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美女先是罵了一聲餘則方:“偽君子,草菅人命。” 接著討好的對顏卿說道:“香義,白大可以讓給我嗎?” 清冷美女與藍衣女子白玉禾雖不說話,但雙眼中的意思明白不過。 有了白大證據打底,皇騎司與各門派的幾人,相信顏卿所說,餘則方修習了邪術。 李拓與餘則方一臉懵逼,這白毛狐貍到底是什麼東西?兩人麵麵相覷,你問我,我問你。 最後是葛同,機械般地喃喃自語:靈獸影目……靈獸影目…… “老哥,有見識,白大就是靈獸,他的眼睛就是影目。”顏卿真誠地贊道:“像葛老哥這般有見識的人越來越少了。” 清冷女子這時候突然插話:“《奇靈誌》中有記載,影目,可以存留影像,不過必須要靈獸願意。但《奇靈誌》中的影目靈獸是猞猁。” 顏卿一臉詫異的看著清冷女子,沒想到一直沒說話的美女還是才女,博聞強記的那種。 “小娘子,失敬了,能知道影目,說明你博覽群書,同時也說明博聞強記,顏卿有禮。” 清冷女子絲毫不為顏卿的話語所動,冷冷地回了一聲:“大可不必。” 碰了個釘子,顏卿隻好笑笑。 趁著這個機會,顏卿細看了清冷女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美。 眼睛黑白分明不大不小,鼻子高矮適中,白皙的鵝蛋臉透著光,梳著未出閣的雙螺髻,沒戴任何頭飾,但卻自有貴氣,隻是氣質清冷。 身穿白色衣裳,腰間係著掌寬的淡黃綢帶,將玲瓏的身材襯得婀娜多姿,高高隆起的胸部更是挺拔。 36d?不止吧? 顏卿暗暗猜測。 可愛美女與姐姐長得很像,隻是沒她姐姐那麼豐滿。 姐妹倆差四五歲左右。就剛才的的表現來看。姐妹倆的氣質性格完全不同。 姐姐清冷穩重。妹妹活潑好動,還有點自來熟,很單純。 清冷美女的雙眼平靜無波,猶如安靜的湖麵,帶著些冷。 可愛妹妹的眼睛靈動,顯得活潑可愛。 一個二十二三,一個十六七,不可能是母女,隻能是姐妹。 餘則方到底是老狐貍,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反應過來,為自己叫屈:“荒唐!真是荒唐!不知哪裡弄來的妖物,這顏卿又施了何種妖法?如何能作為罪證?” 郭克用沒理他,而是抱拳問道:“各位代表,白狐雙目影像能否作為罪證?” 葛同簡短的回答:“能,鐵證如山。” 餘則方打算來個死不承認:“一隻狐貍而已,誰知道顏卿用了什麼妖法?而這狐貍分明就是妖物。看它這雙眼睛就很不正常,還能聽懂人言,不是人養的妖物還能是什麼?” 葛同被這位的無知與無恥驚呆!很想回個嗬嗬給他。 清冷美女突然說道:“正如葛代表所說,鐵證如山。白狐乃靈獸,長有影目。你去看看《奇靈誌》,當中有記載。” 李拓上前一步說道:“說來說去,還不是一麵之詞。你說的《奇靈誌》就一定正確,今上登基不久,西州獻上瑞獸麒麟,不過是給豬貼上金箔,鬧了大笑話。年紀輕輕,讀了幾本雜書野紀,就想給人出頭,你父母平常這麼教你的?” 李拓說地太氣人,幾十歲的人對一位二十來歲的娘子這樣說話,丟盡了風度。 清冷美女冷意更甚,還沒開口她身旁的可愛美女不爽了:“我父母怎麼教我們,關你何事?真是老不羞!明明鐵證如山,卻死不承認。就你這樣無恥,你的晚輩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教不好。” 李拓被可愛美女幾乎話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兒,罵他老不羞!連帶著罵了所有後代。別人罵人問候祖宗,小女娃罵人問候的是全家晚輩。 餘則方很直接,瞪著可愛美女威脅道:“無教之輩,小心禍從口出!” 無教之輩? 姐妹倆同時被氣著了! 清冷女子無視餘則方的威脅之意:“無教之輩?說的是你們父子吧。小心禍從口出?嚇唬誰呢?明明鐵證如山,卻矢口否認。先前,你又是如何說的。去好好想想出示證據前你們說過的話。還有,你那兒子倒打一耙,反過來說顏卿汙蔑誣告。證據有了,鐵證如山,死不承認!明眼人都清楚事實真相如何,訴狀對照影目,真相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無教之輩明明是你們父子,明明是你天筆司安樂縣諸人。不但無教還無恥!” “說得好!”顏卿撫掌高呼。 反應過來的可愛美女也跟著大聲叫好。 “小娘子說得在理。”其餘各門派幾人紛紛附和。 沒有見過影目的餘光灼很著急,他不會相信一隻狐貍能翻天,拿出什麼罪證。場外有些距離,一群人圍著不用說看,就連聲音都聽不清楚。 他著急是因為三位國色天香的小娘子,嬌笑倩兮,美目盼兮類似的句子不斷翻滾。國色就在顏卿身旁,他怎能不著急。 教正李拓一大把年紀,隻能搭配五六十的老嫗。爹爹年紀也大了,如果是三四十歲的婦人,倒是可以由他。不過三位國色看上去最大的隻有二十二三,與自己年齡相仿。我是少有的翩翩佳公子,怎能落於人後。 於是餘光灼出馬。 看他走過來,顏卿很為他擔心,怕又是來出醜的。 你不明白狀況,就安靜呆著,做個美男子不是很好嗎?湊什麼熱鬧?等會兒在美女麵前出醜,你可不要怪我不及時提醒你,不顧同窗之誼。 顏卿心裡狂笑,準備等會兒將這番話送給餘光灼。 走到跟前的餘光灼,表現得很有風度,書生一般的謙謙有禮:“三位娘子,我天筆司安樂縣餘光灼。是顏卿曾經的同窗。我了解他。各位……” 餘光灼抱拳後繼續說道:“顏卿想用一隻狐貍作為證據,是不是太荒唐可笑?此人本就怪誕,從不合群,朋友很少。僅有的兩個朋友,其中一個家裡還是養雞的。雞鴨之類或者貓狗養久了,能懂人言不奇怪。可再怎麼終歸隻是畜生,怎能作為證據?各位代表,就算狐貍能夠開口說話,怎麼知道不是顏卿教唆?就像鸚鵡,還有八哥,都會學人說話。隻要平時經常說顏卿殺人,鸚鵡就會模仿。那麼鸚鵡說顏卿殺人,能作為證據嗎?” 餘光灼侃侃而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條理清晰,引人注目。 也不怪他,畢竟他沒看到影目影像。 他隻是憑著自己的猜測,斷定白大像鸚鵡一樣會學人說話。 因此,他看到三位國色有可能被顏卿所騙甚至誤入迷途,義不容辭地站出來揭穿真相,自己的學識不是其他同齡人可比。 李拓斜睨餘光灼一眼,心裡暗罵:父子倆一樣蠢。 餘則方沒說話。 可愛美女翻了一下白眼,對自我良好的餘光灼毫無好感:“你怎麼知道白狐說話了?” 餘大公子依舊謙謙君子:“回小娘子,人會思考,更要學會思考。用狐貍誣陷我等,唯有教狐貍口吐人言。” “你就是想當然。”可愛美女很不屑。 葛同哪見過這麼蠢的活物,忍不住出聲道:“這就是餘大公子的看法?” 對麵帶譏諷之色的老頭很是不爽,可為了在國色麵前保持風度,餘光灼還是忍了:“除此以外,還能如何?帶一隻狐貍前來作證,本就荒唐之極。顏卿那點伎倆,我要是不清楚,枉做了幾年同窗。在學堂那幾年,早把他根底摸透,除了有那麼一點畫技,還有什麼?才華?風度?智慧?他什麼都沒有。就是個鄉下土包子。也就能操持家務,洗洗衣服做做飯。” 餘大公子說話的時候,還輕蔑地掃了顏卿一眼。 郭克用見了,對餘則方的鄙夷又多了幾分。父子倆都是什麼貨色? 清冷美女別過頭去,似乎都懶得多看餘光灼一眼。 可她不知道的是,餘大公子因此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