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站出來一人:“成以為不妥,公孫平區區普通人,如何能與無一對抗,定然是被利用了。我等既是朝廷派遣,那定要高舉義旗,絕不可錯殺!” 第一個人反駁:“公此言差矣,你我皆知,公孫平乃無一選定之人,既如此,那麼他遲早會對我等構成威脅,切不可婦人之仁。況且其人品還未確定,我等若貿然搭救,隻怕是會被反咬一口,到時候他潛伏於身旁,慢慢學習,威脅你我,再後悔可就完了。” “不可,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公孫平可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非也,以在下的調查,那人是世家公子獨苗,其父名理,廣結天下英豪,後被無一所殺。今公孫平又被其利用,在下認為可從殺父之仇下手,使其歸順,倘若我等殺害這遺子,勢必將朝廷與江湖對立!” 二人爭論不休,朱琦卻滿意的點點頭,問:“此二者何人?我風煙閣有此人才,何愁無一不滅?我要給他們記上一攻。” 朱泓湊上來,小聲道:“這二位是左、右威衛將軍的偏將,主殺者為姚崢,主降者為徐琳。” 朱琦聽聞,臉上跳了一下,笑容也跟著消失了。她急忙抬頭,卻發現邢名正看著自己,於是又急忙堆起笑臉,說道:“好!好!好!有左、右威衛將軍和此二者,難怪天樞閣盛於我風煙閣,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好……”邢名的“好說”還沒說完,就被邢尚打斷了:“將軍謬贊,風煙閣與我天樞閣同為陛下與朝廷辦事,豈有高下之分?” 朱琦倒也沒說什麼,將姚崢、徐琳叫停後,說道:“兩位說的都有道理,一位是為了防患於未然,將二賊的計劃扼殺於初期;一位是為了朝廷的聲譽和我等的安全著想,都很不錯,這使得本將軍左右為難吶。” 聞言,邢尚眼皮一跳,急忙抬頭望去,果然,朱琦的表情又是那種虛偽之至的笑,他知道,這女人一定是想出什麼壞主意了,畢竟上次她露出這個表情,就是要和邢名切磋的時候。 這個時候,朱琦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風煙閣怎麼搞的,已經成立三年了,就沒有一個稍微聰明點的人嗎?每次都要靠自己? 想著,她狠狠地剜了朱泓一眼,後者哪敢說話的人。至於風煙閣其他五十五位,別的腦子沒有,但是在觀察朱琦的表情,並且判斷她是不是真情實感上麵幾乎有著高度的統一,他們都知道,還是不要說話的好,誰說話誰就是觸了黴頭。 正在一片靜默之時,遠處卻傳來了歌聲: 為君既不易,為臣良獨難。 忠信事不顯,乃有見疑患。 周公佐成王,金縢功不刊。 推心輔王室,二叔反流言。 待罪居東國,泣涕常流連。 皇靈大動變,震雷風且寒。 拔樹偃秋稼,天威不可乾。 素服開金縢,感悟求其端。 公旦事既顯,成王乃哀嘆。 吾欲竟此曲,此曲悲且長。 今日樂相樂,別後莫相忘。 此為曹植曹子建的《怨歌行》,而且聽著聲音十分耳熟,朱琦極目遠眺,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緩步走來。 那人雖然身著長衫,但是吊兒郎當的,見麵第一句話就是: “朱掌使,還記得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