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中啞然失笑:“佛道兩門活個幾百歲不奇怪,修煉者可得長壽。” “老頭,那你是如何得知和尚已到了第九境。”顏卿有些疑惑,和尚總不會自己說的吧。 “玉禾的師祖,算得上是我師姐,十幾年前在靈寶寺遇見她來拜訪緣修大師,紅姑師姐丹醫之術的天賦極高,當時拜訪緣修大師竟然是為了求教醫術,與之相談之下才對緣修大師有了更深的了解。自那以後大師就閉關悟道,至今日都快十三年了。” “香義,如果你願意的話,最好拜在緣修大師名下。” 顏卿很自然地點頭,如果多出一個活著的師父,對自己的幫助極大。修煉一道,有個帶路人與自己摸索完全不同。就好比術法,該怎麼摸索?除了武修的意象圖,顏卿再無其它攻擊自保手段。 洛長河這個師父咱認,可惜認之前就死了。現在再認個活著的師父,不算過分吧。 明天開始多釀酒,爭取把酒肉和尚泡在酒缸裡。 顏卿打好了算盤,這才回房修煉。 接下來幾天,顏卿幾乎都在釀酒。 白大有了酒肉和尚做靠山,徹底淪為酒鬼。 “香義,你這白狐不錯,靈獸影目。平時給它喝些酒沒事,不要讓它喝茶就行。” 酒肉和尚不但與豬大官對上眼了,還與白大混在一起。 顏卿懶得管,白大愛喝就喝,喝出問題直接找和尚索賠。 四小隻可以斷奶了,都是白靈在訓練它們如何捕食,白大沒怎麼管過。 顏卿在大義莊釀著酒,卻不知道餘則方根本沒死,而且還給他帶來無數麻煩。 在渥公山作畫那天,顏卿以為必死的餘則方沒死,被人給救了。 救他的人一身黑衣和餘則方的裝束沒有任何區別,同樣戴著個黑色頭罩。 被救下的餘則方被黑衣人關進了臭哄哄的地牢,無論黑衣人怎麼問他,嘴裡就重復幾個字:顏卿,天筆。顏卿,天筆…… “做個白癡也好。”黑衣人問了半天也問不出什麼,輕嘆一口氣自言自語。 隻見餘則方傷都給包紮好了,隻是臉上沒有了神采,雙目呆滯地一動不動,嘴裡不斷重復著那幾個字。 顏卿,原來天筆到了你手裡,洛長河還活著嗎?不會,是顏藏。洛長河這個老東西,定將那天筆給了顏藏,顏藏給了唯一的兒子。 黑衣人注視著餘則方,就像在看一麵墻壁,下一麵墻壁會不會就是顏卿? 黑衣人沒再管地牢裡的餘則方,轉身離開地牢。 酒肉和尚這幾天一直待在大義莊喝酒,花郎中話裡話外都在表明能否請他收下顏卿,但都被他拒絕了。 “敬謙,香義與我有緣,但並非師徒之緣,香義之事你莫要再管。隻要我懂的,他任何時候都可以來問,我會告訴他。我做不了他的師父,香義是天選者,雖前途多艱,但自有仙運,你不必替他擔心。” 酒肉和尚直白的說道。 “緣修大師既然如此說,言時放心了。”花郎中聽懂了他的意思,酒肉和尚做不了顏卿的師父。 花郎中想了想以後,還是告訴了顏卿。 顏卿沒覺得有多少失落,沒有師徒名分而已,隻要願意指點就好。 讓顏卿大跌眼鏡的是豬大官卻成了酒肉和尚的徒弟。 原本並不怎麼失落,但豬大官成了酒肉和尚的徒弟,這讓顏卿有種難言的滋味。 怪我不是個酒鬼,說來說去哪是什麼緣分,明明是身份差異,誰讓我不是個酒鬼。 也就當時一會兒功夫,顏卿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孤身一人的豬大官,有了師父相當於有了父親,顏卿真心為他高興。 也就在這天,陳相寧答應過顏卿的母豬送到,三頭母豬都有一百五六十斤左右,看著精神狀態很不錯。 顏卿家有一片山,很矮的矮山,不長樹隻長草,還長了點灌木,大概有七八百畝。 比莊裡的地有個三四米高差,起起伏伏的像波浪線,什麼也種不了。 顏卿父親在的時候種過果樹,結果沒一棵成活,幾次以後就不再管了。 過了這片不長樹的山地,西邊卻是茂盛的鬆林。 顏卿很懷疑山地下麵是不是有什麼礦。 前幾日,豬大官拿了個土疙瘩問顏卿是什麼東西,說是公豬在鬆林給刨出來的。 顏卿接過一看,竟是黑鬆露,可惜錯過了最佳采挖季節。 沒想到西邊鬆林有鬆露,這是個巨大的驚喜。 顏卿特意跑去問了花郎中,還沒有人知道這東西是可以吃的。 鬆露的美味領花郎中咋舌不已。 讓豬大官的公豬又去找了幾個,花郎中用來研究藥效。 與原世界一樣,鬆露對腎虛,月經紊亂,抗疲勞有一定的作用。 “香義,既然山地西邊鬆林有鬆露,那山洞那邊山穀裡的鬆林也會有,品質也會更好。”花郎中樂嗬嗬地說道。 “老頭,采挖這東西有講究,最好是每年的九月份到次年的三月份這段時間采挖。”顏卿記得原世界的采挖季節。 “那就等九月以後再找,鬆露算得上絕頂美食。但願山穀那邊的藥效更強一些,世間就又多了一味好藥。” 花郎中對鬆露贊不絕口。 顏卿擔心豬大官的公豬弟弟亂來,特意叮囑了豬大官一番。 豬大官傻笑著答應,對顏卿滿意至極。 給公主找了五頭母豬,說好的妻妾成群有了,僅僅不到幾天時間。 顏卿去的時候,公豬正在寵幸其中的一頭母豬,不知是妻還是妾,總之看它的狀態很是亢奮。 豬大官咧著血噴大口哈哈直樂,兄弟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 公豬樂嗬完了以後,走過來用嘴拱了幾下顏卿的手,不知是不是對顏卿花錢給它娶媳婦表示感謝:您破費了! “大官,給公豬取個名字吧。”顏卿提議。 “它是俺兄弟,兄弟。”豬大官甕聲甕氣的應道。 “兄弟是關係,不是名字。你叫豬大官,你兄弟也得有個名字。” “那就叫豬小官,俺是大官,俺兄弟就是小官。”豬大官給公豬的名字就這樣定下。 也不知豬大官怎麼和豬小官交流的,第二天顏卿看見公豬,喊了一聲小官,這貨竟跑了過來,瞪著眼珠子嗷嗷幾聲,那意思像是在問,你叫俺有啥事? 有白狐在前,顏卿倒沒有大驚小怪,但對豬大官與豬交流的本事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豬小官瞪著顏卿的看的時候,仰著圓滾滾的大腦袋,顏卿發現它兩眼之間往上一點還有幾條細細的皺紋,盡管肥頭大耳,但還是有了抬頭紋。 豬小官與豬大官一樣,能聽懂人話。 豬大官被酒肉和尚收作徒弟以後,陪豬小官的時間少了不少,有一群妻妾每日相伴,倒也過得悠哉悠哉,還不用投喂,都是吃的飽飽的才回家。 酒肉和尚因為有了徒弟,經花郎中挽留,答應以後就住在大義莊。 不知是不是還不夠忙,竟然又把白大白靈收在門下。 白大白靈是靈獸,一直在修煉,這一點顏卿清楚。 對酒肉和尚出人意料的舉動,顏卿沒啥奇怪的了。對他來說,隻要把白大白靈留在莊裡就好。至於和尚收它們為徒的事,顏卿隻有高興。 白大白靈都愛喝酒,都是和尚給養出來的毛病。 花郎中搖頭苦笑,怎麼就不是顏卿呢? 顏卿自己根本沒當回事,仙壁是他必走的路,他心裡想的不是自己,而是朱同壽與陳正明。 如果和尚能收下他的兩位死黨,那才叫結局完美。 反正和尚以後在大義莊常住,顏卿並不著急,慢慢來,總要想辦法把倆貨塞給和尚。 和尚在大義莊,不用說家裡這麼多人,就算是整個大義莊的安全都有了保證。有了幾個徒弟的牽絆,酒肉和尚你這個做師父的想走就走,有這麼自由嗎? 乖乖在大義莊呆著,想喝酒就到酒缸裡泡著,心氣兒不順就隨便找個徒弟打一頓,多美的日子。