中向外散發。 帶路鼠顯得更加焦躁,開始一前一後強製兩人加速前行。 順著林間小路,兩人被迫極速奔跑,不過數裡,豁然開朗,一棟古樸而祥和的茅草齋舍正隱匿於曲徑通幽處。 齋舍由粗獷的竹子撐起基礎骨架,橫梁和豎柱從四麵八方互為支撐。 它的四壁用泥土和稻草摻合而成,經過日曬雨淋,表麵呈現出斑駁的質感,如同天帝在墻麵上刻下的滄桑痕跡。 “你說這墻上會不會有天帝留下的法訣?”吳光興奮的繞著齋舍跑了好幾圈,對著胡仲永問道。 “不會,神藥已經是莫大的機緣了。”仲永搖頭。 帶路鼠已經不管兩人,徑直沖了進去,可前腳才踏入門,忽有金色屏障一閃而過,兩隻鼠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作灰燼,隨風飄遠。 “我吃!這還有機關?”吳光看著兩隻鼠妖灰飛煙滅,瑟瑟發抖。 “無妨,應該隻是對妖族設置,食祿道人說過,天帝昭告天下,有緣人得之。”仲永說著直接朝門走去。 “喂喂,仲永,你瘋啦?”眼看著金色屏障浮現,吳光不由捂住眼睛,不忍直視。 “兄弟,趕緊進來,別在那裡待著了。” 吳光放下手掌,看見仲永毫發無損,正向他招手。 吳光膽戰心驚的邁出一隻腳,就被胡仲永扯了進去,金光掃過,吳光隻感覺全身暖洋洋的,並沒有受到傷害。 兩人進去齋舍中,淡雅的香氣迎麵拂來。 “這香味,我感覺自己要成道了!”吳光閉著眼睛,聳動鼻子,一臉陶醉。 仲永環視四周,到處打量。 屋內陳設簡單,墻壁由泥士抹成,地麵鋪著乾凈的席子,一張木質的桌子和幾個蒲團置於地上,上麵有著濃鬱的霧氣,恍惚間組成人影晃動。 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個造型古樸的木盒,盒子外表被時間打磨成深褐色,表麵刻有復雜而細膩的花紋,顯得既莊重又神秘。 吳光指著盒子道:“這裡麵應該就是神藥吧?” 盒子緊閉,但香氣從盒縫中逸出,如同無形的煙霧彌漫在齋舍中,在遠處覺得香氣濃鬱,可在屋中隻讓人感到一種寧靜與和諧。 那香氣似來自遠古的秘方,濃而不燥,清而不淡,伴隨著微微的草本氣息,讓人氣血加速流轉,靈氣也在活躍浮動。 “兄弟,我們怎麼拿神藥?”吳光問道。 “用手拿啊!”胡仲永直接徒手拿起盒子,對著吳光說道。 “可神藥在盒子裡麵啊。”吳光傻兮兮的說著。 “拿到神藥≠打開盒子,會不會用不等式做題?”胡仲永無語。 “那我們要回去嗎?” “肯定啊,其他人還被那食祿道人控製著呢。” “要不等一下吧,我們在這齋舍裡麵逛一逛,看看還有沒有遺留的寶貝。” 胡仲永正要同意,突然遠處天邊一震,穿刺耳膜的鳥鳴聲響起。 “快走!回食祿道人那裡!” 吳光看著無物可拿,就抱起兩個蒲團跟著胡仲永開始跑路。 山中某處,此時禽鳥與黑蛇的戰鬥已經陷入焦灼之態,兩者都有些灰頭灰臉。 “出生,你乾了什麼?”突然,似乎是感受到了神藥的氣息離開了齋舍,凰鳥沖著食祿道人喝道。 “哈哈哈,我得手了!”食祿道人大笑。 凰鳥在短短幾分鐘內感受到了八股氣息都離開了齋舍,不由心急,當即要脫離戰鬥,前去齋舍。 食祿道人深吸了一口氣,空氣極速湧動,無數靈氣向他聚集。 凰鳥見此,奮力向他撲來。 黑蛇不敢猶豫,對著手中的拂塵猛地噴出了一口精血。精血如火山噴發般與拂塵融為一體,空氣中頓時響起了一陣隱約的龍吟之聲。 隨著老道人口中念念有詞,拂塵開始激烈地震動起來,似乎裡麵有什麼東西要沖破束縛。 忽然,拂塵表麵的毛發變得暗黑閃爍,如同夜幕中閃亮的黑珍珠。 “去!”道人大喝一聲。 瞬間,那毫不起眼的拂塵再次幻化為一頭黑蛇,不,不能稱之為蛇,這次,它居然頭有雙角,磷光爍爍,體態龐大,帶著無邊的威勢,從道人手中騰飛而出。 這黑龍在空中盤旋,冤魂散發著幽綠煙氣繚繞其間,透露出詭異而強大的力量。 龍身之上,承載著千百無名之魂的怨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它們在黑龍的氣勢中,獲得了表達憤怒的載體,使得這黑龍更為恐怖。 黑龍撲向對麵那凰鳥,在黑龍的壓迫下,神禽顯得那麼渺小。 龍口大張,一股吞食天地的力量趁著凰鳥不注意,將其緊緊包裹,天地光芒一並吞噬,使其動彈不得,然後冤魂纏繞的黑氣覆蓋之上,墜入無盡的黑暗與沉寂之中。 “黑蛇,你這玩意也想傷我?”凰鳥雖然陷入黑暗,可仍在嘲諷。 “哈哈,我這萬魂寂寥陣可傷不到你分毫,但你數個時辰都別想離開這裡!這拂塵乃是我的千年蛇蛻練就,上縛數十萬冤魂,你就慢慢品嘗吧!我先去吞噬天帝神藥了,哈哈哈哈。” “休走!”凰鳥怒喝,奈何困於陣中,一時間難以掙脫。 道人舍了拂塵,棄了千年積攢,也是十分肉痛,可一想到天帝神藥能夠助自己突破未境,便心頭火熱。 要知道,一旦到達申境,甚至酉境,先宰了那自視清高的守藥傻鳥,補償自己的損失,然後打碎屏障,這整個藍星全是它圈養血食的後花園,當下徑直朝著洞穴飛去。 而這邊,胡仲永和吳光已經按原路返回,來到洞中,隻見其餘七人手捧著藥盒呆呆的站著,兩人喊了一遭,那幾人僅僅是哼哼唧唧答應,楞楞地看過來。 吳光大驚,道:“仲永,這可如何是好,確實如你所料,他們應該已經被食祿道人攝了心魂。” “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待會先求饒吧,實在不行就隻能認命了,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仲永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