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墨流殤 花流墨 2092 字 2024-03-19

“呔!”一名風煙閣的少使大喝一聲:“你是何人?看不出來嗎?我們這裡正在商量大事,無關的人速速離開!”   那人也不惱,笑嗬嗬地說:“我找朱掌使有事。”   “那也不行,現在正在關鍵時刻!”   “這……”   朱琦匆匆從臺階上下來,叫道:“劉半仙!”她喜出望外,這家夥的頭腦很好,若說別人做事一般隻想三步的話,那他就是想五步的人:“這段時間,你乾什麼去了?遍尋不見,讓我好找啊。”   “沒什麼,就是為你四處說情罷了。”   朱琦將信將疑,但還是把劉半仙讓了進去,臨走時問那個少使:“叫什麼名字?家在何處?家中幾口人?”   少使被這三連問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如實回答:“回將軍,在下程愫,家住京城,無妻女子嗣,隻有老母與我二人。”   “好,你老母以後我來養,你自己去受刑吧。”   “將軍,我……”   “陣前呼喝,無禮無德,按法處斬!你還有何辯解?”見其不動,大怒:“左右,立即推出去處斬,以正軍法!”   程愫知道朱琦的為人,也清楚各位同僚的察言觀色,沒辦法,隻好站起身來,準備領刑。   “且慢!”忽有二人齊聲高叫,風煙閣眾人抬眼看去,心說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當眾讓朱琦下不來臺?隻見姚崢、徐琳快步走來,下拜道:“還未開戰,便斬人頭,隻怕會使軍心動搖,望將軍三思!”   朱琦冷笑:“二位確是棟梁之材,隻是這廝險些誤了大事,本將軍之意已決,誰敢再勸,以同罪論處!”   二人還是跪著沒動,朱琦大怒:“不要仗著自己是天樞閣的人而且之前進過言,就無法無天了。你們隻是協助,我才是陛下親封的將軍,你們是要抗旨造反不成?”   姚崢猛地抬起頭來,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程少使已經知道錯了,何況事出有因,將軍何必咄咄逼人?無一在外圍虎視眈眈,我等隻是勸將軍莫要戰前就殺自己人罷了!況且程少使奉命排查外圍,保護我等的安全,連日以來,不眠不休,他見了生人理應阻攔,何況現在劉半仙已經進來了,將軍又何必如此,若是要殺,請言明其何罪之有?”   “大膽!你是在質問本將軍嗎?”   徐琳也道:“將軍息怒,在下有一言,姑且聽之。那無一變化詭計無一不通,程少使隻是在非常時期行了非常之法而已,在下認為其罪不至死,何況就在下所知,程少使已經當值兩日,原本進入晨會前就可休息,但他還是留在了這裡巡視了最後一圈,誤會了劉半仙,再加上兩日未眠,難免暴躁了一些,合情合理,希望將軍能體諒一二。”   雖然徐琳語氣溫和,但朱琦還是生氣,她大叫:“好,好啊,全都要反了是不是?也罷,我就成全你們,來人,拖下去砍了!”   “我看誰敢!”邢名早就看不下去了,隻是被兄長一直攔著不便發火而已:“我天樞閣的人,我倒要看看誰敢動?”   “邢名!你也要抗命是不是!”   “朱將軍,”邢名冷笑:“聖旨雖說我天樞閣為協助,但並未言明將軍可以全權管製,你將造反的罪名扣在我們頭上,說殺就殺,是不是太霸道了?”   “你這是強辯,本將軍何時說過天樞閣造反了?”   “我們天樞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說他們二人造反,便是也在說我們整個天樞閣造反!”   說著,邢名已經開了扇,因為他看見朱琦的手已經摸向了後腰。   雙方劍拔弩張,邢尚緩步下來,也已經開扇:“將軍,並非一定要這樣,隻是我天樞閣,絕不能沾染絲毫汙名。”   劉半仙也急匆匆跑回來,勸道:“大家各退一步怎麼樣?程少使杖二十,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大家化乾戈為玉帛。”   “說得好!”半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女聲:“朱將軍,送你個乾戈,看你能不能化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