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狀紙我來寫(1 / 1)

大顏不慚 丁不 4837 字 2024-03-17

顏卿很奇怪,難道花郎中也是穿越者,認識紅薯?   “老頭,你認識紅薯?”   花郎中沒有說話,而是拿起一個紅薯掰斷看了看果肉,隨後還咬下一口嘗了嘗味道。   看他的樣子有些激動,就連花伯母母女也奇怪的看著他。   “香義,這就是土靈果,當年要是有土靈果,你父親就不用死,我能救他。”花郎中說話的時候有點哽咽。   顏卿懵逼,就這麼個破紅薯還叫什麼土靈果?是我沒見識還是這個世界太荒唐?   花郎中繼續說道:“因為毒心術,我查遍了古籍,才找到一個偏方。偏方中有一味藥就是土靈果。天下哪有什麼土靈果。找了很多門派,都說不知道。道門與百靈穀倒是知曉,他們的秘籍中也有記載,但都說土靈果也許隻存在於秘境。哪想到真會有!”   紅薯可以入藥?毒心術的解藥?原世界爛大街的紅薯,最便宜的農作物,在這兒這麼寶貴?還是傳說?   顏卿頓時淩亂。不過,必須得和老頭說清楚,否則他真拿紅薯當寶貝種,以後隻能住在地裡和紅薯一起睡。   “老頭,這個就是紅薯,吃法很多。生吃的話,不好消化。畝產很高。沒你說的那麼寶貴。”   顏卿趕緊說明。大丁一畝地九百多平米,要是算畝產量,可真有些嚇人。   “有多高?”花郎中見顏卿不像說假話,就隨口問道。   “五六千斤左右,不挑地,也不怕乾旱,很好種,易成活。”   “五六千斤?”花郎中瞪大眼。   就連花伯母母女,也一臉不信的看著顏卿。   “五六千斤,如果種的好,可能畝產還要高。就像你手上那個,長出芽頭了,把紅薯切成小塊,不要切到芽頭,挖個淺坑芽頭朝上,蓋上浮土就好。而且這東西除了果實,長在土外的藤也可以當種子。知道它畝產為什麼高,因為它的果實長在土裡。”   顏卿隻好科普一番。   “你會種嗎?就算畝產高,也不能馬虎?花草也好,糧食也好,有人種植就得有人會伺候。”花郎中說道。   “當然會,這兒所有種子我都認識,也會種植。對了,香兒,這一包種子是給你的。”顏卿把草莓種子遞給花香女:   “這是一種水果,叫做草莓,最適合女人吃,味道很美,果實很好看。”   花香女沒有矯情推脫,接過顏卿手中的種子:“謝謝香義哥。”   顏卿把其它種子都給了花伯母,大多數都是蔬菜,玉米土豆紅薯三種可以作為主糧,餘下的就是西瓜香瓜蜜瓜之類的,都是不同品種,最少的隻有二十顆種子。   春耕是大事,花郎中拿走了紅薯種,他說由他來種。   四人最後決定,明天開始下種,挑最肥的地而且人還能顧到的地來種。挑來挑去,隻能種在荷花池塘周圍。   顏卿記得車上搬下來的貨物中,有一卷薄膜,找出來給了花香女,並告訴她用處,種草莓要用。除了薄膜,草莓開花的時候最好有蜜蜂授粉。蜜蜂不用擔心,莊裡顏六爺家就養著不少蜜蜂。   一切安排妥當,其實就是交待給花郎中一家,顏卿輕鬆不少。   沒必要遮遮掩掩,對於這些東西的來歷,本來有些心理負擔,不好解釋。現在反而看開了,庸人自擾。要不是怕擔心太過驚世駭俗,他都想把皮卡發動開出去溜一圈。   在郎中家吃過晚飯,顏卿順路去九爺家看看顏信,沒想到顏信還沒回家。特意與九爺說了一聲,如果顏信回家,讓他過來報個平安。   回到自己家裡以後,顏卿準備燒水洗澡。旋即想到體內有著仙神元力,再加上修煉過七八天,還用的著洗熱水澡?   從井裡打上來的水直接倒浴桶,人跟著坐進去。除了剛開始覺得有些涼,不到兩分鐘就適應了涼水。   美滋滋,修煉久了以後,那還用得著洗熱水。其實都不用浴桶,可以直接下河。   大丁有一點與原世界古代不同,男人不一定非得要留長發。一般都是儒家法家留長發,所有官員留長發,或者說統治階層必須留長發。女人必須是長發。但在民間,一般的百姓不一定非要蓄發。   就像花郎中這樣的醫者,留長發的很少,郎中是個特殊職業,基本不留長發。   顏卿也是短發。像他這樣的雖然不多,但也有一部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在大丁沒有這樣的說法。   據說大丁剛立國不久,有人這樣提議。但被當時的神醫頂了回去:從娘胎裡帶來的的病,要不要治?   就簡單的一句,以後再也沒有提。不過統治階層都蓄發,這是不成文的規定。   大丁也有美發行業,主要是給貴婦或者出嫁的女人做好看的發型,連帶著給不願留長發的男人剪剪頭發。從事美發的一般都是中年婦女,在貴婦圈裡,這種婦女很吃香,雅稱首姑。其社會地位與藝術家差不多。   晚上等到戌時已過,也不見顏信來報平安,顏卿不免有些擔心。   顏信小子不會趁機去花街柳巷瀟灑吧。   擔心過了,顏卿又開始胡猜。   看來顏信也不怎麼著調,還是太年輕了。   修煉過後,顏卿才靜下心,不再胡思亂想,迷迷糊糊中很快睡去。   ……   早上起得很早,吃過早飯以後,與花郎中一家一起開始春耕。   比他更早的是莊裡的佃農,人家都是乾一個時辰的活以後才吃早飯。   吃過早飯,去顏信家走一趟,九爺說顏信沒回家。   不僅是他,顏信家裡都開始擔心。隻有顏信的母親像個沒事人一樣,說準是躲哪兒喝酒去了。   顏卿這才稍稍放心。最了解顏信的就是他母親,顏信最怕的也是他母親。   快到十點左右,顏信騎著馬回來了。正在開坑的顏卿看到這小子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   “信兒,是不是有相好的了?”顏卿故意大聲問道:“如果找相好,要找正經人家,青樓的不能找,要找就找良家。”   果然,原本騎在馬上顧盼自雄的顏信被顏卿突如其來的捅刀,差點兒弄得魂飛魄散,要是傳到老娘耳朵裡,一頓毒打是輕的,最可怕的是逼供。如果真有相好,逼供就逼供,問題是沒有。可怕的就是沒有,老娘不會信,非得逼得你說有,並且要交代的一清二楚。比如相好的籍貫,年齡,性格,容貌,家庭狀況,性別……   哦,不對,性別不用問。   如果是青樓女子,對不起!請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了。老娘保準活活打死他。   為了安全,顏信趕緊從馬上跳下,火急火燎地解釋:“香哥兒,可不能胡說。昨日到朱家莊,怕我回來太晚,朱掌櫃和不二哥非得留我過夜。我沒撒謊,不二哥子文哥都在後麵跟著的馬車上。他們可以作證。”   顏卿吸了吸鼻子,聞到顏信身上的酒味,臉上一百個不信。   顏信多機靈,很會察言觀色,接著解釋:“不二哥,子文哥,知道你沒事,高興。拉著我在他臥房喝酒,我推辭不過跟著喝了幾杯。”   “就喝幾杯,哪會有這麼重的酒味?騙誰呢!抓緊回家,九爺,九婆婆,你爹,都擔心死了。”顏卿拍了一下這貨的後腦勺:“你娘說,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信兒那小子會不會去不乾凈的地方找不乾凈的女人。”   這貨一身力氣,卻長得白白凈凈,臉很有特點,全都是機靈,一看就是滑頭。   被這麼一嚇唬,顏信臉色開始發白,趕忙牽馬回家,老娘火氣大。   顏卿嚇唬他,但聽在顏信的耳朵裡,這種話老娘是說得出來的,不會覺得顏卿胡說。   馬車到了,下來的正是朱同壽與陳正明。   “香義。”兩人異口同聲,臉上是放肆的笑容。   顏卿大笑著抱了抱兩人,說不出的暢快。有朋友真好!   “香義,我們的猜測是對的,真是餘家那對狗雜碎!”朱同壽憤憤罵道:“我與子文,一聽說吳登出事,就懷疑餘則方。除他,不會有其他人。”   “想過怎麼對付那對無恥父子了嗎?我們來就是為了和你商量個對他們的法子。我與不二,都準備從天筆司學堂退學,像你一樣申請牌號。天筆司不呆也罷。”陳正明說話的時候眼神堅定。   顏卿沒有勸說,而是拉著兩人先幫忙種地。   “花先生,花夫人,香兒娘子,小子有禮。”   兩人給花郎中一家見禮,不僅都認識,可以說很熟悉了。朱陳兩家有病,從四年前開始,找的都是花郎中,顏卿給介紹的。   寒暄一番以後,都下地乾活,趕馬車的車夫見自家少爺都下地了,哪敢坐著休息,急急忙忙跟著下地接過顏卿的鋤頭挖坑。   一邊乾活一邊商議報官告狀的事,其間,朱同壽同學提了個很雷人的要求:“香義,訴狀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