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猛然抬頭,隻見一物向自己臉上襲來,本來她的手就在武器上按著,這下直接就把玄鐵碧玉桿戳了上去。 “轟”的一聲,那東西當場爆炸,巨大的沖擊力導致幾乎所有人都被震飛,倒地不起。隻有邢尚和邢名,一個站得遠,一個躲得快,沒有被波及到。 此時,二人已經沖了上去,一左一右,直取無一。無一抽出煌天劍,和他們戰在一處,笑道:“流殤的劫,我倒要看看你們的本事。” 兄弟倆也不答話,一戳一削,同時攻向無一的頭和腰。他們配合默契,無一急忙後撤才堪堪避開,再抬眼,卻發現他們沒有追來,問道:“怎麼?不打了?” 邢尚和邢名沒有答話,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無一仔細看時,發現他們不是在看自己,而是看著自己的身後。 無一大驚,急忙回頭,果然一個熟悉的人就站在那裡:“鑫雅軒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吧?” “誰讓你來的?” “誰讓你來的?”墨流殤淡淡道:“你這個人,就是太不信天命了。回去吧,回去等我。” “可是……” “走!”墨流殤第一次加重了語氣和無一說話,後者一驚,但也別無他法,隻好離開。 無一走後,邢名第一個開口:“煌月呢?” 墨流殤揚了揚手中的刀:“這不是?” 邢名瞳孔收縮:“這是……” “是。” 邢尚思索良久,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了。等你什麼時候取回煌月,我們再戰。” “沒機會了。” “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嗎?無一拿著的,就是一半。” “你!” “所以說,在這場戰爭結束前,我都不會用煌月和你們一戰,至於戰爭結束後麼……”墨流殤笑了笑:“也許那時我們都已經不在了。” 邢尚看著他:“答應我,活下去。” “對不起,我答應不了。” 邢尚笑了:“你可以。” 墨流殤也笑:“好,我盡力。”說罷,轉身離開。 他走後,邢名問邢尚:“就這麼讓他走了,真的好嗎?” “這不是現在要考慮的問題,”邢尚指了指後麵,朱琦站在廢墟中,手中的玄鐵碧玉桿已經成為了血紅色,她整個人也變得不正常了起來,嘴裡念念叨叨的:“得此二兵,兵家不詳,詳為此天,天……”兩兄弟聽了半天,也沒聽懂一個字。 “果然,”邢尚瞇眼看了看,說道:“玄鐵碧玉桿不是印記類法器,它太強了。明顯是血契類法器,而且也不是朱琦所有。” “不是她的?我看她用的很順手啊!” “還不明白嗎?”邢尚指了指朱琦,說道:“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明顯是被反噬了,哪有血契類法器反噬主人的?我想,這是他們風煙閣研究出來的秘密,將煙包裹在法器之上,封印住反噬,從而獲得使用它的方法。” “是的……”劉半仙咳嗽著從一片廢墟後麵爬出來:“她當初花重金在我這裡,為她想出了一個方法,原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 “看來是無一的火雷裡麵慘了什麼東西破解了此法。” “還好,這已經是反噬力最小的法器了,當時隻是試驗一下,沒想到朱掌使喜歡上了這件法器,還好還好……” “是嗎?”邢名冷哼:“我看她也喜歡到頭了吧?前兩天對我們兄弟倆的光曜鐵骨扇和暗殞淬骨扇也感興趣的不得了呢。” 劉半仙作揖道:“二位,我代她向您們賠罪了,當務之急是想想辦法,怎麼救一救他們。” 邢名冷笑:“原本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救……” “不救?”劉半仙急了:“你們可是皇帝欽點的,現在全軍覆沒,隻有你二人沒事,以陛下多疑的性格,遲早會懷疑到你們身上” 邢尚接過話茬:“放心吧,這裡麵也有我們的人。但是,劉半仙,我需要你答應一件事情,否則我們即使得罪朝廷,背叛兄弟,也隻能見死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