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傷的司空摘星(1 / 1)

司空可摘星 天之有兮 5540 字 2024-03-17

風蕭蕭兮……   一個簡陋的院落裡,司空摘星有條不絮,慌而不亂的來回配藥,煎藥。地上散落了許多都是些他平日裡不曾翻閱積滿灰塵的醫書古籍。一時間自己真找不出醫治神色的方子來。他心急如焚,又無可奈何。隻要他稍微走動,他的小命就會受到威脅。而現在他還活著,完全是神色不惜代價換來的。   床上病懨懨的她,似有睡意,卻不能寐。她不想合眼,也不敢閉上。真怕這麼把眼睛閉上就永遠睜不開了。麵容憔悴,消瘦,眼裡沒有光。那迷人的唇也失去了色澤,且乾裂。   陽光是溫暖的,她卻感受不到,隻能透過紗窗看。看那一束束光,宛若一束束散發光芒的金蓮,還能聞到那沁人的淡香。她見不得風,所以她才渴望能打開窗,看看窗外此時此刻的秋,是金黃色的璀璨,碩果累累的時節。   司空摘星小心翼翼的進來,用嘴吹著熱氣騰騰的藥,動作很輕,刮著浮沫,感覺合適了,淺嘗了一口。輕柔道:“甜的。”   神色深情款款的望著他,喝著藥……   “等你好了,我就帶你去廬山,帶你看鄱陽湖,看落星墩,看你想看的任何風景,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不再跑了。”司空摘星情真意切,緩慢平穩的說道。此時他的心境再一次亂了,虛無縹緲。   “以後我想管你,怕是沒機會了,但我可以一直陪著你。因為我的心給你偷了。我不允許你歸還,在我有生之年,你司空摘星就是我神色的摘星,我的星星。我又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獨自在夜裡悲鳴。但……”神色有氣無力的說著,表達著她的愛意,依舊信誓旦旦,且霸道,一個“但”字,音未落,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了出來。司空摘星滿臉的血,手裡拿藥的碗摔落在地碎成幾塊,濺濕了他的鞋。這些他都全然不顧,他的魂已驚,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機靈。   他抱著神色,沒有多說一句話。因為她已經聽不到,即使能聽到,她也回答不了。司空摘星的淚水,滴落在她的項背,滴落在那熟悉的身體上。可她的雙手不會再摟著他的腰,她的雙眼不會再有光,那雙除了他沒有任何影像的眸子已經失去傳情的能力。   司空摘星聲音哽咽,嘶吼著,抓狂著,可他卻沒有失去理智。抱著她走出了屋。放在他們平日裡她喜歡躺著的藤椅上曬著太陽,他陪在一旁,癡癡的看著她。   陽光依舊溫暖,可那笑臉卻隻能在記憶裡尋找。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腳步聲響起,像隨意進入他家院落的鳥兒一樣落在枝頭上,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蠢蠢欲動的殺意,卻沒有一個人敢向前,伺機而動等待著……   司空摘星根本就沒有給他們任何落地的機會,唯一的機會就是屍體。一柄劍就刺穿了他們的咽喉,血濺當場。從枝頭上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你……怎麼會……天……天外飛仙。”   一個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他的確有點硬氣,說出他驚訝的話,做著最後的掙紮,卻也逃不過斷氣的命運。   “賬,我會一一清算。”   她匆匆忙忙創闖進他的世界。濃厚的一筆令司空摘星濕透了心。安靜的離開,同樣令這個男人心在滴血。因為她的神色,確實與眾不同。   重陽……   司空摘星在一閣樓上喝酒,眺望繁華的街市。若是以往他定要去瞧個熱鬧,順手把玩一些物件。可此時此刻的他隻想喝酒,讓他好忘卻一些美好的事,或者說,為不敢遺忘的事,烙上深刻的印記。   夕陽裡串出一個人,一個手持快點劍的人。出其不意的暗殺本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但麵對的是司空摘星就另當別論了。即使是自命不凡的一劍,足以令其驕傲。   他出手的瞬間,也是喉嚨多出一個洞的時候。手捂咽喉,難以置信的眼神充滿疑惑倒下。   “起初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   一身緋紅,紅得令人一見傾心,令人神魂顛倒的女人自下而上,穿過樓道來到他的身旁坐下,輕聲細語道。無論何時何都能使人感覺熱的紅是她的本性,是她的偽裝。   司空摘星喝著酒,喝著需要壓製自己內心苦處的酒。   “你是誰?”   “殺了我的人,還問我是誰?”   “魚鰭是你什麼人?”   “你把從烏思藏偷來的寶貝給我,就毫無保留告訴你我所知道的。”   “盧的在你的手裡?”   “他已經是我的人,你有什麼意見?”   “所以,你就故技重施,在我身上找突破。”   “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像陸小鳳,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所以在你眼裡,男人都是發情的猴子。隻要你想,就沒有人不拜倒在你石榴裙之下?”   “可惜,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好比你就是個例外。也許你們太過傳奇,不同一般,能抵禦誘惑,可見你們的確很優秀。”   “你來就是為了證明我有殺人的能力。”   “誰都知道你輕功一絕。但論起殺人,你是不屑的,我是不喜歡見血的。”   “毒,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你並沒有中毒。”   “是因為有人比你更善於用毒。”   “誰!?”   “神色。”   “她,她不是死了嗎?”   “但……”   她沒有等他說完,人已經消失在殘陽裡。來時突然,去時毫無眷戀。適才發生了一些事,又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還在喝著酒,不管暮色入夜。   “不錯的夜,你準備好了嗎?”一個風一樣的人來到司空摘星的跟前,瞟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青衣人,看著那血窟窿,坦然自若的說著話。   “我沒心情和你比劍,你難道不該去找西門吹雪。揚名立萬不都是挑戰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嗎?我司空摘星隻是個小偷,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本錢。”   “可你會劍。我好奇你手中的劍。”   “不過是一柄普通的劍,有什麼能令你如此窮追不舍?”   “因為它是越王勾踐劍。”   “可我不是越王勾踐,你怎麼就看我像個死古人?”   “可你手中的劍,的確很像。”   “像就是了嗎?不妨告訴你,你所說的劍深埋在墓中,你要想要可以去盜。”   “刨土的活我乾不來。”   “我也不是土耗子。”   “所以你的劍是……”   “就是柄普通的劍,也不是出自什麼名家之手,有名的大師也瞧不上我這號人物。”   “可你的劍的確是柄好劍。”   “東方來,你家傳的鴻鳴刀不是很好嗎?為什麼對我的劍感興趣?”   “你喜歡我可以跟你換。”   “不換。”   “那我就搶。”   司空摘星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也確定他會那樣做。   一前一後飛出了閣樓,東方來雖然是後起之秀,可號稱輕功獨步天下的司空摘星可不是浪得虛名。幾個跳躍,就沒影了。   晌午……   站在熱鬧街頭,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他看了一眼,幾個踱步跳入一個無人的巷子裡。正想著高興的事,臉上洋溢的笑立刻消失。   “你是捕快我又不是賊,你追著我乾嘛?”   “心裡沒鬼,你跑什麼?”   “腿在我身上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就算我是鬼,你也不是鬼差,未免管得有點寬了。”   “找死。”   劍,淩厲的劍,閃著銀輝的劍。不清楚是月光在動還是劍光在閃,反正是遊動的鬼火一般。   “哐啷”一聲,劍斷,刀收。   “我沒空和你玩,你就是劍快過腦子的盧的?你的劍也不怎麼樣,相比你們殺人組織裡的武器你的劍不忍直視。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看著消失在夜空中的人,盧的惡狠狠道:“東方來。”   高處站著一個人,把他們之間的交手看得一清二楚。   他尾隨盧的來到一所院子,他沒有進去。因為盧的十分警覺。他確信他已經不是當除認識的盧的。   迎接他進去的人,是一個穿紅鞋子的女人。那雙紅鞋子他是認識的,鞋頭是隻貓頭鷹。   “你也來了。”   “魏子興!?”   “江湖傳聞你已經死了,怎麼你對紅鞋子的女人也感興趣?司空摘星,你把天給捅破了,可把陸小鳳坑慘了。”   “是魏子雲告訴你的?”   “你找過他?”   “他知道一些事情。”   “你的事,現在沒人不知道。”   “我可以看一眼寶劍嗎?”   “也不怎麼樣,不過是精美了些。它的價值是皇家的東西。”   “有失顏麵的東西,論誰也不會忍氣吞聲。”   “所以……”   “所以你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幸好你的朋友都很有名,也都是天之驕子。誰也不敢正麵難為你,背地裡可就不好說了。”   “我還聽說你從皇宮裡拿了一件特別的東西,這魚老板,果真不一般呀。”   “你知道多少?”   “沒你知道的多。自從蛇老大和張九齡死後,他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依舊運轉著,隻不過換了人而已。”   “你對傅玉怎麼看?”   “深藏不露,不亞於魚老板這隻餓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