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穀的相遇(1 / 1)

司空可摘星 天之有兮 5131 字 2024-03-17

司空摘星道:“我希望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有許多美好的事物是值得我們去享受的,何必盯著某種缺陷不放?”   “心結誰都有。有人能打開,有人不可以。有門,不一定上鎖。上鎖的地方不一定是個門。我們彼此都說服不了對方,所以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苦衷。”謝頂道。   “你已經找到辦法了?”司空摘星問道。   “我已經開始解決了。”謝頂回道。   “你可以走了。”司空摘星道。   “不可以放他走。”端木次急道。   “他要走我也沒有辦法留下。他的重劍可不是浪得虛名。既然沒有必勝的把握,何苦兩敗俱傷?倘若你能戰勝他,你的手也不至於傷成那樣。人可以不服氣,但有的時候懂得放手才是真的。置氣隻能讓自己愚蠢的死去,因為人在憤怒的時候。腦子就不好使。不好使的腦子總會被人砍下來。非要爭那麼一口氣,我,也不攔你。”司空摘星道。   “司空摘星你這人真令人費解。豈不聞,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爐香。”謝頂道。   “那是你,不是我。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我們的出發點不一樣,結果和追求自然就會有所不同。好比一隻雞,有人喜歡吃雞頭,就有人喜歡吃雞屁股。有人喜歡吃雞胸肉,就有人喜歡吃雞架子。有的時候人隻喜歡把雞燉湯,不屑吃它的肉。你說這隻雞最大的成就是什麼?”司空摘星道。   “它是隻雞,一隻被人需要的雞。無雞不成宴這已經證明了它的地位。”謝頂道。   “不錯。所以可以走了。沒有人會阻攔你的離開。”司空摘星道。   謝頂當然是要走的,隻不過他又留下了一句話,“你要是閑得慌,可以去趟溪流穀。”   “去溪流穀乾嘛?”端木次問道。   “別人不是說了嗎,閑得蛋疼你就去。那裡有條母老虎,要是你喜歡你可以去的,我沒意見。”司空摘星道。   “你倒是無所謂,可他為什麼這樣說?”端木次道。   “他就喜歡給人提示。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你要真想去我可以陪你。”司空摘星道。   “最近江湖盛傳的母老虎就是來自溪流穀,一個可怕的女人。”端木次道。   “女人一直都可怕,隻是不發怒的時候就是溫順的貓。”司空摘星道。   溪流穀的溪流依舊幽靜。那份獨屬深山老林的幽靜能令人忘記煩惱,忘記自己。隻想此時此刻就是這裡的一片葉子,一滴水珠,一束陽光。空氣清新,流淌的是沁人心肺,使人神清氣爽。   “真是個桃源仙境的所在。”端木次道。   “恩。可是有條令人犯怵的母老虎在此修煉。估計要成精了。我們還是悠著點,別被當成點心給吃了就是。”司空摘星道。   “你不是來過此處嗎?怎麼畏首畏尾的?”端木次道。   “你不知道這母老虎的厲害,所以你是初生的牛犢子。感情你要是見了她也不會害怕的。她的確不兇,隻是吃人。”司空摘星道。   “你這是嚇唬我呢?老給我暗示,這心裡都犯嘀咕了。要真碰上了,你是她老情人,哦,不,老熟人。她應該不能把我們怎麼樣吧!”端木次氣勢上已經歇菜了。   “難說。發威的是老虎,溫順的是貓。這人的善變是女人專屬的。你不是非要來嗎?怎麼這會兒知道怕了,知道腳不聽使喚了?你說好歹你也是個斥候,不少見東西呀。怎麼就這麼不經逗呢?”司空摘星道。   “誰跟你說笑了。這不是謝頂那禿子的意思嗎?”端木次道。   “果然聰明人的可怕是自作聰明。”司空摘星嘆息道。   “你的意思是我猜錯了?”端木次道。   “對錯還有意義嗎?人都到這裡了。滿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吧。我可提醒你了,要是被抓了我可不救你。她家的玄鐵鏈可是重家夥。你要想學老實和尚麵朝溪我隨你的大便。”司空摘星道。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道理我懂。”端木次道。   “唉,又多一個敲木魚的。”司空摘星嘆息道。   他們在溪流穀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所謂的母老虎。屋舍已經雜草叢生,桌椅布滿了灰塵。隨處可見的蜘蛛網,還有一些被雨水淋而倒塌的房屋,木頭已經腐朽,有些還長出了不知名的菌來。   母老虎沒見著,發情的母蟲倒是隨處可見。這尾跟尾勾著,不知道是在拉扯個啥,還是做些隻有它們懂的快樂。   端木次舒心道:“這裡也沒你說的可怕呀。你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鳳鳴兮離開了溪流穀!她會去哪裡?為什麼謝頂要我來這裡。這裡藏著什麼?”司空摘星的腦子在飛速地轉動著,透過這裡的破敗他清楚這裡的確很久沒有人的蹤跡。可他隱約覺著事情並不是眼前所看到的那樣。   他往深院裡去,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躺著一具屍體,屍體的頭顱上插著一柄劍,一柄鋒利的劍。   “蒼穹一劍龍戰野。他怎麼會在這裡。”司空摘星驚詫道。   “這劍……是個寶貝。”端木次的臉僵硬了。他抽出來的的確是柄寶劍,可卻是一柄斷成碎片的劍。   “誰能有如此功力?難道是你所說的母老虎鳳鳴兮?”端木次咽了咽口水道。   “這股霸道的內力隻能出自男人之手。而這樣雄渾陽剛之氣我隻能想到一個人。”司空摘星道。   “誰?”端木次問道。   “月下老人月老。”司空摘星道。   “月老!?點鴛鴦譜的那個月老?”端木次臉色凝重道。   “他點的可不是鴛鴦譜而是腦袋。你看龍戰野就知道了。窺一斑而知全豹。可見其人的恐怖已經超出人的認知。”司空摘星道。   “他們有仇嗎?”端木次道。   “沒有。”司空摘星道。   “為了母老虎?”端木次看著這個院子,意有所指道。   “他已經對女人沒有興趣,對錢也沒有興趣。”司空摘星道。   “他是個和尚?隻對佛祖感興趣?”端木次道。   “不知道,不過他的確喜歡逛廟。而且總是一個人。特別是在夜裡。”司空摘星道。   “他喜歡的是男人?”端木次有點難以啟齒道。   “要不你去問他好了。他一定可以為你一一解答。”司空摘星道。   端木次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手的麻疹久久才散去。   “這個龍戰野什麼來頭?”端木次好奇的心已經支配了他的嘴,便問道。   “我也不知道。隻是曉得他的劍術很高明。”司空摘星道。   “蒼穹一劍,一劍蒼穹。此人倒是有點狂妄。”端木次道。   “狂妄的人一般很自信。自信的人一般都有實力。你要是無敵的存在你也會很狂妄。有過之而不及。一個人一旦有了這樣的實力往往眼睛裡就容不下別人比自己厲害,其結果可想而知。”司空摘星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失去了敬畏之心妄自尊大,其結果就是死的很快。因為樹敵太多,而人心又是這世上最利害的。”端木次補充道。   “所以你的實力威脅不到任何人,任何人也不會把你當一回事。一旦你所表現出來的是存在利益關係,其中的厲害我想若不是明白人也是難以窺探其中的利害。”司空摘星道。   “是你把人想復雜了。”端木次道。   “是你把人想簡單了。”司空摘星道。   “你們都錯了,人是即簡單又復雜。”   他們看向進來的靈秀,看著她們一行人。   “你可讓我們好找呀,你個災星。”靈秀有點小抱怨道。   “你都說我是災星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當然要躲得遠遠的。要不然你倒黴了我難受。既然注定要難受,何不讓自己快樂逍遙些。你個機靈鬼找我什麼事?”司空摘星道。   “找你就一定有事?”靈秀道。   “不是你有事,那就是你臭姐姐有事了。說說看她又給你什麼指示了?”司空摘星道。   “你跑什麼端木次?”靈秀一把抓住想要開溜的他,趾高氣昂道。   “姑奶奶在此,哪有我什麼事。這不想著不讓你看著心煩,就……就……”端木次老鼠見到貓一樣,溫順而膽顫心驚道。   “這會兒會體恤人了?需要你的時候一條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拿錢不辦事,你還有理了?”靈秀扯著他的耳朵道。像極了奶奶懲罰不聽話的大孫子。   “說實話。”靈秀擰他的耳朵成了麻花,嗷嗷直叫的端木次看著都疼。   “姑奶奶想要什麼消息隻要我知道的就言無不盡絕不敢有半點隱瞞。”端木次捂著靈秀已經放開的耳朵道。   “你和謝頂交手了?”靈秀道。   “是的。無鋒重劍威力驚人。”端木次道。   “你居然打不過他?你居然打不過他?”靈秀重復了一遍,顯然她已經生氣。   “那是個事實。機靈鬼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的身手的確不錯,隻能用在逃命和跟蹤上。謝頂的輕功可是無敵的。他本身就力大無窮,加之重劍在手。端木次這小身板能扛住三招已經很不錯了。”司空摘星打圓場道。   “比你如何?”靈秀矛頭指向了他。一副迫切想要知道回答的小眼神充滿了迷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