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謝頂(1 / 1)

司空可摘星 天之有兮 4597 字 2024-03-17

月下的光,美麗而獨特。隻有這樣唯美的陰柔有別太陽的炙熱。在酒的作用下,司空摘星已經有些許醉意。可他的心卻比天上的月亮還要明凈。   謝頂悄然的出現,點了端木次的穴,令其動彈不得。按理說他並沒有醉,可出手的是謝頂。他同樣以輕功著稱,所以隻要他想,真沒有幾個人能知道他的到來。   看著司空摘星有點玩味。這歡喜不起來的心也討厭不了,無奈中更多的是愧疚。   “對不住了,我也是迫不得已。隻能委屈你了。事成之後你讓我乾什麼都可以。如今這模樣連我自己都嫌棄。老朋友你就權當可憐可憐我這麼個人。”謝頂說了一通隻有他才能聽得到的話。扛起水裡的司空摘星消失在黑夜裡。   待司空摘星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一張大床上。床很軟,很香。惺忪的眼睛有點朦朧,頭腦還點不清醒。的確喝了太多的酒。當他看到起床的自己一絲不掛的時候,人就全無醉意了。   “我的衣服呢?誰跟我開這種玩笑?”司空摘星機警的看著屋裡的一舉一動。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基本已經確認除了自己,這間屋子裡根本就沒有別人。也不會有人因為他的大叫而闖進來。   他在思索著,努力想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並沒有回憶起任何醉酒後的事情來。   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月明溪。她慵懶的妝容還有點羞澀的緋紅,看到司空摘星醒來,眼神不自覺的低下。而後溫柔嬌嗔道:“怎麼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   司空摘星難以置信,看著她這表情,昨晚一點發生了點什麼。   “這是哪裡?”司空摘星道。   “當然是女人的閨房,我的。”月明溪道。   “我做了什麼?”司空摘星問道。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你這人真怪,難道還要我說出來不成?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月明溪道。   “這和我是不是男人有什麼關係?”司空摘星道。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說忘就忘。一夜風流就沒有半點餘情?”月明溪徹底的怒了,那原本就紅的臉更加紅了起來。   “我,做了那事?”司空摘星還是不肯相信,要是自己真那麼乾了怎麼會沒有感覺。可看著月明溪,這也假不了。在這件事情上女人從來不會說謊。   “我昨晚喝多了,不,不清楚自己乾了什麼。我記得明明在野外,怎麼就跑你床上來了?”司空摘星有點難為情道。   “放心。這事我打碎牙齒咽肚子裡。我不會找你的麻煩也不會讓你負責。就當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我在自己屋裡好生的睡著,醒來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身上。”月明溪按壓著心中的怒火道。   “我的衣服呢?”司空摘星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你來的時候就沒穿衣服,我上那給你找去。我的你穿不穿?”月明溪鎮靜道。   “穿。我順便易容一下。你不介意的話,我...”司空摘星想要站起來又不敢。   “都見識了,有什麼好看的。弄好了趕緊滾出老娘的屋。”月明溪沒有再看他一眼。多一分鐘的逗留都覺著惡心。甩門而出。   再次進來的時候她看見了她,一個她不喜歡見的人,女人。臉色一沉,“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不歡迎?也是,誰也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的好事。”   “司空摘星人呢?”月明溪道。   “當然當然是離開了,這裡除了你和我,還有其他人嗎?”   “你到底想乾嘛?別以為我就怕了你。商女我警告你最好別多管閑事。”月明溪道。   “我非管不可呢?”商女道。   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服誰,誰也不欺負誰。大家都知道誰先動手誰就輸。這不是一個先下手為強的契機也不是力量懸殊的挑戰,而是勢均力敵不分伯仲。所以她們的考量就是看誰先忍不住,漏出馬腳來。一旦有破綻,那就是致命的。   女人間的較量往往令人頭疼。   “隻要我出得起銀子,你是否接活?”月明溪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換了臉色,靜靜的整理自己那單薄的衣裳,優雅的坐了下去。從桌子上的茶壺裡倒出開水來,嫻熟的沖泡著茶。開始視若無睹的品茗起來。   “的確。可要是你,對不起。我很忙。”商女對她這種行為不屑一顧。誰都是有脾氣的,隻是有些人比較能忍,有些人不能忍。無論是暴跳如雷,還是千年龜一般隱忍都有其獨特的風格以及連鎖反應來證實一個人的思想或者是需要傳遞的信息。   “你的確是個難纏的家夥,也的確很討人厭。”月明溪道。   “我也沒叫你喜歡。你這樣設計他,究竟為的是什麼?”商女道。   “你在意他?他有什麼是你這樣一個冷血殺手能動情的?看來司空摘星的確很有女人緣。似乎他的身邊從不缺少女人。鶯鶯燕燕的,都想找他一度春宵?”月明溪道。   “你說的是陸小鳳?你分不清誰是陸小鳳誰是司空摘星?女人?哼,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條母狗都會喜歡上陸小鳳。可司空摘星不一樣。”商女道。   “有什麼不一樣?”月明溪道。   “你開始把他們相提並論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商女道。   “你很了解我?”月明溪眼神裡有絲難以言喻的神情。誰也不知道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可的確有需要被解讀。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作為一名殺手掌握的情況越細微就越安全。”商女道。   “確實不假。所以對於我你是了如指掌。我在你的名單內?”商女道。   “阿哈哈。你怕了?紅鞋子的月明溪怕了?你可是隻蜇人的蠍子,有毒的蠍子。哪怕你穿起紅鞋子來很美麗,很迷人,可你是要命的。比起我這聲名在外的殺手而言更具有危險性。因為往往看不出危險的才是最為危險的。”商女道。顯然她對於某些事情的見解有著自己的一套,獨特的生存方式。   “哦!?”月明溪不知是認可還是反對,反正她不想反駁也不想再說什麼。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她在拖延時間。此時的商女已經不在她的屋子內。獨自憤慨的她也懶得動,躺在床上回想著商女的話,回想著司空摘星那有些慌張的神情。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了壞笑。那個笑是詼諧的,是羞澀的。也隻有她自己才清楚這個笑的意義所在。   美麗的瞬間讓人觸動,而這樣的感覺隻來自心的顫抖。有那麼一個時刻是能做到振奮人心的,人也獨愛這一份擁有。事實上人的情緒是能被周圍的事物所吸引,影響。誰都有顆好奇的心,在方寸的土地上生根發芽。至於心的大小就因人而異了。   說到心境那更是虛無縹緲,一言難盡。要是不承認它的神乎其神,表現出來的又難以明狀。   槍,端木次手中的槍。他握著的時候不是很緊,目的在於可以更輕鬆的駕馭,使出它優勢。在功法的加持上更為淋漓盡致的展現出它的殺傷力。可此時的他,他的手在抖,抖得厲害。虎口處已經有血,鬱結的血塊。他的眼神犀利,如臨大敵。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謝頂。   “小斥候端木次!”謝頂說了六個字。這六個字已經足以讓謝頂粗略的概括了端木次這麼一個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禿頭的謝頂。聰明不長毛的謝頂。”端木次道。   “聰明的腦袋不長毛,長毛的腦袋又怎麼說。你不可能說人家笨吧?謝頂你說是不是?”   “司空摘星!?”謝頂被司空摘星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這顯然是他萬萬沒想到的。那擺開的架勢也收了起來。在其背上那是柄形同巨闕的劍,厚重而神秘。那當然不可能是巨闕,也不會是歐冶子鑄造的。   “說說吧。”司空摘星嚴肅道。   “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謝頂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皮也不笑,肉也不笑,但他的確是笑了。   “看來有些人狗改不了吃屁。搖尾乞憐正是狗的本性。明明是個人非要乾些不是人的事。”司空摘星道。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謝頂無須解釋。”謝頂硬氣道。   “這麼說來你心裡的鬼可不隻一個。原來老實和尚說的沒錯,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司空摘星道。   “你這是打算殺人滅口呢,還是殺一儆百?”司空摘星看了看端木次,看到了他那有殘血的虎口。   “都不是,隻是這小子想要至我於死地。”謝頂說得輕巧,他也沒把他放在眼裡。至於為什麼沒有起殺念就不得而知了。要論武功他的確略遜一籌,可要是比起心境,那就根本不在一個平麵上。端木次的確缺失打架的經驗,的確做不到那麼果決。   “所以他還活著是你對他的恩賜?”司空摘星道。   “你說呢?”謝頂把話題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